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一角,刚好将他烧红的耳朵亮得清清楚楚。
“不想。”傅哲闷闷地说,他当然知道傅怿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每天都呆在一起,总不可能是问他想不想这个人。
话音一落,顷刻间傅哲便被压了身,傅怿的手扯在他一边的裤子,还没伸进去就被傅哲抓住,声音被压抑的很小,“爸妈在。”
傅怿的下身硬到快要爆炸,难耐的蹭了蹭傅哲的腿根,呼吸不稳,“哥,那换个方式行不行?”
傅哲不知道他要换什么方式,只是不要弄出动静让爸妈知道就好,他也就随着傅怿。
傅怿拦腰把他抱起离开床上,猛然失去重心的感觉让傅哲双腿缠上了傅怿的腰保持平衡,双手紧紧扒着他的肩头。
身后传来冰凉的感觉,傅哲被抱坐在米白色的大理石窗台上,窗帘被傅怿移去了一半,侧风吹得似有若无,浮在傅哲的脚踝。
傅怿的下巴搁在傅哲的头顶,微哑的嗓音在傅哲头顶上响起,“把它掏出来。”
傅哲咬着唇,清楚地看到傅怿裆前鼓鼓的一块,他的额头抵在傅怿的肩窝,羞红从脸蛋蔓延到了脖颈。
手心很烫,性器上跳动的脉络能让傅哲感受的清清楚楚,他的五指没有收拢,只是很小心的摸在了外层。
傅怿微微弯着腰,他的裤子被傅哲脱了些,松垮垮的挂在腿弯处,他看着傅哲,翘动的睫毛在夜光中轻轻抖动着,月牙的亮照的他肤色更白。
傅怿两只手放在了傅哲的裤子上,两秒之内就把全部脱掉扔在了地上,包括内裤。
“你干嘛?”傅哲惊了一下,下身全裸被傅怿卡在腿间打开的姿势让他感到难为情。
傅怿眼里的黑掀起了层层浪,快要把傅哲吞噬掉。
傅怿抬起傅哲的下巴,将手覆在了他的颈后,凑上去吻着他的唇,很急很凶,让傅哲差点喘不上来气。
他的手伸向了下面,逼迫离得傅哲更紧,把两根滚烫的性器放在一起撸动。
“唔…”傅哲被烧灼的欲望堵上了嗓口,双腿分得更开却还是被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掌握着,稀里糊涂的就着傅怿的腿上拱。
傅怿放开了他的唇,唇边被激烈的弄出了一道小口子,身躯具有倾略性的压迫,使得傅哲不得不将身子向后倒,手环住傅怿的脖子,“哥,我裤子都被你脱掉了。”
“我没有,哈啊…不要了…”傅哲崩溃的摇着头,眼角被晶莹的泪珠沾湿,陌生的快感陡然沿着他的脊椎冲上了大脑。
傅怿一只手快速的套弄着,一只手撑在了傅哲的右边,顶端吐出来的黏液很好的给两根想起做了润滑,咕滋咕滋的水声萦绕在耳边,傅怿的手上全是透明液体。
“小怿…”傅哲不敢出声,几乎是从鼻腔里带出的呻吟,他抬高了屁股,和傅怿脸贴着脸,“唔嗯…我想射了…”
“和我一起。”傅怿偏过头,牙齿啃咬着傅哲的耳垂,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精液全部喷洒在两人的睡衣上。
又多又浓。
傅哲慢慢从情欲的高潮中缓了过来,平复着呼吸。
床单没有被弄脏,裤子也没有被弄脏。
很好。
傅哲放开了环在傅怿颈后的那双手,坐直了身将卷在了小腹上的睡衣拉下来,结果手上一片黏糊糊的液体,他当场就变了脸色,把傅怿的衣服也扯了过来。
“弄到了,爸妈看出来怎么办?”傅哲完全没有刚才的软糯,活像个提上裤子就翻脸的渣男,脸上那冷淡愠怒的表情和他平时训下属一模一样的。
傅怿打着哈哈,抽过整包湿纸巾擦拭着,结果越擦越脏,心生不妙却还是安慰着傅哲,“没事,衣服脏了就洗啊,爸妈看不出来的。”
本来两人就一直掩饰着这段关系,平常在家人面前一点痕迹都不让显出来,有时候傅怿要给傅哲端杯水都不行。
身上都清理过了,裤子也都穿好了,面对彼此衣服上浓稠的精液,傅哲还是推了他一下,“现在去洗衣服。”
“现在?”傅怿抬了一眼看向远处的夜色,没有两点也有一点。
傅哲下了窗台,脚步有些软,他从衣柜里拿出两件和裤子并不匹配的新睡衣让傅怿和他换上,“嗯,现在洗然后晾着,早上就能干了,到时候再换回来。”
傅怿想反抗,在看到傅哲冷酷无情的眸子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他们不敢弄出大的动静,轻手轻脚地下了楼,躲进了离傅文旭和周桐房间稍远的浴室,打开热水使劲搓着衣服。
他们家院子的草坪上有一根麻布挂绳,从门口的一颗树干缠在另一棵树干上,长度大概有两三米。
深夜十分宁静,除了微风轻轻吹着,就只有抬起头在夜幕中悬挂的几颗零散星星,月色朦胧,树影婆娑,一切都安谧得像一潭水。
傅哲坐在不远的台阶上,看着傅怿的背影。
他改变了很多。
傅哲以前总是回想起傅怿刚开始对待他的那段日子,心生胆颤。
傅哲害怕暴力的性爱,傅怿就学着温柔,不再弄痛他。
傅哲讨厌他蛮不讲理之后的暴戾行为,傅怿就学着理解,不再胡乱地吃醋。
傅哲恐惧人们知道他们的这段恋情,傅怿就学着接受,不再强迫他公之于众。
傅怿慢吞吞地晒好衣服,走到傅哲的身边坐下,撩起他被风吹动的额前刘海,“哥,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傅哲靠过去,头倚在傅怿的肩上,“在这坐一会再上去吧。”
“好。”傅怿由着他,身子贴的傅哲更紧,手臂上传来的热度输到傅哲的身上,抓起他的手在手中扣紧,“不要感冒了。”
被晾起的衣服垂落着水滴,啪嗒掉进深绿的草丛为它们滋养,月光点缀着,披上一层耀眼的光芒。
傅哲搂过傅怿的手臂,叮嘱着,“别睡着了,还要收衣服。”
“知道了。”傅怿应着,撒娇似的把傅哲头顶的毛发都蹭的带了电,随后吻在了发丝上,“就坐五分钟,天有点凉。”
“嗯。”傅哲闭着眼不再动,不久均匀的呼吸就传了出来,傅怿也跟着闭了一会眼,脑袋慢慢地被睡意席卷。
就五分钟。
趁天亮之前。
第三十五章
想仗着身体好不生病那是不可能的。
傅哲和傅怿在台阶上睡了一晚上,五分钟变成了五小时。
太阳慢慢在升高,带着喷薄的光芒,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接着天际爬了上来。
悬挂在麻绳上的睡衣早就在风中摇曳的过程中被吸收了水分,傅怿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脑袋蹭了蹭傅哲,“哥。”
声音一出来傅怿才发觉不对劲,他的嗓子干燥像被火烧似的,鼻腔也被堵的不通气儿,好不容易坐起了身,脑子也是晕乎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