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隆恩。”
夏笙暖淡淡一句,好像不在意似的,唇角挑起一抹冷嗤,转身就走。
倔强无情得很。
皇帝一张脸沉得如暴风雨翻滚的海面。
月贵妃看着转身离去的夏笙暖,一脸担忧的低低道,“皇贵妃娘娘好生回去休息休息,明天还要去西坛台登高祭祀呢。”
夏笙暖听罢,顿住了脚步,看向月贵妃,淡淡道,“月贵妃没有听到皇上的话么,本宫禁足呢。”
月贵妃面上闪过一丝为难的道,“可是娘娘是皇贵妃娘娘,明天是要陪在皇上身边的。”
夏笙暖挑眉冷笑,“那又如何,月贵妃不是可以陪在皇上身边么?”
一脸爱谁谁,不屑去的样子。
周围有暴戾的气息在翻涌,皇帝忽然一手拍在了桌子上,嗓音阴鸷如霜,“皇贵妃娘娘,只要你还是皇贵妃娘娘一日,就得一日做好皇贵妃的本分,明日要是有一步行差踏错,朕治你的罪。”
说罢,腾的起身,一甩衣袖走了。
而刚刚,被皇帝拍过的白玉石桌子,“咔嚓——”的声,轰然碎裂。
月贵妃面色微微一动。
夏笙暖低低凉嗤,“发这么大的脾气给谁看呢,呵……”
扭头就走了。
周围一众随从看着碎裂的桌子,吓得大惊失色。
皇帝发怒太恐怖了,简直吓死人。
可是,皇贵妃娘娘竟然桀骜至此,一点也无惧。
公主果然是公主,哪怕是小国的公主,这份勇气也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能有的。
月贵妃身旁的贴身丫鬟白霜抚着心口,白着脸,低低道,“皇贵妃娘娘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如此触怒皇上。”
月贵妃淡淡的样子,唇角勾起了恰到好处的高洁的浅浅弧度,低低道,“走吧。”
到底是公主,傲娇惯了,怕是做不到像一般女人般舔着脸乞求皇帝的垂怜。
很快,皇帝因为皇贵妃娘娘暴怒,把御花园里白玉石桌子都震碎了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后宫。
一众妃嫔只觉出了一口恶气般,无比舒畅。
这南疆女人,牙尖嘴利得很,哪怕失宠了,她们也不能在她身上讨得半分好处,只能看她在皇帝那里吃瘪,然后暗爽了。
夏笙暖倒是觉得自己过了一场戏瘾,回到长宁宫该吃吃该睡睡,特别充实。
宫非寒回到御书房倒真是气了一会。
死丫头,戏好得真是令人恨得牙痒痒,每当看着她那爱谁谁无情无欲一副刚到底的模样儿,他就来气。
是真的来气,简直不用演的。
迟早被这死丫头搞到精分。
宫非寒连连喝了好几大杯茶,这才平息了火气。
夜里,忍不住又暗度陈仓了。
夏笙暖半夜被人弄醒,非常的不悦,一脚踹了过来。
宫非寒没有防备,猝不及防的,差点没被踹下榻底。
俊脸黑得恨不得将这转眼就熟睡的女人吃了。
夏笙暖第二天起来,发现雪狗子没有在榻上,就知道狗男人半夜里肯定又爬上她的榻了。
不过,看在他戏演得不错的份上,她就大气些,不跟他计较了。
今天是重阳节。
皇帝要率领后宫妃嫔和百官大臣去西坛台登高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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