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来嘛?都几点了,你不去公司了?”简妍的声音隔着听筒响起,没听出什么别样的情愫。
许愿道,“不去了,我昨天有点事,不在帝都。”
“你一个人吗?要是公事的话,别太忙了,你刚回来,身体不是还有最后一阶段治疗吗?等彻底好利索了再忙,身体要紧。”
“嗯,我明白,阿妍……”
许愿的话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道低醇的男声,“还没洗澡吧?一起?”
许愿听出来,那是程寰的声音。
一瞬间,她心里咯噔一下,一阵不悦的感觉荡及五脏六腑。
简妍轻声哄了程寰两句,转而对电话说,“好了,我刚回帝都,我爸的事这几天你费心了,回头我请你吃好吃的,不打扰你忙了,我也先去洗漱下。”
说着,简妍就挂了电话。
许愿却木讷的僵在原地,扶着围栏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慢慢收紧——
程寰,还想一直这样骗下去……
……
帝都,市中心的某栋公寓。
光亮炫丽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幔遮挡,一室灰暗中,浴室中传来沉重抑制的呼吸声。
接近的缠绵,旖旎绵延。
清晨的运动太激烈,简妍无力的瘫靠在浴缸内,按开了按摩开关,看着水面上晕染的泡沫,脑中思绪沉沉。
她惦念着父亲。
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一直都是失踪状态,杳无音信。
这次去兰海,确认过那只腕表是父亲佩戴的,但当事人却不是父亲本人,就连得到的消息也含糊其辞,只说表是路边捡到的,变卖才流落到兰海。
真的只是这样吗。
简妍捧起一些水拍在脸上,想让自己打起精神,不管如何,她都一定要找到父亲。
可她也有个疑问,父亲为什么会失踪。
若只是一时发病,记不清回家的路,也忘了自己是谁,那偶遇好心人也会送到警局,或者救助站,再或者她和许愿刊登了那么多重酬的广告,也该收到一些消息……
唯一的可能,也是一种猜测,难道父亲被绑架,监禁一类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谁会监禁他呢?
“又在想叔叔的事儿?”
程寰低醇的烟嗓,磁性的一塌糊涂,他单手轻扶着简妍的脸颊,将她往自己怀里拉拽一些,“别想了,该用的办法都用了,可能马上就会有消息,也可能……”
简妍动了动,浑身酸痛难忍,“可能什么?”
“可能叔叔遇到了好心人收留,暂时过的还不错,等叔叔恢复意识了,就会联系我们了。”
简妍微动了下唇,望着近在咫尺俊逸的脸。
呼吸间也皆是对方身上淡淡的味道,清新的雪松味,明明没喷香水,可仿佛这种味道深入了他肌肤骨子里,男人光洁的肌肤上也渗出一些薄汗,光是看着都性感致命。
“阿寰……”
简妍轻唤着,歪头靠在了他肩膀上。
“怎么了?”
“你是不是……”简妍的话没说完,就被外面一段音乐声打断。
是程寰的手机响铃。
不是一般正常的电话响,好像是某人的专属特定铃声。
程寰也在闻声的刹那,眉心霎时泛起了折痕,却对简妍说,“不碍事,洗完了再接,你刚想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