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的冲突发生之后,印第安人和白人之间的矛盾划,如今听到有一支庞大的白人军队赶过来,苏族人顿时忙乱一片。
老弱妇孺全都躲进了帐篷里面,男人们则纷纷跨上战马,拿起了武器。
“安德烈,怎么了?”雷斯特.卡麦隆从一个帐篷里钻出来,神色镇定。
“一支军队过来了。”我心里也直打鼓。
“肯定是理查德.丹尼尔那个恶魔派过来的!”苏邦骂了一句。
“酋长,我们杀吧!”卡瓦骑在马上,赤裸着上身,手里拿着一柄长矛,彪壮无比。
苏族人嗷嗷乱叫,一场大战就要开始。
“迎敌!”苏邦大手一挥,几千苏族人骑着战马向前方飞奔而去。
“老板,我们怎么办?”斯登堡急了起来。
“怎么办!?跟上去!”我使劲扯了扯缰绳,大马飞去。
苏族的马队奔出盆地,几千人横排在土梁之上,人叫马嘶,甚是壮观。
“柯里昂先生,只怕这一场仗之后,苏族将不复存在!”在我身旁的苏邦,坐在一匹老马之上,表情极为悲壮。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不和他们讲和?”霍尔金娜急道。
苏邦笑了笑,道:“讲和?我们印第安人和他们白人之间还有什么好讲的!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屈服在他们的脚下!”
我转脸看了一眼,土梁之上,雉尾翻飞,几千人的马队。是那么的威风。
“这要是电影地话,该多好。”我叹息了一声。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想你的电影了。”霍尔金娜翻了我一眼。
前方,迎着金黄色的阳光,不远处地土梁之上开始出现一排军队,然后是又是一排,紧接着一片片身穿蓝色军装的骑兵和步兵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不会吧,这么多人!?”雷斯特.卡麦隆叫了起来。
“至少有好几千人呢!”霍尔金娜看着眼前的这支军队,也是眉头紧锁。
但是印第安人却丝毫没有畏惧的神态,相反,看到这么多的敌人,他们更加兴奋起来。很多人都是站立在马的身上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嗷嗷乱叫。
对面的那只军队似乎也意识到了印第安人的敌意,在几百米远地地方停了下来。
双方立刻陷入了对峙的局面。
“奇怪了,白人们们怎么丝毫不动呀!?不像是打仗的。”苏邦喃喃道。
“酋长,让我带一帮人过去教训教训他们,他们就打了!”卡瓦叫道。
“别这么莽撞!”邦努摇了摇了头。转脸对苏邦道:“酋长,我觉得对方似乎不像是前来打仗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看着对面的那群白人军队,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柯里昂先生。怎么了?”苏邦看着我,露出了疑惑地表情。
“为了拍摄这部电影,我向联邦政府神情了一支白人军队过来协助拍摄,恐怕就是这支。”我拍了拍脑袋。
“真的?!”苏邦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释然地笑容。
“派一个人过去问问就行了。斯登堡,你过去!”我转脸对斯登堡点了点头。
“好!”斯登堡一带马,朝着对面的军队飞奔而去。
“你还别说,这家伙骑马的姿势还蛮帅的。”格里菲斯看着斯登堡的背影,笑了起来。
斯登堡到了对面,翻身下马。走进军队之中,过了半天,这家伙又冲了回来。
“老板。虚惊一场!虚惊一场!这支军队是奉命过来协助你拍摄电影的!”斯登堡的话,让印第安人沸腾一片。
不用担心战争了。不用担心苏族覆灭了。
我身边的苏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酋长,你带领族人回去,我过去和他们说说。”我转脸对苏邦说道。
