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机的胶片盒打开起来十分的容易,简直就是举手之那家伙拿到,胡乱拨弄,很容易就发现里面的包裹,那样的的话,我们可就载了。
我旁边的雷斯特.卡麦隆脸色顿时沉凝了起来,不过很快这家伙就大笑一声:“斯登堡,那就把柯里昂先生的摄影机交给他检查吧。”
“是呀,这是规矩,咱们可不能破坏的。”我不由得暗自赞叹雷斯特.卡麦隆这家伙遇事镇静。
理查德.丹尼尔的那个手下伸手就要接过摄影机。
“混账!简直无法无天了,这是柯里昂先生!用得着检查吗!?你长着猪脑袋呀,摄影机里面能装什么!?”理查德.丹尼尔对着他的手下一顿大骂。
他这顿骂,让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是!”那个手下悻悻地退到了一边。
“柯里昂先生,这里离片场很远,要不要我派人护送你们回去?”理查德.丹尼尔跟我很是客气。
我摇了摇头:“丹尼尔州长客气了,我们五个人里面有两个是绝顶高手,不会有事的。”
来到别墅的外面,五个人翻身上马,和理查德.丹尼尔挥手告别。
“老板,你说这家伙也是知道他亲自放走了那个包裹,他会不会气得吐血身亡?”斯登堡呵呵笑道。
我耸了耸肩,道:“吐血身亡是不会,不过七窍生烟可就说不准了。”
完成了任务,众人十分高兴,一路上免不了欢声笑语。
“安德烈。这一趟可让我心惊胆战,这种感觉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了。我和斯登堡在楼上托住理查德.丹尼尔的时候,还在想你该如何把埃文.贝赫那帮家伙支走呢。没想到你想到了如此好的办法。要不然我们可就功亏一篑了。”雷斯特.卡麦隆提起刚才的清醒,还是心有余悸。
“人算不如天算。也许这是上帝在帮我们吧。”我抬头看了看星空,辽远而灿烂。
“安德烈,有个问题我想问你。”雷斯特.卡麦隆一抖手里地缰绳,贴近了我。
“你是不是问我拿到这个包裹这回,该如何处理里面的那份计划书和名单?”我转脸看着雷斯特.卡麦隆,扬了扬眉毛。
“正是。”
我叹了一口气,道:“这份东西太重要了,但是在我手里远远发挥不了它的作用。毕竟我只是一个拍电影地。”
“你要把它送出去?”雷斯特.卡麦隆何等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错。这份计划书以及里面的名单,对于三党来说十分的重要,但是对于联邦政府和共和党更是重要,因此我觉得把它送给柯立芝总统,至于他怎么处理。我就不管了。你觉得这样行不行?”我征求雷斯特.卡麦隆的意见。
雷斯特.卡麦隆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虽然这样未免有点可惜,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笑了笑,催动坐骑向草原的深处狂奔而去。
等我们回到片场驻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铺天盖地地帐篷悄无声息,绝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梦想。野地里只有虫鸣,静谧异常。
“老板,你回来了!?”当我掀开帐篷走进来的时候,格里菲斯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嗯。”我点了点头,端过一杯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柯里昂先生,包裹拿到了吗!?”躺在毯子上的达伦.奥利弗勉强支撑起半个身子问道。
“你看这是什么!?”斯登堡拿着那个包裹走了进来。让格里菲斯等人长出了一口气。
我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大笑。
“奥利弗先生,这个包裹我打算交到白宫里面。让政府负责处理,我相信柯立芝总统一定会给印第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地。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我盯着达伦.奥利弗道。
达伦.奥利弗笑道:“柯里昂先生,要不是你,我条命都没有了,更别说取这个包裹,这包裹既然是你取来的,怎么处置自然你说了算,我也就放心了。”
“那好。霍尔金娜,这个包裹你来处理,务必确保把它安全地交到柯立芝总统的手中。”我把包裹放在了霍尔金娜地手里。
“行,这事情我亲自去办。”霍尔金娜接过了包裹。
“这件事情完成了,今天晚上我也就可以睡得着了。”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要走出帐篷。
“对了,差点忘记了一件事情。”走道帐篷门口,我又转身走了回来。
“奥利弗先生,不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舔了舔嘴唇道。
在我看来,达伦.奥利弗这家伙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能担任三党“黑军团”的领导人,肯定有过人之处,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头脑缜密,办事情牢靠,如果我能把他收过来,那可就算是捡了宝了。
再说,厂卫军因为卡罗去了但泽分厂,现在领导人的职位一直空着,作为梦工厂的情报安全部门,群龙无首可不行。
听了我的问题,达伦.奥利弗苦笑了一下:“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经过这一场,我算是得罪三党了,美国算是呆不下去了,我打算逃出印第安州,然后乘船到欧洲去闯荡。”
“到欧洲去闯荡?那地方你人生地不熟的,怎么闯荡?!”我摇了摇头,然后拉住达伦.奥利弗的手道:“奥利弗先生,我十分欣赏你的能力还有你地正义之心,梦工厂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绝对能让你发挥自己的才能,而且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加入梦工厂,三党一定不会找你的麻烦,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到梦工厂来?”
