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被许愿稀里糊涂挂掉的,她烧的有些神志不清,很快又睡着了。
却不知道城市的另一边,左占以最快的速度捞起外套和车钥匙,连里面的居家服都没脱,随便踩了双皮鞋就出门了。
“哥哥哥哥……”
晏诗崎慌乱的也追了出来,他一身西装还带着晚上应酬的酒气,但并未醉,只想着过他哥这儿借宿一夜,顺带汇报下工作,左占伤势未愈,来了S市就在家办公,方便医生输液和治疗。
“这么晚了,你急吼吼的干什么去?该不会是……”晏诗崎猜着,能让他哥这么火急火燎的,百分之百只有一个原因,“嫂子出事了?病情恶化了?我的天……啊!”
左占一脚踹在了晏诗崎小腿上,晏诗崎疼的俯身直呲牙,“……疼啊,我嘴瓢了,嫂子真出事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
晏诗崎,“……”
“那你也别一个人去啊,我给你开车成吧?”晏诗崎担心左占的身体,肋骨骨折和肩上的刀伤,哪个都不轻。
左占也没废话,径直电梯下了车库。
晏诗崎随意选了台车,兄弟俩上车就走。
“哥啊,你们这是闹哪样呢?你还担心她,又舍不得,何必放手呢?”晏诗崎想不通,单手方向盘,另只手去拿烟,“要是因为那个廖美美,你一句话,我给你把人抢过来。”
不就是抽点骨髓吗,又不是致命的,为了他哥,晏诗崎豁出去不仁不义一把了,大不了过后给廖美美赔礼道歉呗。
左占冷瞪了他一眼,“闭嘴,好好开车。”
“哎,不是,我这不关心你嘛,好心怎么还当驴肝肺了呢?我这招也成的,先给嫂子把手术做了,身体慢慢养呗,你怕她不原谅你,那也简单,软磨硬泡,实在不行,腿儿打折了,养她一辈子!”
左占抬手照他脖颈狠拍了一把,“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把你腿儿打折了!”
晏诗崎,“……”
好吧,他多少喝了些酒,一时暴露本性,又口无遮拦了,喝酒误事,算了,他还是专心开车吧。
……
许愿昏睡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感觉身旁有人唤她,她想睁开眼睛,可昏沉难耐的大脑不受控制。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身体被人抱了起来,宽大温热的胸膛,淡淡的雪松气息在鼻息萦绕,不太熟悉的味道,但也不陌生,会是谁……
许愿努力睁开眼眸,半晌才慢慢有了焦距,也发现自己换了个房间,洁净明亮的光线,晃的她眼睛不适,过了会儿才好些。
有只干燥的大手覆在她额头,试了试体温,又将体温计在她额头上测了体温,“三十九度六,肯定是晚上着凉闹得,这得去医院……”
许愿循着低醇的男声,看着身侧的人,“……阿衍?”
“嗯,我担心你,下楼给你送点退烧药,发现你发烧了,怕外公和外婆担心,就偷偷抱你下来了,抱歉啊。”
席衍解释时,又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先喝点热水,然后我们去医院吧。”
提到医院两字,许愿就很排斥。
这几年,她住过最多的地方,不是许宅别墅,也不是御锦园,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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