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人被呈到了炎帝面前,他看后,面沉如水。
“果然是长公主的生辰八字。”
太后瘫坐在地,整个人六神无主,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自己,奸夫没抓到,却被人搜出了这个!
这草人她藏的如此隐秘,怎会被人找出来!
“陛下,此物绝非哀家所有,这是阴谋,这一切都是阴谋!”太后惊慌失措道:“难怪你要让人搜查整个后宫,这个禁军统领也是你的人吧!你是要嫁祸哀家!”
周云奇莫名背锅,心里也是不忿,忍不住为自己声辩:“太后,卑职效忠的只有陛下。请太后慎言,这草人藏在书案木匣之中,乃是卑职不小心碰翻掉落出来,分明是早在长乐宫中了。”
“你胡说这草人分明是在床……”太后说道一半猛地闭上嘴。
她也是彻底慌了神了,这句话一出口,等于不打自招,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齐了变化。
“够了!”炎帝脸色已是阴沉至极,连看太后一眼都觉得厌烦:“太后年事已高,着即日起去东山别宫颐养天年,无旨不可归朝!”
东山别宫!那不等于是被放逐!
“陛下、陛下你不可如此对哀家啊……”
“带走!”
太后被直接拖走,她求情无用便又叫嚣怒骂了起来,可还没骂上几句人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杜如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群臣们也是同样胆寒。
今晚哪是寿宴啊,简直是一场送命宴!
太后的余生只能在圈禁中等死,楚尊宁更不用说了,被贬为庶人没了太后这座靠山,她过往得罪了那么多人里会没有想她死的?
剩下的杜皇后现在也已彻底失了龙心,还能不能夺回皇后的权利都是个问题。至少在杜如诲没有归朝前,她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朕乏了。”炎帝一脸疲惫道:“太子送朕回宫,其余人都退下吧。”
大臣们恭送炎帝摆驾之后,纷纷带上自己的家眷离场,恨不能多长出几条腿,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唯恐后面又生什么变故。
今晚最大的赢家自然是青衣了。
“周统领,这草人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青衣说着直接从周云奇手里拿过草人。
“公主殿下,这邪物还是早些烧了为好。”
青衣懒洋洋的哼了一声,没怎么搭理他,扭头便走了。
“公主,你今儿可是真威风!”一个五大三粗的身影堵在前方,兴奋的像是一堵跳跃的肉墙。
青衣余光瞥到朝自己走来的两人,冲李氏冷冷道:“你谁啊你,少拦本公主的道,闪一边去。”
翠柳赶紧拖着李氏告退,这蠢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公主说话,是想让人知道她们和公主有关系吗?!
李氏刚被带走,穆重锦就携秦雨柔过来道谢了。
“今晚多谢公主殿下为拙荆说话。”
青衣淡淡扫了他一眼,哼声道:“少自作多情,本公主是看那死老太婆与皇后不顺眼,借机收拾他们罢了,我与你家夫人又不熟干嘛要帮她……”
说完,青衣压根不给他发言的机会,扭头走人。
穆重锦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眼神变幻不定。
这长公主的背影和声音,怎么与那女神棍如此相似?难不成……
“侯爷,你想什么呢?”秦雨柔出言问道。
穆重锦摇了摇头,“咱们也先出宫吧,回府再细说。”他这会儿满肚子疑问,有些话在宫内也不方便开口。
解决了死老太婆,青衣脸上却没多少欢喜之色,她盯着手上的草人,眼神颇有几分阴鸷。
刚出了殿门,就见一道身影立在外间,显然是刻意在此等候。
“夜深露重,送你回去后本王再出宫。”萧绝轻声笑道。
青衣满脸嘲讽,“本公主前拥后簇着,还能磕着?”
萧绝笑吟吟的看着她,低身在她耳畔道:“先前配合公主殿下演戏,损了公主威名,微臣心下忧虑的很,特来伏低做小,请公主饶命。”
他声音低沉喑哑本就磁性的很,此刻这话又说的好听之极。
青衣唇角绷不住笑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学着他那样儿跟着咬耳朵道:“老王八,你很识趣嘛。”
“多谢小兔子夸奖。”
两人交颈说着悄悄话,旁人看着只觉周遭的空气都是甜腻了的。
宫人们见状,一个个都露出羡艳的目光。
长公主真是把摄政王的心攥的死死的啊!
“既是来伏低做小的,那你还不趴下!”青衣哼声道。
萧绝转过身,蹲了下去,偏头看着她:“上来。”
青衣直接一蹦达,就跳到他背上去,让他背着自己回宫。
有些大臣走的稍慢些,见状都忍不住颜面,暗啐:不害臊,羞都羞死了!
这长公主是个不在乎名声的,怎么摄政王也跟着胡闹!
这一幕倒是羡煞了那些贵妇贵女们,似摄政王这般风姿卓绝的天骄,能不惜颜面当众背着长公主,真真是疼惜死人。
转头再看自家男人,丑就算了,一天到晚还拈花惹草,勾三搭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做女人,当做楚青衣啊!
趴在萧绝的背上,青衣整个人都显得轻松至极,一会儿挠挠他耳朵,一会儿又玩起他头发。
“别闹啊,小心一会儿本王手滑把你摔下去。”
“你敢!”青衣哼声道,目光闪烁了下,想起什么:“今晚在摘星台,我瞅着杜党那边有个眼角长痣的小子极为眼生,你可知他是谁?”
萧绝料到她会问起那人,回答道:“那是莫西王府的世子,赫连天则。”
青衣幽光幽幽一动,哦了一声后便没再追问,唇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没多时,便到了千秋殿。
“不再进来坐会儿?”青衣睨向他。
萧绝倒是想,不过若是呆久了,有些人不肯露面可如何是好。
“来日方长,本王先走了。”
青衣也就随口说句场面话,哪可能真让他留下。等萧绝一走,关上殿门,青衣立马让桃香他们回屋睡觉去,谁都不许出来。
桃香他们面露疑惑,见青衣一脸严肃,不敢再追问。行礼后,便退下了。
院中静悄悄的,青衣懒洋洋的走的藤架下的秋千上坐下,冷冷开口道:“还不出来,要让本座请你?”
黑暗中,一抹俊逸的身影走了出来,月华下,来人眼角一点粉痣姝丽动人。
正是赫连天则。
又或者说是……
青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嘲弄之色。
“秦广怎么把你这傻缺给派来了?”
【作者题外话】:晚上的更新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