“梦工厂!?柯里昂先生。我对电影一窍不通,到梦工厂我能干什么呢?”达伦.奥利弗迟疑道。
“奥利弗先生,这你就不清楚了吧,梦工厂可不单单拍电影,我们还干很多事情,军火、飞机、唱片等等,你能干地事情多了。”格里菲斯和斯登堡在旁边竭力撺掇。
我点头道:“不瞒你说,梦工厂有一个情报安全部门,叫厂卫军,现在领导人的职位空着。如果奥利弗先生有兴趣地话,我十分欢迎你能来帮我。”
我地话,让达伦.奥利弗低下了头。
他现在根本就是个丧家之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即便是逃出印第安纳州。整个美国除了西部之外,其他地方都遍布三党的爪牙,危险是大大的有。就算是逃到了欧洲,也只能过着困苦的生活。而在梦工厂,他不仅可以有生命的保证,更可以有事情干发挥自己的才能,孰重孰轻,自
怎么考虑。
“柯里昂先生,我答应你!”达伦.奥利弗冲我点了点头。
“安德烈呀安德烈,你下手太快了。本来我还想让奥利弗先生过来帮我呢,你却抢先一步。”雷斯特.卡麦隆连连摇头。
又闹腾了一会,大家各自散去。
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霍尔金娜跟着进来。
“明天我就把包裹带出去,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得注意自己的安全。”霍尔金娜躺在我的怀里。柔声说道。
“我地安全你不用担心,毕竟这里有这么多人。倒是你,身上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放心,明天你多带几个厂卫军的心腹,出了印第安纳州之后乘飞机直接到华盛顿。”我把霍尔金娜搂在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知道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霍尔金娜道。
“半路地时候,你把那个名单专门抄写一份,留着。”我沉声道。
“再抄写一份?!为什么?”霍尔金娜坐了起来。
我拍拍她的后背,道:“自然有用。这份名单里面的人物都是三党地重要成员,而起现在都是政府里面的人,有了这份名单,说不定以后就能帮上我们的大忙。这件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明白了。”霍尔金娜长出了一口气,重新躺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霍尔金娜就带着几个厂卫军的精锐乔装打扮离开了片场。
吃完了早饭,我则带着斯登堡、斯蒂勒以及剧组的人,开始选景。
这部电影除了极少的一部分场景选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市里之外,全部都在草原之上。
电影中故事发生的主要场地有两个,一个是苏族人的营地,一个就是哨所。
苏族人的营地好办,直接用苏邦那个部落的营地就可以了,而且根本不用花功夫布置,只需要把里面地很多现代的标记抹去就行了。
至于哨所,那就更简单了,其实也就是几间土房子。
我们用了一天的时间在附近寻找到了一个风景极好地河湾,在河湾的旁边,搭建起了几间土房子,然后稍微布置了一下就o了。
不过对于我来说,最重要地事情,可能就是磨合演员了。
这部电影的远远,印第安人是绝对的主角。约翰.福特、嘉宝他们的演技我丝毫不用担心,毕竟这些人都是演戏的好手,但是印第安人就不行了,他们完全是第一次站在摄影机面前,如果让他们背诵大段的台词,并且能演出生活的原本面貌来,对于来说,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为了能够保证电影的顺利开拍,我花了很长时间给他们说戏,让他们明白拍电影是怎么一回事,熟悉拍摄电影时的各种要求。
“柯里昂先生,在电影里面,我们是讲英语还是说我们苏族话?”人高马大的卡瓦骑马打猎是个好手,但是在摄影机面前却有点笨拙,一番锻炼下来,连连叫苦。
不过他倒是问了一个大家关心的问题。
