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成魔之后,就被青衣抹杀了神智,成了一条不折不扣的疯狗。
她直接把东极给放了出去。
永生教里最多的是什么?
魔啊!
一只疯狗般的魔混迹在里面,还怕成不了害群之马?
程天罡等人也离开了成王府,对他们来说,人生在这一刻,翻开了新的一页篇章。
“师叔,以后咱们行走人间,总要有个名号吧!这东极道门的狗名头,可不能再要了!”
程天罡身后的小道士们边走边说着,他听后点了点头。
世间已无东极,人间也无东极道门。
既抛弃了过往,自不能再留下过去的那些东西。
他沉吟了一会儿,低声道:“就叫青衣教如何?”
青衣教……
青衣王。
“好名字!就叫青衣教!”
“是青衣王陛下给了我们新生,以此为名,时刻提醒我们莫忘她的教诲!”
“锄强扶弱,行善积德,活出个人样!”
……
成王府里,大帝爷陷入了自闭。
如何反省?
如何哄儿子,这是个问题?
灵风很茫然,云州等人更是束手无策。
王上,你瞅我们也没用啊,我们都没当过爹啊!
唯一有经验的紫霄……
“我家闺女从小就爱粘着我,只有那么乖巧了;儿子的烦恼,没接触过。”
这话语中的沾沾自喜,让萧绝眯紧了眼眸,思考着,要不让这老棒槌的大限来的更早些?
好在墨池太子爷总算没留下继续扎心了。
南越这边的事情基本上都已落幕,就剩下亦双银华那两条小杂鱼,与他们麾下洞府水族如何安置这个问题。
天界要除了西海龙族的仙籍,这事儿也棘手,墨池那边自也有的忙活。
是夜。
青衣趴在萧绝的身上,禁不住咯咯直笑。
她肚子里那小坏蛋闹腾了一天,到夜里才肯让他亲爹靠近,这一整天萧绝的脸色都臭臭的,肚子里也聚满了火。
萧绝白了她一眼,还笑!
“我说真的,你是该好好反省下为什么儿子不喜欢你了。”青衣在他心口画着圈圈:
“小孩子的心可是最敏感的,一定是感觉到你这老父亲不喜欢他,所以他才对你发脾气。”
“胡说!”萧绝皱紧眉。
他的确是偏爱女儿了些,但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儿子!
心里不晓得多期待这小家伙快点出生。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青衣翻了个白眼,嗤笑道:“总不能说你儿子觉得烛黑水比你长得好看,所以才更喜欢他一点吧?”
“他有为夫好看?”萧绝余光睨向她。
青衣抿了抿唇,“说实在话,烛黑水长得的确挺好看的,也不比你差。”
大帝爷神色有些危险,青衣敏锐的闻到一股子醋味。
“我可警告你啊,你儿子现在有意识,你别……”
以唇封缄,青衣的抱怨都成了呜咽。
只是这问还未持续多久,清脆的巴掌声就响起。
“噗。”青衣看着萧绝脑门上的婴儿掌印,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萧绝恼羞成怒,抱起被子下了榻。
“我去软塌上睡。”
亲爹都快被气死了!
那个臭小子,就是他的冤家!
青衣笑的乐不可支,哪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啊,主动抱住他,在他唇上一吻:“等着小坏蛋出来了,我帮你收拾他好不好?夫君乖乖不气了哦。”
萧绝何曾被她这般哄过啊,刚刚说生气也不过是装装样子。
当下搂着她,重新躺了回去。
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声道:“为父错了,你这小坏蛋莫再折腾你娘亲与我了。”
青衣往他怀里钻了钻,闭着眼,甜滋滋的笑了起来:“我替儿子原谅你啦。”
萧绝失笑,用力拥紧了她。
真希望这一刻的美好,能定格至地久天长。
夜缓缓过去。
青衣这一觉睡得有些沉,不知何时开始……又陷入了梦魇。
梦里的场景一片荒芜,漆黑弥漫,头顶是流动的星河。
地上是累累白骨,黄沙黑土混集。
此处,是流离之地……
耳畔忽然响起凄厉的嘶喊声音。
眼前光影交错,她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唯有那几声惨叫。
青衣骤然惊醒,背后已被冷汗打湿。
梦中的那几声惨叫,分明是烨颜和秦老脏的声音!
青衣醒来后一直有种心惊肉跳之感,她所梦之事皆有预兆,绝不平凡。
梦中的场景分明在流离之地内!
青衣呼吸有些发闷,烨颜出事了!
萧绝见她醒来后神色不对劲,一摸她的后背,满是冷汗,不由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上哪儿不舒服?”
青衣深吸了一口气,坐起身,眉头紧锁:“我梦到烨颜了,他在流离之地中好像出事了!”
萧绝眉头一沉。
青衣和烨颜之间的联系强过一切血脉,烨颜出事,她必然是会有感应的!
萧绝略作沉吟,“我带灵风前往流离之地寻找烨颜,你现在的情况不宜到那个地方去。”
“可是……”
“乖,听话。”萧绝沉眸道,摸了摸她的小腹,“在流离之地中没了法力,便如凡人,不要拿自己和孩子冒险。”
青衣抿了抿唇,没作答,心里还是不甚放心。
“相信我!我一定会把烨颜给带回来。”萧绝沉声允诺道,捧住她的脸,在她眉心轻轻一吻。
“走之前我会在司臣体内设下护灵咒,以神血为他锁灵,纵使接受巫彭传承也能保证他神魂不被邪力渗透。”
萧绝沉吟道,揉了揉她的秀发。
“你这段时日莫要乱跑了,带着黄泉回阴司,然后乖乖回冥府等我回来,好不好?”
青衣咬着唇,几分不情愿的点了点。
流离之地中她的仇人半点不比朋友少,若是肚子里没揣这么个小东西的话,她倒是无惧什么。
但到了那里成了凡人之躯,她肚子里这小家伙可不定能经得住折腾。
跟着萧绝去了里面,没准真会成为他的拖累。
“你再歇一会儿,我先去找司臣。”
萧绝替她擦了擦汗,柔声嘱咐道,青衣点了点头,重新躺了下去,只是翻来覆去,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
一只肥猫从萧绝后厨里被拎了出来,胡须上沾满了油渣。
猫大爷被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一动不敢动,它小鱼干吃完了难得来偷个饭,怎么还被抓现行了。
本想喵喵喵几声卖萌糊弄过去,结果大帝爷表情凝重,搞的它都不敢放肆了。
萧绝把它丢到地上,“出来。”
司臣从猫身上钻出来,娃娃脸上满是不爽。
“干嘛?!”他暴打了苍术一天一夜,肚皮都给锤饿了,刚偷吃了几口剩饭就给揪住。
它这猫当的咋就难么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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