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放在身侧的手指蜷紧,也不悦的皱起了眉。
她有点不理解,左占每次对她,骨子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仇视的尤为明显。
“何出此言?”许愿敷衍了句。
“本来林总就能出席,偏偏你这位董事长代劳,除了体恤下属外,更多的,不就是想见某人吗?”左占锋芒毕露的眼眸犀利。
区区一个电影首映礼,还轮不到左占赏面出席的地步,但听闻投资方是席氏,他猜着许愿会来,便推了晚上的饭局,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从首映礼开始到结束,全程这两人谈笑风生,眉目传情!
若说廖江城用实际行动引起了他的反感,那么,席衍的存在,就早让他恨之入骨!
而且,这姓席的就像个碾不死的蝼蚁,不管左占怎样敌对处之,哪怕山穷水尽了,席衍也能绝地逢生,和他四两拨千斤,较量的难分伯仲。
最关键的,本来两月前,左占就有足够的信心和把握,让姓席的身败名裂滚回美国去,偏偏杀出了个程咬金,季放横插一脚前拦后挡,侥幸助席衍脱困。
左占想想这些就有够添堵,妈的!
“是,左总说对了。”许愿麻木的浅笑嫣然,因为左占一两句话而刺痛心扉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百炼成钢,也无所谓了。
这话落,许愿还补了句,“我和阿衍本来就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偶尔相约私下见面,挺正常的吧。”
是正常,这话说出来没毛病。
但落入左占耳中,就像淬毒的冰锥,戳的他耳膜生疼。
他怒极反笑,弹了弹烟灰,“正常这两个字,在你眼中的定义,就是一边和前任暧昧,一边跟着前未婚夫?”
左占话音微顿,倾身向前,冷峻的轮廓落向许愿,低哑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不得不说,你还真是物尽其用啊,每一个前任都不放过,那我呢?我这位连任前夫,是不是也该利用一下?”
许愿脸色全沉了。
左占这话直接侮辱了许愿,也间接捎上了自己。
许愿纵使筑起城墙的心脏再牢固,也被他刺的隐隐发痛,她一忍再忍,不动声色的还击,“左总这话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和我……”
“嗯,差不多。”左占倒是不掩饰。
许愿冷笑,声音泛冰,“你想做我的男宠?”
左占眼眸僵了下。
但也就是一瞬之间,继而他就又恢复了一派淡然,只是眯起的眼眸冷了很多,“看不出来,许董还有集邮的爱好呢,这就解释的通了。”
许愿怔了下。
“左一个前任,又一个未婚夫的,原来是这样……”左占假笑岑岑。
“可惜,左总人贵价高,实属颇昂的奢侈品,我自认能力有限,不能屈了左总这尊大佛,还望您另谋高就。”许愿笑的也极冷。
阿谌开车过来,许愿也忽略掉左占难看的脸色,望着他客气的点了下头,迈步而去。
却在转身的一瞬,许愿脸上虚伪的表情再也掩饰不下,嘴唇也有些难耐的发颤,心脏疼痛的负荷超乎想象,她本以为,自己早已刀斧不入,殊不知左占轻而易举的几句话,就能刺的鲜血淋漓。
昔日的挚爱,竟变成现在这般情景。
许愿只觉得荒谬,可笑至极。
而在许愿离开的同时,左占脸上的神色也瞬息万变,目光阴鸷的宛若深潭,将她的背影牢牢紧锁,隐晦的沉眸如猛兽,泛着寒寒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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