“当然是苏语。你们印第安人如果讲英语,那就不真实了。”我笑了起来,然后转脸对那些印第安演员包括苏邦酋长和圣者邦努道:“各位。你们不要把电影看成是多么了不得的一件事情,我告诉你们,你们平时怎么样。在电影里面就怎么样!比如卡瓦,平时老喜欢拿着他的长矛大喊大叫,那在电影里面你就拿着你地长矛喊叫就是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要有什么顾忌,如果在电影里,你们能够把你们平时的生活展现出来,那就成功了,懂了吗!?”我大声问道。
“懂了!”一帮印第安人的回答震聋发挥。
但是实际排练起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好在我对这帮人还有信心,对于表演。他们就像是一张白纸,从来没有经过涂抹,我想在上面画上什么就画上什么,需要地,可能只是短暂的打磨。只要让他们习惯了摄影机的镜头。他们也就可以完全放地开了。
所以我让剧组把十几台摄影机全部撒了出去,里面没有装上胶片,一帮摄影师们在胖子的带领下往印第安人里面扎堆。直接把机器架在他们的跟前,装出拍摄的样子。
开始的时候,他们看到机器,表情立马就有点不自然了,明明在说话,马上就闭上了嘴,有些人最对着镜头摆出自己以为很漂亮的姿势。而部落里面的那些人,特别是妇女和孩子,就更不自然了,有些人一看见摄影机就躲得远远的。
不过慢慢地。他们对摄影机就习以为常了,有的时候,胖子就是把摄影机贴到他们的眼前。他们也照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让我很是高兴。
除了训练这些印第安人,塞内加将军的那些部下也没闲着。
2000多套南北战争时期的军装分发|掉牙地武器。这帮家伙必须抛弃掉一直以来学习到的先进的军事经验,重新学习很久之前地军队的队列队形和军事风格。
这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是不容易的事情。
这帮军人接受的训练,是潜移默化的,是融化在骨子里面的,平时不经意间就能表现出来,现在要求他们去适应一套截然不同的准则,让他们改变多年以来的习惯,绝对是很困难。
不过再困难,也必须改变。
好在塞内加将军对于这些东西还是熟悉的,在他的指挥下,这支1928年地军队穿着几十年前的军装扛着[列队形,让人看了连连叹息。
“柯里昂先生,等电影拍摄完毕,我地这支军队的素质绝对要下降一大截。”塞内加将军看着那些苦练一进完全落后地军事技能的手下,不停诉苦。
是呀,就像是已经抛光打磨完毕的精美玉石,包浆浑厚,现在却要重新用砂纸打磨,肯定会破坏它原有的光泽,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光印第安人和塞内加的军队要接受训练,梦工厂剧组里面的演员也接受了魔鬼式的训练。
首先训练的,自然是演员的基本素质。约翰.韦恩、嘉宝、亨弗莱.鲍嘉等等,这批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演员,这方面的训练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
“安德烈,演电影太难了!这简直比死都难受!”一开始还雄心万丈的雷斯特.卡麦隆,对着镜头训练了一天就叫苦不迭。
这家伙别看平时大大咧咧心思沉稳缜密,但是一站在镜头跟前就全身发抖,就好像那摄影机的镜头是枪口一般。
“雷斯特,如果你过了不了
,那可就完成不了自己的心愿了。”看着这家伙,法:磨。
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
和雷斯特.卡麦隆情况差不多的还有很多人,比如沙维,比如那个塞内加将军,这帮人都被我吸收到了演员的阵容当中,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挺高兴,甚是是兴致盎然,但是训练一番之后就哭丧着脸要当逃兵了。
其次要训练的,就是马上功夫。电影里面,男人们无一例外都是马背上的高手,很多镜头有需要有高超的马技。
在这方面。印第安人和塞内加将军地那支军队基本上就没有问题,毕竟这是他们的特长,到那时有些人就不行了。
身为男主角的约翰.韦恩。虽然在约翰.福特地那部《西部狂沙》当中表现不俗,但是里面不需要什么高超的马技。只需要会骑马就行了。但是这部电影里不行,要求他必须各种高超地马技,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特意让卡瓦给他当教练,约翰.韦恩练了几天之后,两条大腿磨地鲜血淋淋。
