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只将她小心护着,让她用最少的力气,能最近的靠近自己。
柳蔚将整个身子靠在他怀里,脸上有些许不服,她与容棱虽说早已同床共枕,也早有些肌肤接触,但要说做到底的,却是一次没有。
原本想着,好歹也是多年后的第一次,到底也要慎重点,又是第一次谈恋爱,怎么也要搞点气氛。
但现在,别说气氛了,根本就是被迫为此。
看到容棱出现的那刻,柳蔚心中要说不激动是假的,但柳蔚已经没有力气激动。
体内的热,将柳蔚折磨得苦不堪言。
柳蔚唯一的庆幸的就是,有救了,容棱找来了,容棱找到她了,她获救了。
但心神松懈的结果,就是绷紧神经的那根弦,没有防备的说掉就掉。
然后,柳蔚发现来不及了。
春情散这种东西,抑制的方法有很多,针灸可以,喝药可以,想要驱散,总有招数。
但若是已经兵临城下,千钧一发,那再多的其他抑制法子,都不再有效。
柳蔚清楚的知道,真的来不及了,而柳蔚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满怀期待的“第一次”即将这么随随便便的将就过去了。
惆怅难免,不甘难免,但正经事,还是要做。
发泄似的,在容棱唇上咬了好久,咬破皮了,又为他弄干净,直到尝到男人口中的腥甜,柳蔚才微微后退一些,问道“你受伤了?”
容棱摸着她的脸,摇头。
他在说谎,就是受伤了,他口中腥甜弥漫,这是方才吐过血的证据。
柳蔚伸手,去摸容棱的手腕,容棱反握住她,柳蔚再反回来,终究,还是容棱妥协,让她把脉。
柳蔚探脉一番,眉头微蹙“中毒?”
容棱道“不累性命。”
的确不累及性命,因为从这脉象看来,他出事当时,定然是本能的以内力相挡,卸掉大半毒气。
此刻虽说内力受损,腹内震荡,但的确没有性命之忧。
柳蔚突然想笑,两人天残地缺,一个重伤在身,一个中毒在身,倒是凑了一对。
柳蔚这么想着,竟真的笑了一下,仰头,又吻住他的唇,在他舌尖绕了一圈,方才抵着他鼻端,呢喃道“幸亏,你这毒,不影响。”
容棱眯了眯眼“此刻,当真要说这个?”
“有何不能?”柳蔚身子一跃,用尽力气,将容棱扑倒地上。
柳蔚则趴在他的身上,下巴抵着他的心口,去扯他的衣衫“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
柳蔚说完,又顿了一下,道“也有更糟的。”
容棱看着柳蔚,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腰肢,不让她从自己身上掉下。
柳蔚手指一直在他身上逐渐往下“最遭的,就是你关键时刻不顶用。”
容棱眼神顿时一变,反身,将柳蔚固到身下,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脸,接下来的动作,却又犹豫了。
柳蔚虚弱的勾着唇,揽着他的脖子“放心,我死不了。”
柳蔚说着,只见容棱依旧不动。
柳蔚知道他担心什么,自己中药,将他留下,再次解药,可两人都知,她眼下的状态,连说句话都要大喘气,方才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这还是全靠容棱一直输送内力到她体内,但饶是如此,她也太过虚弱,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不适宜做过激运动。
可柳蔚却知,自己是真的来不及了。
柳蔚能够克制,能够隐忍,能够不显得那么难受,不过是她靠着仅剩的自制力。
但这点自制力,绝对撑不到回客栈,甚至撑不到大夫为她医治。
柳蔚了解自己的身体,柳蔚知道如何对自己最好,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容棱就在这儿,自己也还有神智,能就此解毒,再好不过。
容棱顾虑颇多,柳蔚却已开始渐渐不听话了。
柳蔚将冰凉的皮肤,在男人身上蹭动,口中,也渐渐急躁起来“容……容都尉不会,真的不行了吧?”
容棱紧蹙眉宇,柳蔚索性爬起来,将他衣服打开。
“柳蔚。”容棱声音很沉,有些黯哑,语带抑制。
柳蔚力气太小,动作越来越乱,额头汗珠也慢慢浸出,她知道,自己距离彻底失控,已经不远了。
半小时的挥发时间,马上,就要半个时辰了。
柳蔚不理容棱眼中的犹豫,柳蔚就颤抖着手指,捏住此人的喉咙,咬牙切齿的抵着他的耳畔,道“我要你,我要你……现在……现在……”
容棱瞳孔已经红成一片,血丝蔓延,气息不稳。
他狠狠握住柳蔚纤细的手臂,理智的想让柳蔚冷静,但身躯被不断的摩,女人烧人的话,又在耳边一句一句呢喃。
末了,柳蔚似乎真的慌了,明明是掐着他的脖子,到最后,竟去咬。
柳蔚脸颊在他肩窝蹭动,嘴唇,吻着他的皮肤,又去吻他的喉结,她的动作殷勤又透着错乱。
如此的主动,但凡正常男子,无人还能忍耐。
男人手掌,拂过柳蔚身上每处。
而凡过之境,皆是一片燎原,他那只手,像在点火,将柳蔚原本冰凉的皮肤,烘得尽数焚烈。
柳蔚全身凉沁,有些冷,有些发抖,而容棱,却将她贴住,他的热,驱散了她的寒。
柳蔚心一紧,蓦地睁开了眼睛,头顶的男人,与她对视,容棱轻易看到柳蔚眼中的紧张,唇瓣再次朝她贴下。
似是安抚。
柳蔚终于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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