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的天阙骨刀都要按捺不住了。
这神木上的雕像是她?
苏子衿那小脑残就对着这雕像一天到晚三柱高香拜先人?
那小脑残是她的粉?
头号黑粉吧!
这特么简直就是实锤啊!
青衣都要怀疑,那小脑残和这群涂山狐狸是不是才是永生教的奸细了,这法相金身搞的,简直和永生教那群傻缺在东华寺上整那个不相上下嘛!
苏幕遮还在那边一个劲的闹腾要烧了金身,说是迟那是快,后方不知从哪疾射去一块大石头,直接砸他脑门上。
“啊——”
一声惨叫,苏幕遮彻底安静了。
“死……死了?”涂山狐们吓得一抖。
有人伸手到苏幕遮鼻子下,忙松了口气。
“死个屁,晕了!”
“赶紧抬走!!”
“干得漂亮,哪位狐兄出手如此快很准!”
功德珠里,玄羽看着女鬼大娘手上掂来掂去的另一块石头,狠狠吞了口唾沫。
刚刚这恶婆娘绝对是想砸死苏幕遮那老狐狸吧?!
众多涂山狐还在寻找‘出手相助’的壮士,围聚在大神木下,忽然有人大叫了一声。
“墨池太子到——”
场面一瞬安静了下来。
墨池披着大氅走了过来,俊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邪笑,涂山狐们见到他纷纷老实跪拜行礼,自动分作两行,为他让路。
墨池走到苏幕遮身边,看着他脑袋上那个青紫大包,眸光幽幽一动,仰头看了眼神木上的法相金身,嗤笑道:“不说要烧了这玩意儿嘛?怎么大半天了,火星子都没见着。”
涂山狐汗流浃背,震惊的看着他。
妈哟,这变态玩意儿过来究竟是来点火还是灭火还是看热闹的?
尹九在边上偷偷擦了把汗,对一众傻狐狸道:“还不快把你们族长抬下去。”
众狐狸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抬起苏幕遮。
墨池双手背负在后,漫不经心的围着大神木转了一圈,忽然开口:“都退下。”
尹九等人一愣,涂山狐们更是胆战心惊。
打晕了苏幕遮,来了个变态太子,难道他们的大神木今日真的难逃劫难?!
“太……太子……”
墨池扭了扭脖子,笑眯眯道:“本太子再听到一句废话,就把你们这烂木头的皮一层层剥下来。”
涂山狐们立马闭嘴,尾巴着火似的往下撤。尹九也老老实实的带人离开,十米之内,无妖敢靠近。
墨池挥手落下一道结界,挡住了旁人窥测,余光朝右侧某处一撇,忽然偏头过去,露齿一笑:“你的法相金身好看不?”
青衣黑着一张脸,解除了隐身术,这烛黑水成了天妖之后,狗鼻子灵光的很嘛。
墨池脸上的笑意在看到她之后微微一滞,然后快步走到近前,先是细细观摩了一下她的喉结,视线从她一马平川的胸膛,一路朝下。
“噗——”
嘲笑声毫不留情的爆发而出。
“黑山老妖当着可爽?”
青衣抬腿就是一脚踹他膝盖骨上,“给你脸你就笑,你再笑一声试试?!”
黑水太子挨了揍,笑容反还越来越盛,一副享受的模样。
玄二傻在功德珠里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墨池有多变态他又不是不知道!
妖界里压根没人敢与这太子爷大小声,稍不注意,触怒了他,第二天兴许就被鞣制成一张妖皮风筝!
乖乖,这女鬼大娘和墨池变态难道真有奸情?!
不是说这两人已撕破脸了吗?这像是撕破?怕不是故意在大帝爷跟前做戏一场,然后暗度陈仓继续勾勾搭搭吧!
青衣下巴一抬,朝大神木的方向一偏,冷笑勾唇,“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这法相金身雕刻的如此威武不凡,与你甚是相配啊。”墨池漫不经心开口,偏头问道,“我瞧着与你倒也挺像的。”
青衣眼中有火苗在冒,轻吸一口气,笑容盛大:“来,咱们干一架!”
那汹涌澎湃的杀意就要窜起来,墨池忽然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啊——我输了。”黑水儿在原地转了个圈圈,然后娇弱的倒在地上,撑头仰望着她,满眼崇拜:“黑山老妖好生厉害,本太子输的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玄二傻瞪大眼,越发不敢相信,这是他认识的墨池!这么骚的吗?
这招以退为进,旁人瞧着没准就算了,可恶婆娘是谁!
对不起,她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
抬起脚,对着墨池的肚子就是一阵踹。
一阵痛并快乐的轻嘶声中,太监青衣王撒完了火,岔着两条大长腿,爷们似的坐在边上的大石头上。
黑水太子姿态略显卑微的坐在地上,用妖力揉散着脸上的淤血,笑意愣是没从脸上散去过。
“这般不信任你家野男人我,居然还装成黑山老妖混进来?”墨池声音里带着几分埋怨,“小衣衣,过去你可不是这样的。”
青衣斜睨着他,“好好说话,开什么黄腔。本座正房侧房乃至偏房都没你的一席之地,只有北阴才是我男人。”
“啧啧啧。”墨池摇了摇头,撑臂也坐到大青石上,偏头看着她,“你家那糟老头子心胸狭窄的紧,定不会让你独自过来,让本太子猜猜,此番回来的青丘家二傻,便是他假扮的吧?”
真二傻在功德珠里狂翻白眼,墨池表哥你能不能给狐留点面子。
“你消息这般灵通,怎到现在还没把内鬼给揪出来?”青衣眯眼盯着他,满脸鄙夷,“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你手上的万象寻踪盘?烛黑水,你早早就把老娘算计进去了是吧?”
青衣冷笑不已,眼里凶光闪烁不定,“你丫现在道行长了,都会撒谎了。本座真是好奇呢,烨颜到底与你说了什么,你这般情愿的给他当狗腿子?”
“妹夫给大舅子当狗腿子不是理所应当吗?”墨池妖娆的媚眼往她身上一抛。
青衣抬腿就是一脚踹他脸上。
狞笑,“再骚一个试试?”
剥皮太子爷面不改色的擦着脸上的鞋拔子印,终于不再浪了。
“小心青丘家那只老狐狸,他现在有点疯……”墨池抿唇道。
“嗯?”青衣挑眉,“青丘狐王?”
玄二傻这爹,她目前还没见着影呢。
“我家那疯长虫你见过吧,”墨池语气渐渐沉了下来,目光也显得深邃晦暗,“那只老狐狸现在与他当初的状况有些相似。”
青衣眉头猛地沉了下去。
墨池那疯老爹,她自然是见过的,妖帝烛九阴!
那老长虫因何变成现在的模样,其原因至今都是个迷。
“你是说青丘那只老狐狸,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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