苏邦点了点头,一招手,带着几千苏族人奔腾而去。
土梁之上,瞬间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大家打马来到那只军队的跟前一帮军官模样的人迎了过来。
“老板,这是他们地最高长官塞内加将军。”斯登堡指着那帮人中一个年纪有五十岁左右的人对我说道。
“柯里昂先生,塞内加受总统电令前来效命!”这家伙来到我跟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塞内加将军,辛苦了,辛苦了,刚才你们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打仗地呢。”我的话,让这帮人笑声一片。
“柯里昂先生,我们奉命到了印第安纳波利斯,从丹尼尔州长那里知道你们在这里,他就叫我们赶过来了。”塞内加一边笑一边说道。
“安德烈,理查德.丹尼尔这狗娘养地肯定是在捣鬼,他明明知道印第安人现在十分的紧张却让这支军队开过来,分明就是想引发双方冲突。幸亏你想到了,要不然真的会打起来。到时候,他们那帮家伙在歪曲宣传,说印第安人袭击军队,那整个美国都会愤怒,如此一来印第安人真的要从这篇土地上消失了。”雷斯特.卡麦隆凑过来笑声说道。
“这个理查德.丹尼尔,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我咬了咬牙。
其实就是雷斯特.卡麦隆不说,我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塞内加将军,十分感谢你们的支持,不知道你们这一次一共来的多少人?”我看了看这位将军的身后。
塞内加笑道:“柯里昂将军,总统告诉我们是3000,但是我们必须留下一部分驻防,所以只带过来2000。
“2000人?也勉强够了。”我点了点头,道:“塞内加将军,请在这片土地上安排好你的士兵。你也知道,现在印第安人和白人之见的关系十分的紧张。刚才差点打了一架,所以请你务必约束好你手下地士兵,不要让他
第安人发生冲突。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我会免去你地职务。”
看着眼前的这位将军,我不得不警告他。
“放心吧,柯里昂先生,我一定会管好手下的。不过……”塞内加突然皱起了眉头。
“不过什么?”我问道。
“不过我们远道而来,没有带帐篷也没有带吃的,难道要露宿在这里吗?”塞内加抬头看了看满是晚霞的天空。
“不会吧!?”斯登堡和格里菲斯顿时叫了起来:“将军阁下,你们这么多人过来,竟然不带帐篷和吃的!?这也太开玩笑了吧!?”
塞内加一脸的无辜:“我以为你们这里会给我们供应的。”
“我们给你们供应!?你们2000多登堡快要晕了,毕竟演员的伙食、住宿之类的事情归他这个副导演管。
“那怎么办!?难道让我把他们带回去?”塞内加指了指身后地那帮士兵。
“安德烈。你过来一下。”雷斯特.卡麦隆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们倆走到一旁,雷斯特.卡麦隆道:“看来三党和民主党的那帮家伙开始刁难我们了,一个将军带着军队过来竟然不带帐篷和军粮,鬼才相信!这肯定是理查德.丹尼尔那帮家伙捣得鬼,如果我们安排不了这支军队。他们必然哗变,到时候你的电影就拍不了了。”
看着雷斯特.卡麦隆,我点了点头:“不错。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可现在我们怎么办呢?不能让这帮人回去,但是我们现在又根本安顿不了他们,如何是好?”
雷斯特.卡麦隆摸着下巴嘿嘿地坏笑起来:“安德烈,你不会这么傻吧,这帮人自然用不了我们安顿。”
雷斯特.卡麦隆意味深长的笑容,让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让我找理查德.丹尼尔,让他来安顿?”
