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镖头打了个激灵,瞧了一眼那怪兽,说实话,就算手里有刀枪,要他面对这高大恐怖的怪兽,他也是心里直发怵的,听左少阳这话,显然是不需要帮忙,赶紧点头哈腰干笑两声,跟着退到了门外。笔@趣@阁wWw。biqUgE。info
左少阳把门关上之后,外面的人都议论开了,说的自然都是藏语,酋长对达龙辛道:“你们象雄这位古辛,当真是法力高深之极,他从来没有见过我的这头宝贝,竟然能伸手给它舔,而且还摸它的头,怪得很,我家宝贝竟然不伤他!”
酋长的几个老婆也跟着瞧热闹的,听了也是啧啧称奇,酋长最宠爱的小妾娇滴滴道:“老爷,这法王还把头伸进咱家宝贝的大嘴里,我瞧啊,您就不敢这么做!”
酋长最是疼爱这位小妾,所以小妾说话也没什么遮拦,那酋长干笑着道:“老爷我以前敢,我把脑袋也伸到他嘴里去过的,你们都看见过的嘛。只是这家伙不知怎么的发疯了,谁敢惹它啊。”
“人家法王就敢!”那小妾一脸崇拜望着紧闭的院门,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又道:“你们听,换成旁人,别说呆在院子里了,就是靠近院门,这家伙也会叫得惊天动地的,吓死人了,人家法王呢,在里面呆了这半天了,宝贝也没叫过一声!”
一个年纪稍大的小妾缩了缩脖子,嘟哝了一句:“会不会已经被宝贝给咬死了……?”
啪!
酋长扬手给了她一耳光:“放屁!宝贝咬人那叫声,连十里外都听得见,你哪只耳朵听见宝贝咬法王了?”
“是是!”那妾室捂着脸,缩到一旁去了。
说归这么说,酋长到底有些不放心,蹑手蹑脚走到院门口,一咬牙,大着胆子把头贴在门缝里往里瞧,便看见那怪兽趴在地上,仰着头,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左少阳坐在它面前的地上,两手伸进他的大嘴里,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看得酋长又是紧张又是敬佩。
其他人都围在门边瞧着酋长,酋长慢慢退了回来,扭过头,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突然嘿嘿笑了:“神!真是太神了!”
这没来头的一句话,自然是夸赞里面的法王了,见酋长这样子,达龙辛他们几个稍觉放心,梅朵却还是提心吊胆的,也蹑手蹑脚过去,隔着门缝看,这一次看见左少阳又把脑袋伸进怪兽大嘴里,吓得她啊的一声惊叫。
里面的左少阳听见了,把脑袋退出来,扭头看了门口一眼,咧嘴一笑,然后又把头伸进血盆大嘴里去了。
酒席上酋长已经知道了达龙辛等人的身份,陪着笑讨好地道:“长老,咱们商量个事行不?”
“酋长大人有话请讲。”
“能不能请你们的法王,呃,在我这土堡里住个一年?我给你们十斗金沙!啊不,十五斗!啊不,二十斗!每个人三个姑娘!这位女护法如果不嫌弃咱们这的勇士,她可以随便挑,怎么样?”
达龙辛笑了:“这个不行,请原谅,法王是我们刚仁布切的法王,我们得尽快赶回坛城,那里的百姓也等着他回去呢。”
“我没说不让你们回去啊,就住一年,满一年,我恭送你们走,行吗?如果觉得价钱低了,咱们还可以商量嘛。”
“不行的。”达龙辛道:“实不相瞒,我们刚仁布切也遇到了很多麻烦,等着法王回去处理,这也是我们这一次到大唐四处寻找我们法王的主要原因。”
“原来是这样啊?”酋长挠挠脑袋,“你们也有麻烦,那就不好强留了。”想了想,又低声道:“长老,你说,我要是请法王再帮我施一次法术,他会不会答应呢?”
“那得由法王来决定。”达龙辛道。
“这到也是。”酋长摸着脑袋想着,小绿豆眼不停在几个小妾身上转悠。他招招手,将自己最年轻最美貌的小妾叫到了一边,低声嘀咕了起来,那小妾不停地咯咯笑着,还用粉拳轻轻打着酋长。
终于,左少阳从小院子推门出来了,笑嘻嘻道:“酋长大人,现在没问题了,你可以随便抚摸你的爱宠了,甚至可以骑着它都没事了。”
“真的吗?”酋长惊喜交加,赶紧跨步进了小院,只见那头怪兽趴在地上,目光变得非常温顺,正瞧着他。
酋长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由于片刻,道:“我的宝贝真的不咬人了?”
左少阳微笑走了过去,轻轻抚摸怪兽的脑袋,拍了拍,示意酋长过来。
酋长终于大着胆子试探着往前走,到了那怪兽的身边,先柔声叫了一句:“宝贝,爸爸来看你了。你可不许咬爸爸哟?”