其他的人,也都程度不等地吃了不少苦头。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训练之后。剧组基本上达到了我的要求。
正式开拍在即,不过一件事情却难住了我。
“老板,刚才驯兽师过来找我。说咱们带来的那一头狼私奔了。”斯登堡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端着印第安人做的肉粥蹲在土梁上一边吃一边想拍摄地问题呢。
“私奔!?什么私奔!?”我差点没被粥给呛死。
“你小子就会开玩笑,从来没有听说狼私奔的。”格里菲斯直摇头。
电影的名字叫《与狼共舞》,顾名思义,里面肯定要有不少狼地镜头。所以剧组来的时候。驯兽师带了一条经过特殊训练的狼以供拍摄。
斯登堡翻了格里菲斯一眼。走到我跟前说道:“老板,这草原上野狼很多。咱们带的那条是公狼,昨天晚上不见了。驯兽师说估计是被狼群吸引走了,去过风流日子了。”
“那怎么办?!没有狼,怎么拍电影!?”格里菲斯有点急了。
我头都大了,到了这个关键时候突然掉链子,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驯兽师有没有想过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我哭丧着脸说道。
“驯兽师说只有从洛杉矶再运一条过来了,这个虽然容易办得到。但是运过来地狼得重新训练,这样就得花点时间了。”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现在我最需要地就是时间,这么一耽搁至少要一两个星期。
“柯里昂先生,有什么事情吗?”我们正在为狼头疼的时候。卡瓦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斯登堡简单地把事情给卡瓦说了一遍,卡瓦哈哈大笑。
“卡瓦,你这家伙也太没良心了。我们现在都快为难死了,你竟然幸灾乐祸!”斯登堡伸手就要拍卡瓦。想一想自己不是人家地对手,只好悻悻作罢。
卡瓦不理会斯登堡,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你要是需要一台挖土机也许印第安人不能帮助你,可需要一条狼就不在话下了,大草原上有的是马群和狼群。”
斯登堡看着卡瓦不当回事地样子就有点火:“卡瓦,你以为随便搞一条狼过来就行了!?告诉你,这狼是要用来拍电影的,是要经过训练的,开机的时候,得让它干吗它就得干吗,你随便弄条狼来开机的时候扑向演员,或者一溜烟跑掉了,怎么办!?”
卡瓦哈哈大笑:“斯登堡先生,我当然知道你说的这个。你不是要听话地狼嘛,好,我给你。”
说完,卡瓦把手指放在嘴巴,使劲吹响一个口哨。
我们都站了起来,望像远处,突然,在远处的一个土坡上,出现了一个跳动的身影。
“巴咕!”卡瓦大叫着,那个身影一蹦老高,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了过来。
一头狼!一头比我们带来的狼要大得多雄壮得多地狼!一身银灰色的皮毛在风中飘扬,身体矫健,血盆大嘴,利齿森森。
更有趣的时候,这狼地脊背之上,别编上了炫目的羽毛,一看就是印第安人地杰作。
那头狼似乎并不怕人,一直来到我们的跟前,扑到卡瓦的怀里撒起欢来。
看到这一幕,我和格里菲斯、斯登堡都愣了起来。
“老板,这条狼是我养大的,几年前我去打猎,发现一头母狼被白人打死了,它的身底下,有一个还在吃奶的小狼崽,我就带了过来。喏,就是它,巴咕!”卡瓦指着怀里的狼,笑道。
“巴咕是什么意思?”斯登堡问道。
印第安人取的名字,肯定都是有意义的。
“巴咕在苏语中地意思,就是失去母亲的孩子。我也是巴咕。”卡瓦说道这里。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悲伤,看来这头狼的命运和他倒是有些相似。
“卡瓦,这狼听你地话吗?”看着卡瓦悲伤的样子。我走了过去,转移了话题。
“我养大地。当然听我的话。这家伙是这一片狼群的首领,柯里昂先生,你要是需要一群狼,我也能叫它给你领过来。这群狼是我们印第安人的好朋友,平时我们打猎的时候看到他们都不会对他们拉开弓箭,而他们,也会带我们到野牛群那里。”卡瓦为这件事情很是骄傲。