“当然了。他是印第安纳州长,他不安顿谁安顿!?”雷斯特.卡麦隆忍俊不禁。
我让塞内加将军把他地军队暂时驻扎在草原上,然后和他带着一半士兵浩浩荡荡开向印第安纳波利斯。
当我找到理查德.丹尼尔的时候。这帮家伙正和埃文.贝赫等人在他的别墅地花园里得意洋洋地喝酒呢。
“柯里昂先生,你怎么来了!?”看到我和塞内加,这家伙多少有些吃惊。
我笑了两声。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端起桌子上的红酒喝了一口。道:“丹尼尔先生,塞内加将军的2000部队已经开进了草原,他们将在那里和印第安人一起合作与我一起拍摄电影,不过他们没有携带帐篷和军粮,所以只能麻烦你们州政府来供应了。”
“我们来供应!?”理查德.丹尼尔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本来他故意不让塞内加带帐篷和军粮,无非就是给我找麻烦,没想到我会倒打一耙,让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的这个要求,他不敢拒绝,因为我到这里面拍片,联邦政府可是命令他们配合我的工作的,但是如果他答应供应帐篷和军粮,那就意味着这2000人的军队的吃喝拉撒睡都得由影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拍成的,这可是一笔不小地费用。对于贪婪的理查德.丹尼尔来说,让他出血简直比要了他的命更让他不能忍受。
“柯里昂先生,这个,我们州里怕没有这么多地帐篷,另外……”不出我所料,这狗娘养的果然开始找借口推辞。
“没问题,没帐篷也可以,那我就叫塞内加将军把他地军队带到印第安纳波利斯来,反正这里旅馆有点是,不愁他们住,只不过这住宿费就让你们州政府破费了。”我打断了理查德.丹尼尔的话。
理查德.丹尼尔立刻睁圆了眼睛。
一旁的雷斯特.卡麦隆已经快要笑出声来了。
“丹尼尔州长,如果你们认为提供这帮军人的伙食太麻烦了的话,那也好办,印第安纳州有很多饭馆。供应这帮人吃饭也不成问题,我马上叫塞内加将军把他地军队领过来。”我转脸就要走,却被理查德.丹尼尔一把抓住。
“柯里昂先生。我们供应帐篷和军粮,我们供应!”理查德.丹尼尔带着哭腔。
开玩笑,如果真的让塞内加把他的军队带到印第安纳波利斯市内地话,这吃喝住宿的费用可就大了,对于理查德.丹尼尔来说,是供应这帮人一批帐篷和大量的军粮把他们打发到草原里,还是把这帮瘟神请到市里来,孰重孰轻,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丹尼尔州长,刚才你不是说有困难吗?”我装出了一副纳闷的样子。
理查德.丹尼尔立刻摆出了一副为国分忧的样子:“柯里昂先生。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有困难,但是这是联邦政府的命令,命令在前,我们就是累死也得保证完成任务。不然要我这个州长干吗!?”
“好!不愧是一州之长!丹尼尔州长的觉悟让我深为敬佩!我一定向柯立芝总统汇报丹尼尔州长的决心!”我拍了拍理查德.丹尼尔的肩膀,然后道:“州长先生,以后我们有什么困难。一定跟你说!”
“噗!”在旁边喝茶的埃文.贝赫一下子把嘴里地茶水喷了出去。
理查德.丹尼尔更是哭笑不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从理查德.丹尼尔的别墅中出来,大家哈哈大笑.
“痛快痛快!看着理查德.丹尼尔那家伙的样子,简直太痛快了!”雷斯特.卡麦隆捧腹大笑。
“斯登堡,你带一批人连同约翰.福特、亨弗莱.鲍嘉他们把我们带来的服装道具以及各种装备全部运到苏族驻地去,大卫,你同塞内加将军前往州政府领取军粮和帐篷,记住,
稀缺的,尽管找他们要。”我对斯登堡和格里菲斯
“好嘞!”两个人忍俊不禁。各自行事。
“他们走了,我们干吗?”雷斯特.卡麦隆看着我道。
我耸了耸肩:“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城市呢。现在肚子也饿了,找个小酒吧喝上一杯。吃点东西。”
“好!我同意。”雷斯特.卡麦隆表示赞同。
“安德烈,我看我们还是赶回去吧,印第安纳波利斯这里不安全,到处都是三党地人,你就不怕他们对你下手。”霍尔金娜摇了摇头。
“没事的,他们还不会如此嚣张。”我一提马,奔了出去。
我、雷斯特.卡麦隆、霍尔金娜、沙维,四个人,四匹马,沿着一条街道缓缓行进。
印第安纳波利斯的街道都很低矮,两旁地小酒馆多得是,现在正是晚饭时刻,所以街道旁边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我们在街角找了一个酒馆,下马走了进去。