那怪兽就像发疯之前那样,温顺地仰着头望着他,鼻孔张着,喷着白色的气息,那股腥臭味已经没有了。
眼看着自己的宠物现在如此温顺,就和以前一模一样,酋长心中大喜,终于大着胆子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怪兽的脑袋。
怪兽歪过头,突然一张嘴,吓得酋长倒退好几步。
左少阳哈哈大笑,把手伸到怪兽嘴边,让那怪兽的舌头在手心里舔了舔:“放心,他想舔你而已,――他不发怒的时候,舌头倒刺不会长出来,是不会伤到人的。呵呵呵”
酋长这才放心,其实怪兽发疯之前,也是这样对待他的,只是太长时间没有享受这种待遇了,一时还不习惯。听了左少阳的话之后,又才重新走了回来,有些颤抖地伸出手,让怪兽舔了舔,果然跟以前一样的温顺。
酋长大喜,蹲下身抚摸怪兽毛茸茸的脑袋,替它理着杂乱的毛发,怪兽很舒坦地趴在他脚边享受着,不时用脑袋在他身上蹭两下。
酋长当真是心花怒放,解开了怪兽的铁链,搂着那怪兽不停地说着话,哈哈笑着,简直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要亲热。
酋长跟怪兽亲热了好半天,这才疼爱地拍了拍怪兽的脑袋,把驯兽仆从叫来,原先的那个仆从已经被咬断了手,新换了一个。把怪兽交给他,叮嘱他好生给怪兽洗澡,梳理毛发。
酋长对左少阳感激不已,连连作揖道谢。拉着他并肩回到大堂,问他是如何做法降服这发疯的宝贝的?
其实,这怪兽只是嘴里长了一颗虫牙,没有人帮它治疗,长时间的疼痛才让它脾气暴躁起来,见东西见人就咬,只是想用这个办法弄掉那颗坏了的虫牙而已。
左少阳从怪兽喷出的腥臭气味猜到了这一点,又通过怪兽想咬他时张大嘴的观察,发现怪兽嘴里果然有蛀牙,而且已经肿胀化脓,猜到了怪兽发狂的原因,于是摸出随身携带的浸润麻醉剂,倒了一些水在戴鹿皮手套的手心里,给怪兽舔食,怪兽的嘴被麻痹,化脓的蛀牙也就不痛了,怪兽果然就此温顺下来,这让左少阳进一步肯定怪兽是因为这个原因发狂的。于是,拿来了手术器械,给这怪兽做了一个口腔外科手术,拔出了这颗蛀牙,并对化脓的地方进行了清创处理。然后又给怪兽牙齿做了个检查,对一些蛀牙隐患进行了预防处理。
怪兽的化脓的蛀牙被拔掉了,化脓伤口也处理了,嘴巴里舒坦了,自然心情超级愉快。重新变得非常的温顺起来。
酋长问他如何施展法术降服怪兽,左少阳笑道:“这个手术很简单的,只是你们不懂所以不知道而已。”
他说的手术,酋长自然又听成法术,连声赞叹道:“是啊,对法王是小法术,对我们,是很高的本事。呵呵。来来,摆下酒宴!”
距离中午吃饭才一个来时辰,这酋长又要摆下酒宴,这让左少阳简直有些适应不了。肚子还饱饱的呢。不过主人家热情,而且又有酒喝,倒也不会推辞。
于是酒宴又摆下,酋长的几个妻妾轮流给左少阳敬酒,特别是那最小最漂亮的那个,嘴巴甜得跟抹了蜂蜜似的,娇躯跟膏药似的,黏着左少阳就扯不掉,甚至还坐在他怀里撒娇。搞得左少阳面红耳赤,瞧酋长却是咧着嘴哈哈大笑,浑然没有半点不悦,反倒是十分得意的样子。到让左少阳有些搞不懂了。
酒宴上,酋长借着酒兴提了让左少阳留下一年半载的愿望,还把原先给达龙辛提的价码又翻了一倍,可是左少阳却没有答应,钱对他来说真的不在乎了。别说他怀里藏着价值十万两的珠宝,就是没有钱,经历了法场生死的他,现在也不会为钱财权贵所动了。
酋长见左少阳不肯答应留下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大笑着一个劲劝酒,不仅给左少阳劝酒,也给达龙辛他们几个包括十五个镖师敬酒。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天黑,酋长醉得如一滩烂泥似的趴在桌上睡着了,酒席这才散了。
达龙辛等人都喝醉了,各自回房休息,左少阳也喝得是酩酊大醉,梅朵他们要搀扶左少阳回去的,可是自己都喝醉了,没办法搀扶,所以是酋长的老婆指挥几个妾室搀扶着左少阳回到卧室的。
给左少阳安排的住处,可谓富丽堂皇,几个伺候的女仆也是貌美如花,只可惜左少阳醉眼朦胧,什么都看不清了,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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