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我拦不住,但我也没有理由再给你机会,别白费力气了。”许愿整理了下衣襟,起身就往外。
左占看着她背影,“明年你三十岁了,虚岁,但三十而立,解决终身大事不是挺好的吗?这不是你给我的机会,是我一厢情愿苦苦哀求的,再发一次慈悲,这期间内,别烦我,也别推开我。”
许愿没理会,也没回答。
她直接下了楼。
拿着外套和包包刚走到玄关,左占的声音又从后方响起——
“不想谈谈有关简妍的事吗?还是说,你有解决的办法了?”
许愿脚步微顿,两秒后,她转过了身。
“程寰我们都了解,简妍又是你最好的朋友,这件事,多少有些棘手吧?”左占再道。
许愿缄默。
如果说,程寰的所作所为她不知情,那这一切,都是他们个人感情问题,关系再好的闺蜜,也没有理由去帮人解决这些,可偏偏许愿知道了一切,而程寰做的……也属实过分,不管是瞒着简妍,还是如实相告,许愿都要想出一套适合的办法。
左占优雅的迈步下楼,避开餐桌旁一地的狼藉,“先坐会儿,我去做点饭,边吃边谈。”
许愿紧眉,有心想拒绝,但左占又道,“我能给出一套完美的解决方法,你真的不想听吗。”
说完,左占就进了厨房。
之前做的四菜一汤时,他就猜到许愿会掀桌,所以每道菜都多做了一些,现在重新热一下,不过须臾,就将饭菜端在另一张餐桌上,拉开餐椅,招呼许愿吃饭。
她依旧没什么心情用餐,勉强坐过来也是开门见山,“你有什么办法?”
左占给她夹了些菜,“尝尝,看味道如何。”
他记得廖江城说过,许愿味觉恢复了一些……
折腾了这么久,许愿虽无感觉,但在嗅到饭菜时,多少还是有些饿了,她低头吃东西。
左占从当年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未下厨房的阔少爷,到现在手艺堪比星级厨师,若不是她味觉还不太灵敏,这每一道菜都属佳肴。
看着许愿没反应,左占又自顾自的给她夹了一些,自己也开始吃饭,“别告诉简小姐,先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提。”
许愿迟疑了下,“你是想包庇程寰?”
“这不是包庇,我只是对事不对人,程寰做的是不对,但你有证据吗?只靠那点监控截图,和私下调查,都不具有法律效益的,如果真要闹出官司,程家的律师团轻松就能解决,反倒还给简小姐泼了一身脏水,弄得她里外不是人,到时候怎么办?”
许愿嗤笑了声,放下了手中的餐筷,“是光有程家有律师团吗?”
简妍经商这么多年,虽规模和实力比不过许愿,但也是有人脉和朋友的,请几个律师也能做到,要实在不行,许愿也不会袖手旁观,许氏一出动,对峙公堂谁输谁赢真不一定。
“这是打一场官司的问题吗?许愿,你理智的想一想,如果罪证确凿,铁证如山,那就简单了,关键这其中,简阿姨的死,有一定的可能和程寰没有直接关系,简叔叔现在也还只是失踪,无法定义为死亡,就算真出事了,那也要先找到尸体,尸检证明等走程序。”
左占几口解决掉碗里最后的米饭,放下碗筷,戴上一次手套开始剥虾,剥出的虾仁放进许愿碗里,“你我都了解程寰,你觉得如果只是二十多年前程叔叔车祸一件事,程寰会做到这地步?”
“或者直白一点,这里面,会不会还隐藏了一个幕后之人?”
许愿目光直接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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