人狼共处。这样的事情,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原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在印第安人这里存在。
“原来我们这里狼群很多。到处都是,不过这几年白人喜欢骑着马到这里打猎,那帮家伙专门打狼,打死了又不带走,纯粹就是为了好玩。这帮家伙。仿佛就是蝗虫一般啃食着这片平原。我担心哪一天我的巴咕也会被他们打死。”卡瓦唠唠叨叨,但是让我听了却连连叹息。
印第安人对待周围世界地态度。和白人明显不同。天空,大地。河流,草原……这些东西在他们心目中都是圣洁的,都是蕴含记忆的,他们坚信万物有灵,所以所作所为就上和周围地世界和谐相处,不去破坏它。而是和它溶于一体,而白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脑袋里只想着钱,只想着怎样让自己快活。他们砍伐森林,把那些有着几百年树龄的苍天大树伐倒用来制作各种奢华的家具。他们污染天空,污染河流,开垦草原。消灭上面的动物,这样地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和印第安人相比,白人地生活无疑是富足的。但是富足并不代表就一定文明。
文明,有地时候和物质无关,不代表你发明了蒸汽机,发明的汽车、冰箱,便代表你文明了。
文明,更多地时候,
念,头脑中的观念。
在我看来,这这一方面,印第安人比白人文明得多。
这群人,你和他们接触的时间越久,你就越能感受到来自他们身上的那种魔力。
“卡瓦,我们电影中的那条狼,就让巴咕演吧,这家伙也算是我们剧组中的一个演员了。”我拍了拍卡瓦。
卡瓦乐得呵呵大笑。
解决了狼地问题之后,剧组终于准备完毕。
32号这一天,一场小雨过后,大草原上一片清碧,空澄净,让人心旷神怡。
《与狼共舞》的开机第一场戏,就在满天地晚霞之下开始。
“老板,忙活了这么多天,终于开始了。”格里菲斯站在我身边,十分的赞叹。
和以往拍摄之前有个开机仪式不同,这一次,我们只是简单地搬出来了一些酒,和大家喝喝酒就开始了。
看着忙碌地剧组,我笑了起来。
每次开机,我的心情都特别的好,而这一次,看着满天灿烂的晚霞,心情更是愉悦。
“叫所有演员尽快准备!”我看了一下表。
在不远处,十几个印第安人和五六个白人正在化妆。
这些印第安人是我特意从苏族里面挑出来的,一个个身材壮实,五官轮廓鲜明。他们身上穿着极少的衣服,露出古铜一般的皮肤,在霞光的映照之下发出油光,再配合上矫健的战马和头上翻飞的雉尾,那种雄姿,让人赞叹。
第一场戏,其实规模不大,是场印第安人袭击白人的戏,剧组里面所有有戏份的演员,都没有上场,所以大家的心情都很轻松。
“老板,已经化好妆了,可以开始了!”化妆师对我打了个收拾。
我拿起了导筒,开始指挥。
“摄影机就位!”
“演员就位!”
“清场!”
……
“老板,航拍工作也准备好了!”斯登堡在不远处大喊大叫。
他的身后,被修建起来的跑道上,一架小型的可以容纳四人的双翼飞机整装待发。
“可以起飞!”我冲斯登堡打了个手势,小飞机一飞冲天。
“开拍!”
一声令下,整个剧组迅速运转。
首先拍摄的是印第安人地镜头。卡瓦的那条狼出现在第一组镜头里面,紧跟其后是航拍镜头和展现印第安人雄健气势的一组镜头。
这些拍摄进行得非常顺利,镜头中。跨在战马之上在草原上疾驰地印第安人,身上散发出的那份勇猛,感染了剧组里面的每一个人。
“让白人车队上!”我冲格里菲斯摆了摆手。
两辆马车出现在镜头中。车上的五六个白人,坐在车前相互说笑。他们衣服邋遢,满嘴的污浊话语,嘴里咒骂着印第安人。
然后其中的一个人突然站起了身来,一根箭射穿了他的脖子。
印第安人从告破之上冲下来。他们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瞬间将白人解决掉,放火烧毁了马车,接着,如风一般消失在茫茫的草原深处。
这一场戏。拍得酣畅淋漓,几乎没有怎么ng。
我不得不赞叹这些印第安人稍加训练之后,身上的那份表演能力。
不,不是表演,他们只是将他们身体力蕴含的东西按照我地要求展现出来!
那种雄健。连站在我旁边的塞内加将军都为之叹息。
“老板,拍电影就是这么回事呀!?”卡瓦在我旁边目瞪口呆。
“对呀,就是这么回事。感觉如何?”我笑道。
卡瓦咧了咧嘴,道:“带劲!十分的带劲!什么时候轮到我上场呀!?”