酒馆不大,中间有个大大的柜台,其他地方都是桌子,中间一个长长的舞台,可以表演各种节目。这样的布局我原以为只有西部的酒馆会有,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也能看到。
四个人坐下,随便要了点吃的。
“看不出来,这酒馆虽然小,但是味道不错。”雷斯特.卡麦隆一边吃,一边连连赞叹。
“这味道够劲。”我对饭菜的味道也是十分地赞赏。
四个人正吃着,就听见酒馆里响起了口哨声,接着一声巨响,让我们不由得转过身去。
在酒馆的一角,一个桌子已经被掀翻,地上到处都是酒水和食物。
四个高大的白人混混正围住一个身材消瘦的人。
那个人,穿着旧旧地肮脏的仔裤,上身罩着一个紧身的马甲,头上带着一顶大大地帽子,帽檐遮住了半边脸,虽然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是能看得出来,他也是一个白人。
“达伦.奥利弗,看你今天往哪里跑!?这里,就是你地葬身之地!”四个混混纷纷抽出腰里的枪,将那白人团团围住。
“安德烈,有的看了。”雷斯特.卡麦隆捅了捅我朝那边努了努嘴巴。
“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我对他这种看热闹的行为很是不认同。
本来人家一个人对四个人就性命堪忧,这家伙竟然还在旁边看热闹。
“打架。这可不是一般地架。看看那帮人的衣服,他们可是三党人。”雷斯特.卡麦隆指了指那四个白人道。
我扫了一眼,果然发现这四个家伙的衣服上都有三党地标志。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个带帽子的白人,恐怕也不简单,估计是三党里面上了黑名单的人。”雷斯特.卡麦隆身为三党西部区的老大,对这些事情自然了如指掌。
“什么叫上了黑名单的人?”我问道。
“上了黑名单的人,绝大多数都上叛徒,这些人只要碰到三党的成员,往往都要被打死。”沙维在一旁补充道。
“而上黑名单的人,可不是一般人。你就等着好戏看吧。”雷斯特.卡麦隆很是兴奋。
他的话,让我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了那人地身上。
面对着四个强敌,他竟然没有一丝的慌乱。就那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想要我的命,恐怕你们四个还不够格。”那人笑了起来。
看来,一场决斗不可避免。
唉,印第安纳波利斯,这地方还真是个混乱之地!
“达伦.奥利弗。你今天碰到我们算是倒霉了。现在到处都在捉拿你,你竟然敢大摇大摆地在这里喝酒,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其中的一个白人混混抽出了枪。
“上!”四个人同时拔枪扑了上去。酒馆里的人都纷纷蹲下身子防止被流弹所伤。
啪啪啪啪,一阵枪声连绵不断,酒店地墙上,木屑纷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噗通噗通,扑上去的那四个白人倒下了三个,另外的一个被击中地手腕,手中的枪丢在一边。
而那个叫达伦.奥利弗的家伙,则站在桌子旁边,像个没事人一样。
“你这狗娘养的回去告诉水牛比利。他如果再派人找我麻烦,我会崩了他的脑袋!”达伦.奥利弗恶狠狠地拍了拍那个已经完全呆掉了的白人混混,收起枪走出门去。
“厉害!太厉害了!面对四个强敌竟然瞬间击破。这份能耐让我自叹不如。”身为雷斯特.卡麦隆的铁杆保镖兼继承人,沙维连连赞叹。
“这个人不仅枪法了得。而且明显练过搏击,身手十分的敏捷。”一向对自己的身手自信满满的霍尔金娜也面带敬佩之色。
“雷斯特,这么厉害地家伙,你之前没有听说过?”我转脸看着雷斯特.卡麦隆。
雷斯特.卡麦隆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刚才听他说水牛比利的名字,那就代表他以前是水牛比利的手下。”
“算了算了,反正人家也走了,我们还是吃东西吧。”沙维指了指桌子上地饭菜。
一场枪击之后,自有人把尸体托走,酒馆的老板收拾了一下烂摊子,店里马上又是歌舞升平,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般。
看来这里地人,对于这种事情是见怪不怪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和没有多大的心情吃东西了,喝了一杯酒之后,四个人起身起来酒馆。
天色将晚,一道残阳横亘在地平线上,发出红彤彤的光,迎着夕阳向大草原走去,周围的所有东西都被镶嵌上了一道金边。
“美呀!我最喜欢这片平原上的落日了!”雷斯特.卡麦隆赞叹了一声,转脸对我说道:“安德烈,这地方,落日最美,让人
