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没怎么思考就点头了,眼睛笑得弯弯的:“好。”
江织因紧张而蹙着的眉头松开,眸间全是雀跃,抱着她,因为欢喜,他左右摇晃着:“婚礼什么时候办?”
周徐纺很乖巧:“随你啊,我都可以。”
随他的话,那越快越好。
江织等不及:“那我让奶奶帮我们看日子。”
“好。”
“徐纺。”
“嗯。”
江织满心欢喜,抱着她蹭啊蹭,眼里开出了花,笑得灿烂,可欢喜过后,他又惆怅了,有点心疼怀里的女孩子:“你刚怀孕的时候,我就设想过很多求婚的场景,各种俗气、不俗气的我都想过,就是没想到会是在病房里,在这么草率的情况下。”他闷声闷气,是替她委屈,“连个戒指都没有。”
周徐纺第一次被求婚,不是很懂:“一定得有戒指吗?”她都可以啊,不管有没有,反正她都要嫁给江织。
江织他说:“求婚都要有戒指的。”
周徐纺想了一下:“那我们现在就去商场,我给你买。”
江织笑了笑,摇头:“不能你买,婚戒得我买。”
“哦。”
那除了婚戒,别的她都买给他。
“我可以不要戒指。”周徐纺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我要你就可以了。”
她很容易满足。
不过江织很贪心,恨不得把星星都打下来送给她。
等把周徐纺哄睡了,江织给姚碧玺打了通电话。
“大伯母,有件事要麻烦您。”
那头,等姚碧玺挂完电话之后,她起床收拾。
陆景松看着老婆起身,也跟着起了:“这么晚了去哪儿?”
“去京柏城,给江织弄戒指。”
陆景松换好衣服,给老婆拿包:“弄什么戒指?”
“婚戒。”
看来,陆家要有喜事了。
凌晨,负责京柏城珠宝柜的总监带着一波人和一波戒指来医院了。
总监助理是个年轻小伙,话挺多,挺八卦:“总监,陆二少要买戒指,干嘛不自己来商场?”
“他未婚妻在住院。”
“这两者之间有冲突吗?”又不是他自个儿住院。
总监往病房走:“二少走不开。”
助理见惯了上流社会把女人当玩意儿的花花公子,像陆二少这样的头一回见:“一刻都离不得他未婚妻?”他有点不太相信,“不至于吧。”
总监瞥了他一眼:“少说话,多做事。”
第二天一大早,江织找了钟博士,问周徐纺能不能出院半天。
钟博士说可以,不要有大的动作就行。
六点,林秋楠就来医院了,她把江织从病房里叫出来。
“听你大伯母说,你昨儿个夜里买了婚戒。”
江织嗯了声:“等会儿我带徐纺去领证。”
林秋楠讶异:“怎么这么突然?”她还以为至少要等到周徐纺分娩之后。
“不突然。”江织说,“我想娶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啊。
两人就在病房外面谈话,江织心不在焉的,一直往病房里头看,反复确认周徐纺是不是安然无恙地在里面睡着。
草木皆兵,战战兢兢。
林秋楠看出来了,江织还没缓过来,精神状态不太对,她问:“徐纺呢,她怎么想的?”
“她也同意。”
“那就行,把证领了也好。”林秋楠又问,“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江织视线就移开了一小会儿,又看向病房:“越快越好。”
“那我跟徐纺舅舅商量一下婚期。”
“嗯。”
今儿个是九月四号,周三,很普通的一天,没有大吉,也没有大凶,若非要说出点儿什么不同,今天下了一场太阳雨。
早上七点,周徐纺睡醒了,刷牙的时候她才发现右手的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款式很简单,上面镶嵌的钻石是她喜欢的粉色,大小刚刚好。
她牙刷到一半,问江织:“什么时候买的?”
江织拿自己的毛巾给她擦嘴:“昨天晚上。”
“你的呢?”
江织给她接了一杯水,等她漱完口,推着她的输液架回了病房。他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出自己的那枚,给她。
“你给我戴上。”
款式和周徐纺的是一样的。
周徐纺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戒指里面有字。”
昨晚连夜让人刻的。
江织说:“是你的名字。”
早上八点,早饭过后,陆声过来给周徐纺化了个妆。
光是眼睛,就前前后后涂了好几层,周徐纺很少化这么精致的妆,对着镜子看了又看,问江织:“陆声给我化的妆,好不好看?”
“嗯。”
江织过去亲她。
周徐纺往后躲:“不可以亲,花了拍照不好看。”她待会儿要拍结婚证上的照片,不可以花了妆。
“手给我。”
周徐纺把手递过去,江织亲了她的无名指。
手上痒痒的,她问他:“江织,我穿什么衣服啊?”她觉得要穿美一点,穿慎重一点。
“结婚照的背景是大红色的,颜色不相撞就行。”
周徐纺觉得粉色最好看:“那粉色会相撞吗?”
不管会不会,江织都说:“不会。”她喜欢就成。
周徐纺换衣服之前,上网查了一下。
“还是穿白衬衫吧。”别人都穿白衬衫。周徐纺心情很好,一直笑眯眯的,“不过我可以配一个粉色的小领结。”
江织随她,也跟着她选了一条粉色的领带。
八点一刻,姚碧玺把户口本送过来了。
“恭喜啊。”
周徐纺勾了勾耳边的头发,很害羞:“谢谢。”
姚碧玺把手里的包包给她,嘱咐说:“包包里有喜糖,领完证后,要是遇到熟人,你就送一把糖。”姚碧玺笑,“我准备了很多,不熟的人也可以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