我拍了拍他的肩绑,道:“放心吧,你的戏很多,会让你拍个够地!”
这场戏拍摄了两个小时,所有镜头结束之后,夕阳西下。
剧组赶回驻地,晚上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篝火晚会。
我做东,邀请苏族人和塞内加将军手下的一帮领导人前来,大家围着火堆唱歌跳舞。气氛十分地融洽。
而另外一方面,我也鼓励印第安人和白人士兵们相互接触相互了解。他们之间虽然存在着隔阂,甚至彼此排斥。但是我相信接触的时间长了,他们肯定会成为朋友。
再说。电影开拍之后,很多镜头都需要白人士兵和印第安人合作,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份发自内心的认同,合作起来肯定会出问题,,所以我这样做,无疑也是为了拍摄工作着想。
好在经过这么多天的磨合,白人士兵和印第安人彼此之间的那种对峙也在慢慢消解,起先是有很多印第安人的孩子跑到军营里面玩,后来陆陆续续大人们开始接触。印第安人十分好客,他们常常把自己带的食物分给那些白人士兵,时间一长,双方的友谊不断增进。
我一直认为,白人和印第安人之所以闹成这样,很大原因是因为白人的贪婪,而白人对于印第安人的那份偏见,则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个种族。
如果全美国地白人都像是这些白人士兵一样,和印第安人接触过,我想肯定不会有那么多人拥护阿尔弗雷德.史密斯的观点。
晚会之上,一帮人连连向我敬酒,害得我酒意阑珊。
正闹腾着呢,就看见斯登堡跑了过来。
“老板,出事了!”走到我的跟前,斯登堡低低地说道。
他地语气,急迫而气氛,让我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眉头。
“出了什么事?剧组出问题了?”我问道。
斯登堡摇了摇头:“剧组没事,是霍尔金娜小姐出事了!”
“什么!?”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霍尔金娜自从带着那个包裹去华盛顿之后,一个多星期以来就没有什么音讯,我正担心呢,听到斯登堡说她出事了,我两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板!”格里菲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
“斯登堡先生,霍尔金娜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了?”雷斯特.卡麦隆沉声问道。
斯登堡指了指不远处的帐篷:“霍尔金娜小姐刚刚被跟随她到华盛顿地几个手下带回来,满身是血!”
“满身是血!?”我睁大眼睛,顿时瘫了。
“快!快带我过去!”望着那个帐篷,我肝肠寸断。
斯登堡和格里菲斯搀扶着我,来到那个帐篷跟前。掀开门帘。走了进去,里面血腥味扑面而来。
霍尔金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全身是血,两名医生正在给她做抢救,旁边的三个跟着霍尔金娜同去的手下,也都挂了彩。
“医生,她怎么样!?”我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了医生的胳膊
医生擦了嚓汗,道:“柯里昂先生,霍尔金娜小姐身上中弹三处,一处击传了肩胛,一处击中了小腹。还有一处击中地大腿。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小腹和大腿,小腹中弹的地方虽然不是要害,但是要是耽误了,恐怕有生命危险,大腿上被子弹打断了一根动脉。霍尔金娜小姐失血过多,现在已经经过处理,必须马上赶到医院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看着昏迷不醒地霍尔金娜。我咆哮起来。
“老板,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赶快把霍尔金娜小姐运到医院才是要紧的事情!”斯登堡拉着我叫道。
“好!赶紧准备马匹!”我点了点头。
“老板,用马恐怕来不及,还是用车吧。”医生提醒我道。
“那就用塞内加将军的带来的军车!”我急得大嚷大叫。
“安德烈,咱们不是有一架飞机嘛,我看还是用飞机吧。”一帮的雷斯特.卡麦隆提醒我道。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糊涂了。
“那就用飞机!把飞行员给我叫来,斯登堡,你们赶紧把霍尔金娜抬到跑道那边去!”我转身就要出去。却被格里菲斯拉住。
“老板,印第安纳波利斯的机场离医院很远的。”格里菲斯急道。
我圆睁双眼吼道:“机场!?我管它什么机场!我要在医院前的大街上降落!”
