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邪不曾想,自己一下来便撞上这等大戏。
阴池那女人倒是好手段,听说以前这二位关系甚是亲近,只是五百年而已,便让他们两人反目成仇了。
“你来做什么?”
萧绝一脸冰冷的看着柳邪。
柳邪笑了笑,对他二人一拱手:“小仙此番来自是有正事相告。”
烨颜站在边上,薅着头发,整理衣襟,一副气不打一处的样子。
柳邪余光扫了一眼,笑道:“鬼帝陛下正巧也在,不妨也留下听一听?”
“你能有什么正事?”烨颜嗤笑道,满眼轻蔑:“也不知道你们仙界给我妹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如此听信你们的话!”
这满腹怨气,简直熏天。
柳邪心下更加得意。
看样子这二人刚刚就是因为阴池打起来的!
如此正好。
柳邪眼中精光一闪。
阴池那女人想与他合作,一起控制北阴!
可有什么比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更让人放心的?
柳邪心里盘算着,当年那场阴谋他并未参与。
北阴和烨颜就算是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头上来,阴池那个女人急着想要子母丹,无非是为了明哲保身!
柳邪可不甘心再屈居人下,有子母丹在手,控制冥帝鬼帝二人!
他干嘛要和阴池合作,分那个女人一杯羹?
倒不如拿那个女人当投名状!
“不知王后现在何处?”柳邪小心问道。
这事还是得避开阴池那女人才行。
烨颜皱眉道:“她不在,你找她也有事不成?”
柳邪心下松了口气。
“小仙所言之事正好与王后有关,想来二位帝君和鬼帝陛下都会有兴趣的。”
萧绝冷眼看着他,拂袖道:“那直说,休要废话。”
“可否借一步……”柳邪话还没说完,萧绝转身进殿。
烨颜也哼了一声,不拿正眼瞧他,跟着进去。
柳邪眼里闪过一抹怒意,但很快就压制下去。
哼,现在你们看我不起!迟早有一天,有你们跪着求我的时候!
他脸上挂着笑意,跟着走了进去。
见那殿内一片狼藉,的确是动过狠手的样子,更加确定萧绝和烨颜之间龃龉颇深。
可见,那所谓‘青衣王’在两人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呵,要是叫他们知道了子母丹的存在,还怕这两人不能为他所掌控?
殿门闭锁。
萧绝和烨颜各据一方,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柳邪见状也不再废话,从身后取出一物来。
“小仙也不累赘言,现有一物想请二位过目。”
他将盒子打开,中有一大一小两粒丹丸。
指尖一拨,这两枚丹丸便自动分开,各落入萧绝和烨颜手中。
烨颜看着丹丸,不动声色,一脸淡漠与疑惑。
倒是萧绝,眉头微蹙了起来。
“子母丹?”
“帝君好眼力。”柳邪笑道:
“此处正是鹤梳天尊独门之物,子母丹,其效果想来不需要小仙多言。”
“什么用?”烨颜明知故问。
“子母相依,母死子亡。”萧绝冷冷说完,睨向柳邪,“你拿此物来是何意?”
“云朝殿**子孱弱,帝君难道没想过缘故?”
柳邪笑容深沉,“有这子母丹在,想来帝君稍加查探,应该很快就能明白原因才对。”
萧绝和烨颜的脸色齐刷刷沉了下去。
柳邪的笑容愈发得意。
“子丹有人服用了,母丹自然也有人。”
柳邪高深莫测道:“这些年,王后的言行举止与过去颇有些差异,二位难道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
他说着,装模作样又叹了口气。
“小仙听闻,当年那阴池之容貌与青衣王乃是一模一样。
赤元之战时,青衣王曾消失了一段时间,如果当时有人鱼目混珠……真正回归的并非青衣王,而是……”
柳邪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萧绝和烨颜的脸色。
见他二人神色大变,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
当下,他拱了拱手。
“小仙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请二位自行查证。”
“不过,出于好意,小仙还是告诫二位,莫要轻举妄动。”
“待查明之后,想来帝君与鬼帝陛下,会有用得着小仙的地方。”
柳邪说完,弯腰拜了一下,便推门离去。
他走之后,殿内一片死寂。
“这柳邪此话何意?”
“他是说云朝身体之所以有问题是因为服用了子母丹?当初不是鹤梳将云朝和青衣他们救回来的吗?”
“鱼目混珠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现在的青衣是阴池假扮的?”
“你来问孤,孤去问谁?!”
“北阴,你就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争吵声不断从殿内传出去。
殿外,柳邪以障眼法掩盖了身形和气息,听到里面两人越发高亢的吵闹声之后,这才真的离去,滚回了仙界之上。
殿内。
烨颜大爷似的翘着腿,懒洋洋的坐着,不知打哪儿掏了个酒壶出来,喝了两口。
灰眸中满是戏谑,“如此蠢货,到底那琼羽是怎么看上的?就因为长得有三分像你?倒是眼瞎。”
“她是瞎了。”萧绝淡淡道,轻抚着手中丹丸。
烨颜过去,将子丹交到他手上。
“现在子母丹已到手,剩下的就是研制解药了。”烨颜沉眸道:“你有把握吗?”
“有没有把握,总要试过才知道。”萧绝看着子母丹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还藏着什么事儿没说?”烨颜看他的神色就觉得有鬼。
萧绝笑了笑。
“这子母丹炼制之法的确只有鹤梳才知道,但有一点能确定是,这丹药中有一味药引乃是鹤梳之血。”
“只有如此,她才能确保无人可破此丹。”
“既是如此,那咱们这些年的努力岂不全费?”烨颜皱紧眉头。
萧绝神色高深,“那也未必。”
“药是用她的血炼的,解药也需要她的血。是因也是果,颠倒循环,倒行逆推,未必不可破。”
“最重要的是,她不是夺走了云朝的精血,以此来掌控云朝的命吗?”
萧绝声音渐冷,“现在,她的血也掌握在了我们手中!”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到底是谁掌握着谁的命!还真说不准了!
殿内,气氛正好。
殿外,飘来冰冷的女声,“所以,老娘的儿子去哪儿了?”
大帝爷立马整段垮掉。
绝望闭眼。
完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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