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礼诗只怪自己平时太少说好听的话,所以导致了他一听到她甜言蜜语就不自觉地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不纯的目的。
事实上,她现在的确目的不纯。
她想抱他,想整个人钻进他怀里不出来。
还想睡他。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自从他出现之后,她这桌,包括旁边桌的人都在把目光投向这边。毛峰隔着人群朝他们招了一下手,段凯峰过去和几个熟面孔打过招呼之后,台上的婚礼仪式也进行到了尾声,他坐回易礼诗身边:“我来之前错过了什么吗?”
易礼诗挑重点说道:“刚刚新郎哭了。”
段凯峰跟新郎不熟,今天完全是跟着易礼诗过来凑下热闹,他看着台上那对新人,自言自语道:“你跟我结婚的时候,我肯定不会哭。”
周围声音嘈杂,易礼诗没听清:“你说什么?”
段凯峰摇摇头:“没什么。”
立fg的话,他才不想让她听到。
婚礼进行到抢捧花的环节,司仪在台上呼唤在场的未婚人士上台抢捧花。易礼诗和段凯峰对视一眼,突然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结婚这个话题,他们还从来没提起过。易礼诗不提,是因为她觉得现在这种状态就很好,她不想太早把两个人的恋爱牵扯进两个家庭,而且还是差距这么大的两个家庭。段凯峰不提,是他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所以一直是随她高兴就好。
坐易礼诗对面的同学突然叫她:“你快上去啊,大家都上去了!”
易礼诗对她笑了一下,低着头决定装鸵鸟。
抢捧花这事也就是大家一起热闹一下,她本身并不排斥,但要她当着段凯峰的面上去,不就是在变相的催婚吗?
偏偏这时候温敏在台上给她使眼色,就差点名要她上来了。她知道温敏是好心,也不想大好的日子扫新娘子的兴,于是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准备起身。
站起来的瞬间,她的手被段凯峰拉住,他看着她:“我上去吧,你坐在这里就好。”
易礼诗心中一悸,呆呆地问他:“为什么?”
他跟新郎新娘都不熟,没必要上去啊。
段凯峰眼睛亮晶晶的,他捏了捏她的脸,凑近道:“抢捧花这种事,应该是更加想结婚的那个人去吧,不过我没把握能抢到。只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温敏显然没想到上来抢捧花的会是段凯峰,一时激动,居然鼓起掌来,毛峰那桌也开始跟着起哄。
台上一共十几位未婚人士,女孩子占多半,段凯峰一站上去,她们就开始互相交换目光,全场气氛被炒到最高点。司仪以为段凯峰单身,特别兴奋地开始对着在场的单身女性进行鼓动,话讲到一半,话筒就被温敏一把抢过。
温敏面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帅哥有主了!”
新郎跟着搭腔:“情比金坚!”
段凯峰本人也跟着点头,扭头看着台下的易礼诗笑。
一下子成为视线的焦点,易礼诗窘迫地开始扶额,余光瞪了一下温敏,无声地催促道:“快开始吧!”
温敏拿着话筒不知死活地开口:“我能直接把花给他吗?”
台上的众人纷纷抗议,司仪又插科打诨了几句,她这才拿着捧花背对着众人开始扔。
段凯峰站得比较靠后,温敏臂力又不够,扔得太近,于是他连捧花的边都没挨到。他低着头走下台,抬眼就看到易礼诗站在舞台边缘正等着他。
他走过去,牵住她的手,略显失落地说道:“真的没抢到……”
易礼诗笑盈盈地看着他:“没关系啦,你要是想结婚,那我也可以从现在开始考虑一下这件事。”
她拉着他回座位坐好,他一下子又高兴起来:“那你要快点考虑好。”
“好啦!”
婚礼仪式结束,终于可以开吃,易礼诗饿了一上午,看见什么菜都觉得是人间美味,段凯峰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要她慢点吃。
坐易礼诗左边的同学听着他们讲话,突然问道:“你们俩是一个地方的人吗?怎么一直在讲方言?”
易礼诗看了段凯峰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段凯峰刚刚一直在跟着她讲她家乡的方言。
段凯峰笑了笑,不客气地替她答道:“对啊,我跟她一个地方的。”
他现在性格比以前开朗了不少,居然学会跟别人开玩笑了。
婚礼结束后,易礼诗坐在段凯峰的车上拆开伴娘红包,数了数,数目居然和她给的份子钱差不多。温敏可太够意思了。
她把红包放包里收好,眼里还蕴着化不开的笑意。
“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毛峰刚刚来给我道歉了。”
“道什么歉?”段凯峰问。
“他说那时候以为我脚踏两条船,所以害我们吵架,”易礼诗莫名其妙,“我看起来像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人吗?”
段凯峰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很肯定地点点头:“像!”
“你一看就是个渣女,”他又强调道,“专门欺骗我这种纯情少男。”
语气听起来还带着气,易礼诗伸手勾住他没握住方向盘的那只手,他立刻反手将她牵住,抓紧她的手不放。她盯着他们交握的手出了一会儿神,才开口道:“谭子毅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当初,他鼓起勇气向她讨个说法时,她正在气头上,于是口不择言不肯和他好好说话。现在事过境迁,她终于能够开口为当初的事情向他道歉。
“可是,我并不后悔,因为如果我先遇见的是你,我绝对,做不出来那种事。”
“为什么?”段凯峰很不服气,“你对谭子毅能做成那样,对我难道不行?”
虽然她想对谭子毅做的事情全部都是对着他做的,但他还是很后怕,万一那个人不是他呢?她要真的和谭子毅聊上了,那不就没他什么事了?
易礼诗轻声说:“因为我对谭子毅没有感情,我接近他只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