吃入腹中,还有比这参与的更彻底的吗?
福大人的表情,再也不带有不耐烦和讽刺了,反倒眼中,满是佩服之色。
“王妃,老臣不知这件事与您有关,言辞上有所得罪……”
唐十九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我也不该一直吐,扰乱你思维。”
“您能忍着这样的恶心来参与案件,老臣实在是佩服。”
曲天歌看着唐十九脸色不好:“歇会儿吧。”
“我没事,我早晨灌下去两碗粥,凶手变态残忍,又会武功,多拖一日,能抓到他的机会就少一分,王爷,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忙吧。”
陆白和他说了那么久,唐十九偶尔吐的难受分神看远方,就能看到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应该是陆白在汇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曲天歌犹豫了一下:“你别逞强。”
她轻笑:“我知道。”
福大人也忙道:“老臣既然知道原由了,一定会照顾王妃的。”
曲天歌点点头,吩咐了边上两个护卫几句,才离开。
唐十九深呼吸一口,对福大人鞠了个躬:“福大人,多多指教了。”
福大人忙抱拳:“王妃,方才对不住。”
“没事,福大人,我刚刚粗看了一下摊位,发现了三个不寻常的地方。”
“王妃请讲。”
“这个摊位,我记得地址,是摆着一条僻静的小巷里,那条小巷往里是死路,往外是赌坊和青楼一条街,那一片的人昼伏夜出,陈氏只在白天摆摊,生意应该并不如意,不过她选在那里摆摊,应该是那边租金十分便宜。”
“王妃何意?”
“不小然先把陈氏带来,我有些要问她,问了我才好说我的推断。”
“好。”
唐十九下了令,就有人去押那寡妇,不多久,寡妇被压上来,还是开口就喊冤枉,被福大人一声威严喝止:“本官尚未问话,你喊什么喊,本官来问你,你为何把摊位摆在那么一条偏僻的巷处?”
陈氏哭诉:“民妇家里那位死了之后,欠下一屁股的赌债,民妇卖了全部家当,就差卖房子,才还清了那些赌债,为了活下去,总要找点营生,可是去别人家里做工,民妇家那位名声太差连累民妇也被人瞧不起,无人敢用,加之寡妇之身,有些讲究的人家……”
“长话短说。”
陈氏跟祥林嫂似的,裹脚布般倾吐自己的人生不易,唐十九盯着日头,可没工夫听,一声冷喝,陈氏忙战战兢兢加快了语速。
“民妇找不到活干,想起以前娘家是开早餐铺的,民妇没出阁前,早餐铺的馄饨都是民妇包,民妇下的。所以民妇就做起了旧营生,支了一个馄饨摊。”
“问的是你为何将馄饨摊支在那条巷子里。”福大人审问起人来,自有一股威严。
陈氏忙道:“因为那里民妇熟悉,以前民妇的丈夫经常去赌,民妇经常去找他,他死后民妇也经常要去那还债,民妇就发现,那边的人早上出来要走很远才能吃到早餐,于是就打算在那支个摊位,而且,那也便宜,因为白天没几个人,又是僻巷,租金很是便宜。”
福大人看向唐十九,满是敬佩:“王妃果然猜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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