你可得把这个拍到你的电影里。”
“放心吧。”我呵呵一笑,看着夕阳眯起了眼睛。
“安德烈,前面有一匹马!”走在最前面的霍尔金娜指着不远处道。
我在马上立起身子,果然发现前面有一匹马。
那是一道微微凸起的土坡,坡地的下面有一棵很低矮的大树,大树的下面,一匹马在那里转悠,马鞍上空空如也。
“有问题。安德烈,一般来说在这里马和人都是不分离的,这马在树下嘶鸣不走,说明那树下有人!”雷斯特.卡麦隆道。
“那我们过去看看。”我一拉缰绳,冲了过去。
霍尔金娜等人生怕我有闪失。紧紧跟上。
走到跟前,我不由得赞叹雷斯特.卡麦隆思维缜密。
那树底下,果然躺着一个人。
大腿之上两个枪洞赫然在目。肩膀上也中了一枪,头上的帽子摔在一边,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这不是刚才的那个达伦.奥利弗吗!?”看着这个人,霍尔金娜叫道。
“是他。刚才他不是大摇大摆地出去了嘛,怎么会这么惨?!”沙维跳下马去走到他地身边查看了一下伤口,道:“中了三枪,没有伤到要害倒是失血过多,如果不是碰到我们估计这小子就死翘翘了。”
沙维一边说,一边把达伦.奥利弗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条条的,然后抓住地他伤口开始给他止血。
“安德烈。我们是把这个人带回去还是把他丢下来?”霍尔金娜看着我道。
“柯里昂先生,还是别带上他了,这家伙是个麻烦,看他的样子,肯定更是干了什么特别得罪水牛比利的事情了。如果我们窝藏他,水牛比利知道了,肯定会找我们麻烦的。再说我们现在和他们的关系就有点紧张。”沙维摇了摇头。
“算了,带上他吧,怎么着也是一个硬汉子。我们和三党已经够紧张的了,也不怕多了这一份。”我笑了起来。
“带上。我难道还怕水牛比利那家伙不成!”雷斯特.卡麦隆十分赞同我的决定。
沙维耸了耸肩膀,扛起达伦.奥利弗,把他横放在他的那匹马的马背上,然后带着他往回赶。
回到驻地的时候,才发现那里人喧马鸣热闹异常。
从印第安纳波利斯运过来地帐篷、军粮和生活用品已经全部抵达,塞内加将军的部队正忙活着搭建帐篷准备晚饭,平原上空。炊烟尿尿。
不远处,土梁的一侧,是梦工厂剧组的帐篷。格里菲斯和斯登堡正带着人忙活呢,苏邦也带着一部分的印第安人牵连帮忙。所见之处,一片热火朝天。
“老板,这人是谁!?怎么全身都是血呀!?”斯登堡看着马鞍上地达伦.奥利弗很是诧异。
我从马上跳下来,道:“把这家伙抬到里面去,让摄制组的医生好好帮他处理一下。”
斯登堡和沙维抬着达伦.奥利弗走进了其中一间帐篷。
“老板,收留这人没有麻烦吧?”格里菲斯低声道。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不管了。反正不能见死不救。大卫,这里布置得不错嘛,明天操练操练,争取后天开拍。”看着夕阳之下的一顶顶帐篷,我地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晚饭过后,在我的帐篷里,召开了一个会议。
参加会议的,不仅有印第安人、梦工厂成员,还有塞内加将军和理查德.丹尼尔。
“诸位,现在拍摄工作基本上已经定型了,过几天就可以正式开拍。这部电影不仅对于梦工厂十分的重要,对于整个美国也影响巨大。我受联邦政府以及柯立芝总统的委托到这个地方来,能受到大家的帮助,十分的感谢,但是丑话我可得说在前头!”
我看了看帐篷里的这些人,目光冷峻。
“柯里昂先生,你说吧,我们绝对服从。”苏邦对我十分的信任,第一个表态。
他这么一表态,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
我沉声道:“你们都知道现在的局势。今年因为印第安事件,美国已经天翻地覆了。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地拍摄行动万众瞩目。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中间任何人出现情况。苏邦酋长,你们必须保证印第安人不对任何人发动袭击,包括塞内加将军的部队,这个,你能办到吗?”
“我能办到,但是如果白人袭击我们,我们怎么办?”苏邦点头道。
“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作主的!”我转脸看着塞内加道:“塞内加将军,军队里面地那些士兵是什么德性,我很清除,我要求你务必严加管束你的手下,禁止他们到印第安人那里闹事,在拍摄地过程中,你的士兵和印第安人肯定会一起合作。我不希望到时候有不愉快地事情发生。如果有什么冲突而引发双方的血战的话,塞内加将军,我会用这把枪打碎我自己地脑袋。而死之前,我先会爆了你的头!”
