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超级不爽的。
你个龟儿还和我玩神秘,死死捂着不说。
瞬移回到王府,萧绝抱着她走回房内,青衣一脚将门哐的一声踢回去。
抬手落下结界。
后背撞在墙上,热烈的吻袭来。
嘭咚——
不知道又是什么东西被撞倒,屋子里响声不断。
极近疯狂。
好在萧绝还保留着一点最后的理智:“这么疯,明儿成亲怕你没力气站起来走路……”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青衣小腰一用力,反客为主,占据上风。
有曼殊花蜜在手,她怕个屁!
今儿就是个热身赛!
半宿疯狂,萧绝害怕她第二天起不了身,格外怜惜她。偏偏青衣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缠着他不放。
几次三番下来,直接拉着萧绝与她一起沉沦。
梦里糊涂中,青衣都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抱着去洗了澡,又是什么时候给挪回榻上了的。
反正疯狂之后的结果就是成了一个废鬼……
萧绝看着她那完全瘫的了样子,又好笑又心疼,把她给盘到自己臂弯里,捧着她的小脸亲吻了好几次,但好像不管怎么亲热都不够。
真想把她变成一个小小挂件塞心坎里,一直揣着捂着不放出来让任何人瞧。
“别闹…讨厌死了……”青衣咕哝着,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那小爪子和猫儿撒娇似挠着,“我还生气呢……”
还生气?萧绝差点没笑出来。
稍稍往下挪了点,侧躺着看着她的睡颜轻声道:“听说生气睡觉第二天会变丑哦,看来明天我要娶一个丑媳妇儿了。”
“你才丑呢……”青衣嘀咕着,困的要死这男人还嗡嗡蚊子似的在她耳边念叨,强撑着掀开点眼皮,困的眼珠子都成斗鸡了,张嘴咬住他在自个儿脸上揉捏的大手,小贝齿边磨边咕哝:“……一家…两口……萧绝最丑……”
被她咬着手指头,萧绝微微皱眉。
这小麻烦精困的眼睛都斗鸡了,咬人都没得劲儿,那小狗牙在他手指上磨啊磨,非但不痛,还磨的人心痒痒的。
萧绝深吸一口气,赶紧把手给收回去。
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吻,低声道:“等以后一家三口,就是儿子最丑。”
睡迷糊了的恶婆娘就不会怼人了吗?
“那肯定不是你亲儿子……”
萧绝:“……”
敢情就必须他最丑是吧,要是没他好看铁定是和其他人生的?
这话说的……他该哭还是该笑?
啧,儿子女儿还没个影儿,他就已经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要不保了。
等青衣睡熟了,萧绝起身换衣,抱着她消失在了屋内。
千秋殿里,桃香和淡雪两丫头都快急疯了。
明儿就要大婚了,新娘子不见了可还行?
听到主殿那边传来动静,两丫头急忙赶过去,却见萧绝从里走出来,轻轻将门给关上了,见着她二人过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丫头悬着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还好公主殿下不是逃婚了……
“她累了,让她好好休息,明天晚些个再叫她起来。”萧绝轻声道,说完,萧绝留恋的看了眼主殿,这才离开。
“累了?公主和王爷跑出去玩什么呢?唉,这两人真是不稳重,明儿都要大婚了还这么乱来。”桃香摇头说道,说完就见淡雪在边上红着脸剜着自个儿。
“你瞪我干嘛?”
“你个缺心眼的憨憨!”淡雪附在桃香耳畔小声说了什么,一下子桃香小脸涨的通红,吐了吐舌头。
“没准要不了多久咱们就有小主子了呢……”
“那估摸着王爷在家更没地位了。”
对于家庭地位这件事,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萧绝最丑。
……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王都城楼上,一妖一猫坐在城墙上,两人都是大爷一般的姿态。
猫大爷打了个酒嗝,已醉的开始舞起了喵喵拳:“不行鸟,洒家不行鸟,再喝……醉了……明天就、就起不来去看老白脸笑话了……”
刚说完,它咕咚栽下城墙,掉进了护城河里。
墨池低头看着水花四溅,呵呵笑了起来。
“你要是不会游泳就神作了嗝”
咕噜咕噜……
护城河里冒着泡泡,一只肥猫靠着体重,硬生生抗衡住了河水姐姐的浮力,沉入河底。
墨池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几分自嘲的意味。
又灌了一大口酒,整个脑子愈发混沌不清。
墨池举起酒壶,对着天上的明月遥遥举杯。
“恭喜。”
你这渣女明日就要嫁为人妻。
“好事,从此六界又少了一祸害,男人们安全了。”墨池呵呵笑着,仰头饮下苦酒。
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在睁开眼时,墨池愣住了。
一张熟悉的俊脸出现在眼前,那张脸与他心里牵挂的那张面容竟有七分相似。
男人灰眸中溢着笑意,对着他道:“借酒消愁这般伤心?明儿要是亲眼见到她嫁人,你还不哭的肝肠寸断?”
“还是由我去吧,小长虫。”
……
第二天,注定是忙的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一天。
不过谁能想到,正主还趴在床上睡大觉?
“啊……我不嫁了不嫁了……老娘要睡觉……”
“谁要嫁谁嫁……我要嫁给床……”
“都滚开!让我睡……谁也不能阻止我睡觉……”
恶婆娘抱着被子在榻上横板竖跳,眼睛说什么也不睁开,一副老娘要和这张床过一辈子的架势。
桃香淡雪两丫头身上汗都急出来了,愣是没把她给拉起来。
“再不起床,北阴就要娶别人了。”戏谑的男声从外传进来。
“他敢!”
青衣立马睁开眼,从床上蹦起来。
桃香和淡雪没见过墨池,此刻见着他后都面面相觑,眼看着猫大爷跟在后面一起进来,这才放松了下去。
墨池看着她那副才睡醒的样儿,头发乱的似鸡窝,嘴角还有口水印,不晓得昨儿到底干了什么,嘴唇都是红肿的。
墨池的眸光一刹暗沉了不少,但只是瞬息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
青衣揉着眼睛,目光落在墨池身上,猛得怔住了。
她美目微微一眯,沉默了好一会儿,微微偏头示意桃香他们先出去。
猫大爷还在一边醒着酒,结果也被青衣一脚给踹了出去,房门被死死关上。
肥猫蹲在门口,瞪大眼。
这恶婆娘忽然把自个儿和烛黑水关在里头是准备弄撒子?
屋内,青衣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拿起木梳,看向对面的墨池,面无表情道:“来都来了,还杵在那儿干嘛?”
墨池微微一怔,失笑走了过来,从她手里接过木梳。
“梳吧。”青衣淡淡道,目光落在镜子上,镜中倒映着墨池的脸,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自古女子出嫁,不都得由亲人梳头的嘛。”
‘墨池’站在她身后,幽幽叹了口气,一刹,变了容貌。
一张与青衣足足有七分相似的俊脸出现在了镜中,灰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来就被你看穿了,都不给你老哥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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