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到来,老爷子这边怒火也顿时偃了不少,只有左占,那张棱角的轮廓,阴的像染了寒霜,冷冽的目光也一瞬不瞬的睨着她。
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不用说,一定又在怀疑她捅出怀孕事的。
她不耐的皱了下眉,却微笑的望着周围几个人,客气的唤了声爸妈和爷爷,才问,“怀孕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之前,金秘书去医院给我取药时,看到你了,就问了下温医生。”老爷子说。
言犹在耳,许愿自然的又扫了眼左占,看吧,不是她多嘴乱说的。
左夫人挽起了她的手,“怀孕是好事呀,我和你爸,还有爷爷盼这天不知道盼了多久呢,一定要好好养着,至于……”
没等她说下去,老爷子登时打断,“至于那个李梦瑶,永远不可能进左家的大门,左占你就自己掂量吧!”
话一落,左占幽深的目光就看向了爷爷。
现在,还能有人阻拦左占吗。
不过,许愿也听出来了,长辈们这是希望他们还能继续的意思。
她忙轻轻一笑,“爷爷,我和阿占是真的不可能了……”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堂堂许氏的总裁,怎么能这么让你受委屈?何况,你嫁过来只为了这混小子,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舍了你娶别人?”
她的心思,老人们是早就看出来了,若放以前,她会淡然的一笑了之,而现在,心里有种针扎的痛,也不想忍什么,就起身时说,“爷爷,可能我和阿占的缘分,已经尽了,您就别再说了,这强扭的瓜它不甜,我和他也真的不……”
“我不管强扭的瓜甜不甜,我只想管我这未出世的重孙子,而且愿愿,这么多年了,你真以为爷爷什么都不知道吗?”
许愿微怔,担心爷爷再说什么,忙搪塞的找借口离开。
刚到外面,就有些咳嗽,强忍时鼻息又一阵火辣,她忙擦拭,果然,流血了。
而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也停到了她近旁,左占没下车,只按开了副驾驶车门,嘴边叼着烟,“上车,送你回去。”
她藏了手里染血的纸帕,没拒绝,俯身上车。
一路没什么话,回到许宅时,左占也径自脱去大衣,在客厅沙发坐了下来。
见他并没有要走的迹象,许愿便给他倒了杯水,身上还是很不适,便想上楼,而耳边却听他,“瑶瑶病了。”
她微怔,“哦?”
“肝衰竭,必须马上找到合适的肝源移植。”他语气低沉,从许愿的角度看过去,俊逸的侧颜上,染满了忧虑。
她莫名的心口就有些沉,慢慢的才道,“应该能找到的,别担心。”
左占抬手扶额,冷峻的面容上衍着从未有过的心悸,“她本来身子就弱,这次还得了这种病,我是真怕她出什么事……”
当初李梦瑶救过他一命,这就像一笔巨大的人情账,死死的笼在他心上,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和束缚。
但落入旁人的眸中时,看到的就只是满满的爱,深深的情。
许愿心蓦地有些不适,不想过多停留,只说了句,“能治好的,没事。”就慌忙上楼回房。
她是真怕再多逗留一秒,会掌控不住心下那丝隐隐跳动的情绪,那是嫉妒,也是贪恋。
许愿扶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努力长吁了口气,如果,只是说如果,他知道了她的病,也会像这样有一丝的悲伤难过吗……
一宿睡的很不好,临近清晨才睡下,又被门铃声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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