一帮人急急出了帐篷,斯登堡带着人抬着霍尔金娜就向跑道赶去。
“安德烈。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霍尔金娜受袭击,说不定就是印第安纳波利斯那帮家伙干的。如果你这么只身去医院,可能有危险!”雷斯特.卡麦隆低声对我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也清醒起来。
照霍尔金娜地伤势来看,肯定是在回草原的路上被袭击,而能下手的人,很可能就是三党。雷斯特.卡麦隆说得很对,既然那帮家伙敢袭击霍尔金娜,很有可能是三党知道了包裹落在了我们的手上,为了这份重要的东西,说不定他们会对我下手,我乘飞机带着霍尔金娜到医院去,难免会羊入虎口。要知道在草原,有印第安人和塞内加将军地保护,三党人奈何不了我,但是印第安纳波利斯可是他们的地盘。
“雷斯特,你说的这个,我也知道,但是你看看!那是我地女人!”我指着霍尔金娜道:“别说前面有三党的人等着我,就是有个魔鬼,我也得去!”
雷斯特.卡麦隆见我去意坚决,便点头道:“行!你去也行!我们兵分两路,你带霍尔金娜小姐乘飞机先走,我和塞内加将军带一批人随后就到,这样以来,也可以保护你,有这么多人手在,我想三党的人不会贸贸然下手。”
“行!就照你的意思办!”我不得不佩服雷斯特.卡麦隆思维缜密,指着霍尔金娜的那三个挂彩的手下道:“你也把他们三个人带到医院去,他们也受了伤,另外我还有事情问他们。”
“放心,我会的。”雷斯特.卡麦隆转身朝塞内加将军走了过去,和他说了几句,塞内加将军立刻指挥他的那批手下动作了起来。
十几辆军车被开了过来,一批批的士兵荷枪实弹跳上了车,还有不少骑兵紧跟其后,人数至少在500上。
雷斯特.卡麦隆、格里菲斯带着霍尔金娜的那三个手下也上了车。斯登堡被我留下来照看片场。
“老板,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这么一闹腾,那些参加篝火晚会地人立马乱了起来,卡瓦跑到我旁边,扯住了我的衣服。
苏邦酋长和邦努也都跑了过来。
“苏邦酋长,带领你的族人回到你们地领地去,在我回来之前不要擅自乱动。”我对苏邦酋长点了点头。
“老板,肯定是发生乱子了。我陪你去!”卡瓦沉声说道。
看了看他,我使劲点了点头。
跑道上,飞机已经发动起来。
只能容纳四个人的飞机,飞行员、我、霍尔金娜和卡瓦,塞得满满当当。
“起飞!”把霍尔金娜抱在怀里,我朝着飞行员吼了起来。
呜!
飞机一阵轰鸣,在跑道上滑翔了一段距离之后,飞向空中。
比起骑马或者是乘车,飞机要快多了。
茫茫草原尽在脚下,星空就在眼前,景色虽然十分地美,但是我已经没有欣赏的心情了。
霍尔金娜在我怀里,已经彻底昏迷,呼吸微弱。
“霍尔金娜,你可不能死!咱们还没结婚呢!以后我们还得去乌克兰呢!”抱着霍尔金娜,我潸然泪下。
骑马需要好几十分钟的路程,乘飞机十分钟不到,印第安纳波利斯就出现在眼前。
“老板,在哪里降落!?”飞行员的对我喊道。
印第安纳波利斯的主干道上,有一家大医院,这家医院不远处就是市政府,我去过一趟,而且那条主干道非常适合降落。
“降落到市中心的主干道上去!”我大叫道。
“老板,主干道上有行人呀!”飞行员看样不太认同我的想法。
“不管了!你就在上面降落!有人的话他们看见了自然会闪躲!”
到了这个时候,我根本不会考虑什么行人不行人的了。
“好!”飞行员使劲点了点头。
飞机发出一阵轰鸣声,开始向印第安纳波利斯的主干道上俯冲。
随着飞机的降落,那条主干道上也越来越清晰。
庆幸的是,印第安纳波兰里斯的人本来就不是很多,现在也已经是晚上,街道上行人寥寥。
如果是在洛杉矶,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路上的行人似乎也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全都昂着头看了过来。
“呜!”飞机落到了主干道上,机身震荡了一下,开始向前滑行。
主干道上顿时人仰马翻。
那帮行人打死都没有想到,飞机竟然能降落到主干道上,顿时纷纷躲避,大叫连连,不少人则扑倒在地,灰头土脸。
“老板,危险!”卡瓦指着前面,大叫了起来。
“不会吧!”我傻眼了!
一辆马车正朝着飞机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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