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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雾看着楚懋起身,将桌上九对金杯都斟满了酒,每对金杯又以彩结相连。

阿雾的酒量绝对不算好,她看着这九杯就头晕,“殿下,不是只饮一杯么?”

楚懋笑道:“迟到的人都知龗道自罚三杯,咱们两个人三三得九,岂不是该喝九杯,九又是大数,咱们饮了后,定然会长长久久的。”

话说到这份上,阿雾简直不能不从了,硬着头皮饮下九杯,一时只觉得口舌发麻,头晕晕乎乎,如坐云端一般,脸上就只剩下眼珠子会转了。

阿雾呆呆地看着楚懋替她将凤簪卸下,也没什么反应,过了好一阵儿才回过神来。

“要沐浴吗?”楚懋在阿雾的耳边问。

“不用,我刚才沐浴过了。”阿雾答道,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楚懋这是想同她圆房的意思,所以才问她沐不沐浴?阿雾庆幸自己答的是“不用。”

“我也是沐浴了才过来的。”楚懋笑道。

这下阿雾简直更不知龗道该说什么了,恨不能一脚将楚懋踢出龗去。

“阿雾。”楚懋低声唤着阿雾的名字,额头抵着额头地道:“别怕,我不会逼你的,咱们就躺下说说话。”

阿雾这会儿是宁可信其有了,仿佛惊弓鸟一般,楚懋说什么她都愿意配合,只求别逼她圆房,阿雾实在是没做好准备。

当然,如果给阿雾时间准备的话,她可能也是一辈子都做不好圆房准备的。

“我替你编辫子。”楚懋拥了阿雾到妆奁前,脑子里却想起上京最著名的风流纨绔凌裕的话来:女人的青丝铺散在床榻之间虽然美得令人心醉,但是却很容易因为被扯痛头发而各种发脾气。

楚懋替阿雾散了头发,虽然辫子变得歪歪扭扭,但也算成型,而且别有一种凌乱的美感,阿雾虽然不懂欣赏,可也醉得懒得再自己动手。

两个人脱了外裳,只着了内衫面对面地躺在床上,阿雾闭着眼想睡,却听见楚懋道:“阿雾,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回见面的情形?”

阿雾的脑子糊里糊涂的,她和楚懋第一回见面可不是上辈子么,那时候他什么样子来着,阿雾想不起来了,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哪里比得上当初颇得皇帝舅舅喜欢的康宁郡主。阿雾同她的公主娘亲一样,根本没拿正眼看过当初的四皇子。

“你当初小小年纪遇到拐子怎么知龗道我就能帮你的?你说花灯节那天人那么多,咱们这是不是缘分,谁能知龗道当初的小丫头会成为我的王妃呢?”楚懋的手缓缓探入阿雾的衣裳低下,见阿雾一动,他就停下手。

回忆两人共同的过去,而拉近彼此的感情,是祈王殿下运用得极为熟练的手段。

“殿下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阿雾也来了兴趣,睁着醉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楚懋,里头的朦胧美意,简直能将人溺死在笼着薄雾的湖光里。

楚懋调动内息才压制住渐粗的喘息。

“我当时想,我要是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就好了。”楚懋道,不过可以想象,如果他和阿雾有个女儿,自然会同她娘亲一样漂亮的。

阿雾看了看楚懋,脑子里开始想象,如果她有个祈王殿下这样的爹,也不知龗道是幸事还是不幸,一时又开始想祈王做爹的样子,好像非常的严肃,对待他的太子非常严苛,阿雾打了个哆嗦,这可不是好事,还是别做他女儿了。

“还记得咱们第二次见面吗,还是花灯节,我救了你,一般来说,英雄救美后,美人不是都该以身相许的么,阿雾?”楚懋含住阿雾的唇瓣,轻轻啄着。

阿雾想往后退,可是楚懋顺势就压了上来,她背后就是床板,简直退无可退,胸前瑞雪被楚懋粗鲁地对待着,可又不像上回那样疼,阿雾想抬腿,却早被楚懋防到了,同样的错误,祈王殿下可不会犯第二次。

阿雾越是反抗,就越是被箍得紧,连呼吸都困难,她放松下来,发现身上的祈王殿下也就松开了她一些,阿雾不得不放弃抵抗,等祈王殿下亲够了,他自己就下去了,这是阿雾从为数不多的经历里总结出来的经验。

而楚懋此时只觉得凌裕那小子的话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譬如他说:上京那些贵妇,表面上一脸贞洁,实则只要你强硬地压上去,她反抗不了,也就服了,她们顾忌的是不要被人发现就行。

