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耽误了公司的事,我在这儿再住几天,有什么我们过后再谈,嗯?”许愿声音柔柔的,还染出了一丝莞尔淡笑,但眼底的冷意,也只有左占能看懂。
左占幽沉的缓了口气,和外婆道了两句后,便拿起了西装和公文包,“你送我吧。”
许愿起身和他向外。
“最多三天。”左占站在玄关处,眸光复杂又深邃,“你想陪外公外婆,以后再找时间,或者接二老去岛上,但现在我真想你了。”
许愿心里泛凉,他是真想她了,还是想睡她了,不言而喻。
她冷冷地扔了句“别再来了。”便随手关了门。
左占阴霾的脸色乌云压境,挺拔的身躯裹满寒气,冷冽的大步流星上车而去。
待许愿再回客厅,外婆也支走了保姆,将洗好的葡萄剥皮儿喂给许愿,“你和阿占怎么了?”
许愿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一时不好言说。
外婆又岂看不出她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夫妻啊,日子长着呢,感情再好也有争执的时候,意见不合难免口角,两人都要学会退让,和包容,这次你让让他,下次他让让你,慢慢磨合一切就都好了,遇到问题就要解决,不能逃避啊。”
外婆苦笑的拉着她的手,“我家愿愿最好了,善解人意又心细如尘,阿占呢,性格强势,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但今天他过来,就已经是向你低头了,你就给他个台阶下吧。”
许愿心里苦闷,左占做的那些事,岂能是一两个台阶下的问题。
“外婆,我懂,您就别操心我了。”
“不操心你我操心谁呀?不会是阿占外面有什么人……他作风出问题了?”外婆猜想。
“作风可是原则性大问题!”外公从楼上下来,威严的话语自带气魄。
“不是这样的。”许愿苦笑道,不想继续这话题,踌躇下,还是和外公提了离岸账户一事。
外公便说,“确实有这事儿,我呢,很多年前就和朋友在海外做了些投资,也就有了这账户,前几年你公司出事,给你的那笔钱就是从这里拿的。”
外婆也知道这事,拉着许愿的手,“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就想和能给你留点什么,这账户和海外的资产,受益人都是你,愿愿,咱家钱够花了,你也不用那么辛苦,该休息就休息,你和阿占也轻松点,看看要个孩子吧。”
“对啊,我们也早想抱重孙子了。”
外公和外婆笑吟吟的谈着孩子,而许愿却满心苦涩,外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却反而成了左占要挟的理由。
这处理起来,也是棘手问题。
左占回到公司时,铁青的脸色阴翳的瘆人,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等候的陌渊和白锦川。
“带这个一脸倒霉相的玩意儿来干什么?给我添堵吗?”左占本就没好气,一腔邪火更全冲向了白锦川。
陌渊,“……”
白锦川控制着勉强没发作,也没回怼。
“平心而论啊,咱哥几个二十多年交情了,关系那是没话说,从商业角度,左氏和白氏,龙头企业强强联合,如虎添翼,从你们两家来说,门当户对故交世友吧。”
陌渊各个角度剖析,长篇大论了一番。
左占单手摸着下巴,揣摩这话的意思,冷然的挑眉扫向白锦川,“那就跪下吧。”
白锦川登时就变了脸。
陌渊忙道,“怎么个意思?阿占,你这……”
“要追我妹妹,过来道歉的,对吧?那就拿出道歉的态度,跪下认错!”左占沉道。
白锦川气的脸都要青了,他深深吸气,才压下滔天的火气,“左占,我确实喜欢你妹妹,想和她好好在一起,对于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我真诚的向你道歉,对不起,我错……”
砰——
左占猝不及防的一脚直接踹了出去,白锦川没防备,膝盖受力,疼的身形一颤。
陌渊目瞪口呆,“左占你差不多行了!”
“姓白的,当初在岛上全家聚会时,我是不是以哥哥的身份亲自向你道歉,让你好好待诗薇,可你怎么做的?啊?现在一句错了,就能把你做的那些混账事都抵消了?做你妈的美梦去吧!”
“你配不上我妹妹,也少他妈去烦她,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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