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调皮蛋旁边,陈修全低头沉浸在他的世界,三年,为了学业几乎没有和什么人有太多的交集,就连算得上最亲密的室友也只是普通到相遇时会礼貌地打个招呼的程度。
一路上,陈修全就这样一个人默默地做个隐形人,不去和大部分一样聚集在林轻音的身边,也不找人聊天谈谈感想聊聊未来。
存在感太低,导致了“老大哥”光顾着低声密谋没注意到陈修全这个人的存在。
所以,当陈修全被隐隐约约的“林轻音”三个字惊醒时,半抬起头紧紧皱着眉毛稍稍地看了看几人。
这几个班上有名的混混,在商量什么不好的事情?
离得有点距离,再加上几人声音实在太小,陈修全没能听清楚几人在商量什么。
联想到狗血小说中毕业聚会时灌醉班花然后嘿嘿哈嘿的剧情,陈修全心中猛地一个咯噔。
慌乱的情绪在大脑中蔓延,将已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失落赶到了边缘的角落中。
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根据一定事实假想出来可能会发生的事迹,没有证据可以证实,也没有和其他人说起的依据。
即便明知道这一切可能只是自己想得太多,说不定那几个家伙只是在正常讨论和林轻音有关的话题,毕竟几年下来林轻音身上吸引人的地方太多太多,聊一聊她的事情很正常。
但是脑海里那些略显的肮脏阴暗的念头一出现就一直在不停地盘旋,想要试着说服自己甩开它们却完全做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
上前警告他们?
不行,不能这么做。
告诉班主任?
不行,没有依据,会显得自己太多疑,还会大概率暴露自己暗恋林轻音的事情。
一连好几个办法出现又很快因为各种各样的顾虑而被陈修全否决,思考出一个方法,然后再否认掉一个方法,尽管很想为林轻音做点什么,然而全部被心中一股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抵触给驳回。
一来一回中,看似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很快就走完了,等陈修全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家店面稍显辉煌的酒店前。
烦躁的心在意识到已经到目的地后彻底沉入了谷底。
这种时候,大概,只能见机行事了吧,陈修全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阻止几个人,可是,只要尽力、尽全力就一定可以。
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犹豫不决了,陈修全这样对自己说着。
没有关注门口几个穿着性感美丽诱人的服务员,在眼中她们这些沾染了尘世气息的女子连林轻音一个笑容都比不上,陈修全连忙低头向前赶去。
他要趁着座位还没定下来争取和林轻音坐到一桌,慢了,可就什么都不剩了。
身边阵阵对于酒店精致与繁华的感叹声中,林轻音毫不掩饰满眼笑容地看着班主任一脸尴尬被服务员带领着往预订好的位置走去。
老秃头这演技真的差劲,不就是刚才他一个人去台前时服务员问了句他是xx先生嘛,不就是被美女服务员那“大土豪啊”的献媚笑容和快要出水的眼神给一直盯着嘛,哪里用得着一直尬着脸,在学校各种门缝偷窥视察情况时也没见他脸红过。
老班主任没看出来平时嘻嘻哈哈的,居然还是个好男人呐,能被服务员带路时稍微顺势挽了挽手就脸红得不行,肯定没出过轨....
然后,看着班主任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林轻音想和他坐一桌却被一道埋汰的眼神给顶了回去,估摸着是自己光明正大调笑他的样子被发现了,所以才让自己离远点。
心里暗笑一路老顽童,林轻音随意地走向了另一边。
看同学一路上的热情林轻音知道今晚事肯定不会少,本来还想着和老秃头坐一起事会少上不少,没想到他还是很清楚同学们都不希望他和自己坐一起。
可能也是不愿意去打搅了同学们的热情,不想今天的聚会因为他的不识趣而少了几分风采,故意借着自己调笑他的事情发挥了一下吧。
不过,林轻音也知道,有班主任在,今天的饭桌上,注定出不了什么大事,他最后的任务,就是看着每个学生平平安安度过属于高中时代的最后一次聚会。
这也变相的算是救了那些眼神炽热的家伙一命吧。
眼神里充满着莫名韵味的笑意,林轻音回头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男性和几个女性同胞,然后悄然找了个坐了下去。
自己不坐,有些人可是不会坐下来的。
被一道内媚的眼光扫过,四周童鞋心头更加火热,也是赶紧要找个好位置坐下来。
“老大哥”几人分成两波,两个人包括“老大哥”在内死不要脸地挤开所有还在故作矜持的童鞋屁股一撅率先坐到了林轻音所在的桌,而另外两个个则是肩负着“光荣使命”去了其他桌。
见为数不多的位置被抢,其他假装矜持的人也纷纷不再犹豫,放下所谓的形象面子抓紧落座,再死要面子,到时候后悔的还是自己。
一个陆仁贾因为离林轻音比较近,正摩拳擦掌、心情激动地准备在女神的身边坐下,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示意自己就不好意思地在这个绝佳的位置坐下了,然后伸出手就去拉近在眼前椅子。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另外一道身影动作迅捷地从好几个人身后冲出,飞速地拦在了陆仁贾之前拉开了座椅一脸歉意又毫不客气地直接坐了下来,一系列动作直接把陆仁贾给彻底看傻在了原地。
“抱歉,看你磨磨蹭蹭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我就勉为其难代你坐这个位置吧。”
坐下后,陈修全一脸淡然地说出了这句差点能把陆仁贾给气得心脏病发作的话语,而陆仁贾也因为大众场面要注意形象和礼数,有怒在心中不好释放出来,只得在心中暗骂一路“不和毫不要脸毫无下限的舔狗一般见识”后,故作潇洒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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