阿雾自然是不用担心被人发现的,而她也同那些贵妇一般,算计得失,权衡利弊,既然反抗不了,自然也就认了。

只是那些贵妇臣服了之后也开始享受,阿雾却不能,楚懋也舍不得对她用强,只得循循善诱。

阿雾的唇舌被楚懋放开口,连忙地呼吸了好几口大气儿,一时也顾不得那双在她胸上肆虐的手。

“殿下!”阿雾捉住楚懋解她肚兜带子的手,一脸薄嗔,“早些歇息吧。”

楚懋却不搭理阿雾的话,但也不再动手解阿雾的系带,只是来回拨弄,像是玩着好玩儿似的,叫阿雾也不好再拉着他的手。

“阿雾,我至亲的人就只剩下你了。”

阿雾听楚懋忽然叹息一句,又听他接着道:“天家无亲情,我宁愿生在平民百姓家里。他们家里生了孩子,哪里有什么乳娘,都是妇人自己奶孩子,那孩子就是块宝,到了咱们这儿,别说天家,就是世家里头,哪里有夫人,太太自己奶孩子的,生下来就是乳娘带着,比亲生母亲还亲。”

阿雾不解楚懋为何没头没脑地说起这个,难道是在给郝嬷嬷说情?“世家里也有夫人自己奶孩子的。”阿雾反驳道,至少当初她身子弱,听说孩子吃自己母亲的奶才好,她就是长公主自己奶的,因而母女感情非常深。

“我从没见过我母后一面,更不用说喝她的奶了。”楚懋看着阿雾的眼睛道。

阿雾心里一痛,替楚懋难过,从出生就失去了母亲。

楚懋揉弄着阿雾胸前的丰盈,快速地掀开了她的衣裳,一口裹了上去。

阿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也不知楚懋是何时解开她的肚兜的。其实可想而知,自然是在她替他难过时,不知不觉就放任了他的越矩。

阿雾又羞又急,但胸尖上传来阵阵酥、痒,加之她又喝了酒,浑身无力,想推开楚懋的脑袋,他却纹丝不动,想扭动身子,他就跟着覆上来。

阿雾低头看向楚懋,而楚懋此时也正抬眼看她,两个人相互凝视,阿雾的眼睛里逃不开地看着楚懋伸出舌头逗弄她那雪尖,一裹一弹,叫人从脊柱尾部升起一股酥、麻来,阿雾不知龗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她既想躲开,又不想躲开,脚趾头抓得紧紧的,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呻、吟出来。也不知祈王殿下打哪儿学来的这些手段,叫人溃不成军,比起以前的生涩,现在可是熟练了许多,这其中的道道阿雾自然体会不出。

“阿雾,阿雾,咱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好?”楚懋在阿雾的耳边呢喃。

阿雾被吓得一僵,想往后退,却被楚懋禁锢在怀里,“别怕,我不会逼你。”

阿雾如何能不怕,她怕得要死,腹下顶着一根灼硬,阿雾吓得不敢动。

“阿雾,阿雾,亲亲,我难受,我难受。”楚懋低喘道。

这还是祈王殿下第一回在阿雾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阿雾只得抱着楚懋的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也不知龗道他在难受什么。

“阿雾,阿雾,喂给我。”楚懋望着阿雾,然后又低头看着她的胸、脯。

阿雾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楚懋的眼里看到了乞求,只是她觉得自己硬不起心肠拒绝,可是她还在迟疑,哪知楚懋的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裤子,摸到了腿根儿处,这吓得阿雾忙地拨开楚懋的手,不得不挺起胸脯,任楚懋的唇舌肆虐,只盼着他能转移注意力。

对付未经世事的姑娘,果然如凌裕所说,只要你放得□段,装得了怂,这些心善的小姑娘就不忍心拒绝你,她们比那些奸狡的贵妇更有母性。

不过阿雾既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又是奸猾的“贵妇”,她的心里充满了衡量,譬如刚才她在下头与上头之间,迅速衡量出了得失,选择了壁虎断尾,虽然这个比喻不太贴切。

阿雾跪坐在床上,捧着楚懋的脸,不知是在将他的头按向胸口还是推开,她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唐音那小秘册里的图画来,阿雾的记性一直不错,尤其是对书画,更是过目不忘,那册子里身着薄纱的女子就如她现在一个样子。

阿雾羞得简直跪坐不稳。

楚懋趁着阿雾的酸软,几乎将她的身子亲了个遍,也亏得他有这样的耐力,到最龗后才从床头事先备好龗的小盒子里挖了一团膏药,趁着阿雾迷迷糊糊之际,替她抹上。

“殿下,你在做什么?”阿雾退缩不及地想翻身逃跑,她已经再三退让了,没想到楚懋还是步步紧逼,“殿下,你不是说不强迫我么?”

