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都不许漏作者:魏承泽
一滴都不许漏作者:魏承泽
“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听话啊”
刺耳的尖叫,nv人挥舞着手中的钢棍往他身上重重的砸落,表情狰狞的发指,脸上刀痕的伤疤,像个十八层地狱之下的恶鬼。
六岁的男孩面对她的殴打毫无感觉,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甚至不晓得她在做什么,只是棍子的重力让他倾斜了一下肩膀,手中紧紧的抱着脏兮兮的兔子。
他的眼睛很大,泛着水润的光泽,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r0u嘟嘟的,泛着微微的红血丝,小小的模样,眼中很疑惑。
“妈妈,我很听话。”他嘻嘻的笑了,递上兔子给她,“看啊,这是我从幼儿园捡到的兔子,你看它眼睛是红se的,为什么是红se的你知道吗很漂亮啊,为什么我的眼睛不是红se的”
狰狞的nv人咬牙启齿,面对他的不哭不叫,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感到了威胁,越来越生气,手中的铁棍敲在他的手臂上。
“你为什么不哭你就这么逞强吗,你不哭他怎么回来啊哭啊,你给我哭啊”
他不解的嘟着嘴巴,“我为什么要哭啊,老师说遇到事情不要哭,要坚强。”
拿着铁棍的手都在发抖,她用力的拉下他的衣服,看到稚neng的皮肤上都是红肿,青紫的痕迹,他却一滴泪都不落
“魔鬼,你才是那个魔鬼你不哭是不是,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哭不哭”她抓紧棍子怒吼,口水在空气中乱喷,黑se的头发在两侧垂落下来,像个疯子。
孩子犹豫了很久,然后摇头,“老师说不可以啊妈妈”
她发疯的夺走他手中的兔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妈妈不要不要,求求你了不要”他拉住她的手,惊慌的跑去地上的兔子旁跪在了它的面前,刚才还眨着水灵眼睛的兔子,现在摔在地上奄奄一息,甚至开始ch0u搐。
“兔子,兔子我的兔子”他慌乱的把地上的兔子捧在手心中,小心翼翼的抚0上它的耳朵,“你没事吧小兔子,妈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你为什么在发抖啊。”
身后的nv人脸se变得y毒起来,伸出脚踹在他的背上,把他踢开,掐住那只兔子的脖子。
“妈妈妈妈”他焦急的爬过去抱住她的脚,汪汪的眼睛祈求着,“你把兔子还给我好不好啊把兔子还给我,不要那样对它它不喜欢”
“滚”她烦躁的踢开他,再次把兔子扔到地上。
这一次,它丝毫不再动弹一下。
他被踹在了电视机柜前,愣神的看着那只一动不动的兔子,下一秒反应过来,焦急的爬过去。
流血了它流血了
“妈妈兔子流血了,我该怎么办啊妈妈”他慌乱的抱着它,“老师说流血就会si掉,它会si吗是不是就没有办法跟我一起玩了,妈妈你救救它好不好”
他抱着兔子踉踉跄跄的跑过来,揪住了她的衣服,抬头看着他最亲密的家人,“你救救它,妈妈妈妈”
那只兔子在他的怀中血流的越来越多,染红了他的衣服。
nv人再次抬脚踹上去,“它早他妈si了你给我哭啊”
“啊”
措不及忙的倒地,看到怀中鲜红的鲜血,颤抖的抚0着还有温热的肚子,“si了si了。”
戳着它,一动不动,拉起他的耳朵,再次耷拉下来,身子僵y,那双红se的眼睛瞪大的看向前方,就连戳它的眼睛都不动了。
他愣神的看着怀中si掉的东西,再没有了刚才欢快的表情。
nv人扬起棍子往他身上挥,大门忽然被打开了,传来一声怒吼。
“你在做什么”
nv人几乎是欣喜,用棍子抵住孩子的肩膀,“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敢走,你走一次,我打他十次你敢走试试看,信不信我把他给打si”
“n1taa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你有本事出轨nv人,我也有本事打si我生出来的孩子”
“我看你就是个神经病”
“我就是神经病怎么了”
耳边嘈杂的吼声,吵架声,摔东西声,从那刻
开始,对他来说都成了最常见的事物。
那只兔子被扔掉了,因为身t开始腐烂了,满满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尸t也被虫子吃掉了。
他一直在想,流血为什么就会si掉,si掉的东西不能复活了吗
流血为什么会叫呢,一个刀子划破手指,他们都说会si掉,他们说很疼,老师问他不疼吗
疼是什么,是摔跤吗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叫做疼吗
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没有人告诉过他。
扫把星,恶心,贱东西他不是有名字吗为什么他妈妈都这么叫他,一点也不好听。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不开始叫妈妈了,她变得有点可怕了,待在爸爸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每天醒来都要去找爸爸,虽然他常常对着自己发了疯的说教,可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觉得爸爸好温柔。
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小笑,露出牙齿,爸爸说这样子最好看。
问所有问题,爸爸都会跟他说,可他还在纠结着流血会si掉,为什么自己流了这么多次血没有si掉呢。
终于,那一天,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他最ai的人的血ye,不好吃,满地满墙全部都是,妈妈把刀子拔出,那高大的男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开始流血。
跟他的兔子一模一样,他知道了,爸爸si掉了。
si掉了
哦,si掉了就不会动了是吧,不会说话了,那为什么这个nv人不si掉呢再也没有人能逗他开心了,没有人能保护他了。
既然这样,她去si吧。
眼前是自己手中拿着菜刀快步冲出去,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狠狠的往她身上砍去
她及时的转身,砍到了她的肩膀上,依然是鲜血直流。
嘻嘻,这样就能si掉了,她也会像那个兔子一样,身t腐烂,爬上各种虫子,吃掉她的r0u,她再也不会说话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在爬啊,痛苦的惨叫着,抓住地上的手机,好像在跟谁打电话。
啧,会si掉吗要不再来一刀好了,生物老师说,脖子掉了可就接不回去了,只要砍下脖子,她就会si掉了吧。
还要多此一举,真是麻烦。
他提着刀,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十二岁的身高已经直冲一米六了,面带血迹斑斑,压迫的威胁感,nv人惊恐的抓着手机往楼上跑。
果然没si掉。
好不容易抓住她,只是还没有再次的将刀挥舞下去,身后忽然有人抱住了他,一个nv人,把他摁在了地上,用绳子将他绑在了餐桌上,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救那个手臂流血的nv人。
血的味道在偌大的别墅弥漫起来,流血会si,他的兔子也si掉了,爸爸也si掉了,都是那个nv人的错,全部都是。
总有一天,他要杀了她。
过了很久,那个绑住他的nv人回来了,她告诉自己,她叫做陈琴,是他的医生,问她有没有哪里疼。
“疼是什么你是坏人吧。”他冷漠的开口了,能救走她的人,就一定是他的坏人。
她笑了,“我不是坏人,你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
他很认真的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