“阿雾,宝宝儿,我教你个乖,男人在这上头说的话,都不算话的。”楚懋固定住阿雾的腰肢,不容她退缩地冲了进去。

阿雾尖叫一声,疼得眼泪立即滚了出来,双手紧握着身下的被单,指头都泛白了。

这真不是祈王殿下不懂怜香惜玉,而是若他慢慢的进去,那才更是钝刀子割肉,叫她更受折磨,楚懋为了让阿雾少受罪,可没少四处取经和亲眼验证。

“别哭,别哭,等会儿就不疼了。”楚懋轻轻地替阿雾吻走泪珠,他这会儿的“疼痛”丝毫不亚于阿雾,忍耐是最大的疼痛。

只是这种忍耐让人甘之如饴,楚懋自己兴奋得恨不能叫出来,他生平第一回领略到这样叫人窒息的湿热和温暖,这种温暖叫他恨不能整个人都埋入阿雾的身子里,让她将自己裹起来。

可是这种温暖又不同于平常温馨的那种温暖,这种温暖令人兴奋,令人尖叫,令人升起强烈的杀戮感,楚懋也需要超强的自制,才能控制住冲动。

楚懋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快乐,他如今才能体会凌裕对这事儿乐此不疲的心理来,就好像在烈日的沙漠里行走了三日的滴水未沾的旅人,忽然遇到了一片绿洲,那里有一片湛蓝澄澈的湖水,他兴奋地冲进去,畅快地饮着甘甜的湖水。

那温暖的湖水里有无数的小鱼儿,正张着小嘴争先拥后地吮吸着他,叫他魂飞天外,楚懋一阵悸动,险些丢人,即使再心疼阿雾,他也有些克制不住了,缓缓地抽、动起来。

阿雾疼得呜咽出声,像小猫儿似的低泣,这是她的求饶声,可是这时候竖起的白旗,只会让男人屠戮得更为兴奋,“阿雾,阿雾,叫我的名字。”

阿雾疼得睁不开眼睛,可脑子里又浮现出另一个画面,那上头说,那样的姿势能令男人早、泄,阿雾虽然不懂什么是早、泄,可直觉就知龗道定然是让她好受些苦的事儿,她将腿圈上楚懋的腰,轻轻地安抚似地叫着,“景晦,景晦……”这样的安抚只是阿雾一厢情愿地在期盼楚懋能平静下来,可她的动作无疑是在配合楚懋,从而让祈王殿下的信心暴涨,那一声声的“景晦”就像阿雾的催命符一般,只可怜她哭得猫儿一般可怜。

好在阿雾的这一遭罪挨的时间不长,短短一盏茶功夫而已,楚懋轻轻抚摸着阿雾的背,啄了啄她的脸颊,“阿雾,阿雾……”

阿雾蜷缩着身子不理会楚懋,正委屈得无以复加,而且身子也实在痛。

楚懋这边也是极不舒服,他虽然没行过这事儿,但是男人在一起难免会议及女人,更何况凌裕那厮简直是句句不离女人,这种事儿若是坚持不了一刻钟的男人,那简直不能称为男人,说出来叫人笑话死。

祈王殿下的性子也是极要强的,又一心宠着阿雾,恨不能什么都给她最好龗的,结果到头来一盏茶的功夫也坚持不了,这叫祈王殿下如何睡得着觉。

楚懋起身收拾了自己,又拧了帕子来替阿雾收拾,阿雾疼得无力反抗,也由得他去了,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只苦了楚懋,他虽然释放了一遭,可丝毫未曾纾解,但他见阿雾那细处有些红肿,又流了血,也知龗道再放肆不了,穿了衣裳将阿雾抱到榻上,叫了咏梅等人进来换洗被单。

阿雾这一觉直睡到天光大亮,而且一夜无眠,心头只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儿,今后再也不用听崔氏唠叨了,但愿一个晚上就能怀上,那就再也不用遭这样的罪了。

阿雾想明白了这些道理,这才睁开眼睛,就见楚懋正拿手撑着头,连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自己,那目光,就像一头饥饿的狼盯着一块鲜肉似的。

阿雾吓得一个哆嗦。

楚懋轻轻地拍了拍阿雾的背道:“我昨晚替你上了五次药,红肿已经消了。”

楚懋的眼睛里泛着血丝,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一晚上他就盯着那红肿了,只待那红肿消了,就要把阿雾弄醒,可到后头见她睡得实在香,也没忍心弄醒她。

阿雾眨巴眨巴眼睛,下一刻就被楚懋压在了身下。这一回祈王殿下略有进步,坚持了一盏茶又一炷香的功夫。

只可怜细细嫩嫩的阿雾,这会儿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於痕,刚动了一下,就被楚懋按住,“别龗动,我缓一缓就伺候你。”

阿雾吓得不敢动,这会儿下头那东西还硬着哩,她的眼泪包在眼睛里不敢滴,因为刚才到险处时,楚懋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道:“阿雾,你别哭,你越哭我就越想。”

阿雾将手指搁在嘴里咬着,才能勉强不哭出声儿来,她是在想不到平日里以温和儒雅见长的楚懋,刚才居然跟头野兽似的。

默了良久,阿雾才感觉楚懋动了动,他胡乱套了件衣裳,起身拧了帕子来替她擦腿,“先擦一擦,我再叫丫头进来伺候。”

“嘶——”阿雾吸了口气,哪怕楚懋的动作再轻柔,她也疼,她本就娇生惯养,这些年越发养得精贵,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阿雾越想越觉得委屈,让楚懋将他尿尿的地方入进身子已经是百般无奈,千般委屈了,却还要被他这样蹂、躏,她身子痛得厉害,还不许哭,真是没有天理了,阿雾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她吸一下鼻子,那手指抹一抹泪珠,泪珠越抹越多,她又吸一下鼻子,软糯糯地道:“殿下,我自己来吧。”

阿雾的嗓音本来偏向清甜,可也不知怎么的,这会儿听着又甜又糯,将人的心都给黏糊了。

“很疼?”楚懋问道。

阿雾点点头,既然已经输了大头,总要卖个好,叫他知龗道自己的难受。

楚懋心想,阿雾一定不知龗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令人疯狂。酡颜渥丹,粉唇滴樱,双眼漉漉,美得让人心碎,叫人恨不能将她缩小了,藏在胸口,或者一口吞下肚,这才能放心。

楚懋定睛望着阿雾,她越是委屈就让他越想欺负她,此时她浑身上下都泛着粉色,连脚趾头都一片嫩粉,脖颈、胸、脯处全是於痕,这是被他欺负的痕迹,这痕迹提醒着他,她的身子有多叫人着迷,他完全控制不住力道,听着她猫儿似的,“景晦,景晦”的求饶,天下还有比这更畅快的事儿吗?

楚懋想起凌裕的话,身子妙的女人比长得妙的女人难找多了。有些女人,瞧着光鲜,进去后光滑得很,根本抓不住人,就像大海泛舟一般,无趣得紧,别说一刻钟,就是半个时辰都完不了事儿;有些女人略微好些,抓握还算有力,有些褶子,让人颇为得趣。这两种是大多数。

还有一种,骨肉匀亭,腰肢瞧着纤细,实则绵软带筋,里头层层叠叠像未开的花苞似的,更有内附吸力的,那真是英雄的销、魂冢。任你英雄少年,能坚持一刻钟,那就是浪子里的头一份儿了。一辈子能遇龗见一个,那真是祖坟埋对了,烧高香了,拿凌裕凌公子的话说,那真是“朝闻道,夕死可矣”了。

楚懋越想越气,恨不能此刻将凌裕捉来,封了他的嘴。他将手里的帕子一把扔到桌上。

阿雾怕极了楚懋此时的眼神,愣神间双腿已经被他架在肩上,“殿下!”阿雾的叫声又可爱又可怜,丝毫阻止不了祈王殿下的兽化。

因着是第三回,祈王殿下这次总算扳回了一点儿面子,比一刻钟也差不了多少了。只苦了阿雾,虽然楚懋前头温柔地拨弄着她,可毕竟是昨夜才破、瓜,她哪里本就比别人嫩弱,哪里收得了这等频繁的磋磨,简直苦不堪言。

楚懋将阿雾抱到净室的浴盆里,低声下气地道:“你动得了吗,我叫紫扇进来伺候你好不好?”

阿雾的泪水泡得眼睛都疼了,她瞪了楚懋一眼,她这副样子如何能叫人看见,楚懋摸了摸鼻子,也自认作孽,讨好地笑道:“我在外头等你,你洗好了叫我一声,我进来伺候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可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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