我恶狠狠地看了看塞内加,这老头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
我是什么来头,他自然清除,而且他相信我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柯里昂先生,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给那帮家伙下命令,只要有冲突的事情发生,我自行了断!”塞内加敬了一个军礼。
“那好极。”我笑了笑,对理查德.达尼尔道:“丹尼尔州长。摄制组补给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印第安纳波利斯会因为这部电影闻名世界的。”
“放心,柯里昂先生,我们一定会做好后勤工作。”理查德.丹尼尔脸上露出了微笑。
“对了。还忘了给你说一件事情。”我拍了拍理查德.丹尼尔的肩膀,冷笑道:“我听人说印第安纳州有些地下组织好像是三党的一部分,要对我们的行动进行破
“破坏!?他们敢!?不过柯里昂先生,你说的这个。我还真地不知道。”理查德.丹尼尔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这狗娘养地装地真像。其实到现在,我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印第安纳州的三党就是理查德.丹尼尔负责指挥。
“没有这档子事情就好,不过丹尼尔州长,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如果他们敢找剧组的麻烦,我会带着塞内加将军和苏邦酋长的部族开进印第安纳波利斯进行搜捕,只要找到这些人我绝对会一个不留。你也知道,这样做,是合法地。”我笑了起来。
理查德.丹尼尔抖动了一下。欲哭无泪。
2000人地军队外加几千人的苏族印[.]第安纳波利斯,当地地三党就是再牛逼也只会灰飞湮灭。这个还是小事。到时候恐怕他州长就别做了。
“柯里昂先生,你放心,我一定做好治安工作。这段时间抓紧对准备破坏的那搓人进行整治,你说的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理查德.丹尼尔这回算是彻底被我弄得怕了。连连点头。
会开了一个多小时,这些人的态度让我十分地满意。
会议结束之后,大家散去,我找苏邦酋长谈了谈,雷斯特.卡麦隆则把理查德.丹尼尔叫到一旁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塞内加将军则回去给他的士兵们下命令去了。
“安德烈,你小子够狠的,塞内加和理查德.丹尼尔都被你震住了。”结束了和理查德.丹尼尔的交谈,雷斯特.卡麦隆走到我旁边笑了起来。
“不把他们震住,电影就拍不成。”我拍了拍地面示意雷斯特.卡麦隆坐下。
两个人坐在土梁之上,头顶就是灿烂地星空。
在大平原上看星星,就是和城市里不一样,星空澄澈,十分的漂亮。
“我刚才和理查德.丹尼尔谈了一下。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这家伙身为印第安纳州的州长,其实也控制着印第安纳州的三党,也就是说他是水牛比利最得力地一个手下之一。”雷斯特.卡麦隆地语气极为平静。
“是呀,几年前如果有人告诉我一州之长是三党的一个头目,我肯定更不会相信,但是事实就在眼前,其实就是联邦政府内部,那些部长副部长之类的,很多都是三党地成员。”我叹了一口气。
雷斯特.卡麦隆拔起了一根草茎,叼在嘴里,道:“理查德.丹尼尔看来是不想和你做对头了,他虽然是三党的成员,但是他更爱惜自己地州长的名声和职位,如果出现冲突,他州长的位子就难保,因此他会尽力配合你的。”
“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瘟神,这帮家伙巴不得早早把我打发走。”我转脸看了看雷斯特.卡麦隆,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不错,理查德.丹尼尔现在是怕你怕得要死,刚才我和他谈的时候,他把事情一五一十跟我说了,虽然他不想为难你。但是水牛比利好像不这么认为,而且听他的意思,水牛比利可能过段时间要赶到这里来。”雷斯特.卡麦隆的这句话。让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你说什么?水牛比利会来!?他来这里干什么!?”我地脑袋顿时就大了起来。
这家伙可是三党的五大佬之一。是个绝对不好惹的货色,他要是过来了,那可就麻烦了。
“还能干什么,肯定是找你麻烦,你地这部电影,等于就是在拆民主党地台,水牛比利一向和民主党高层关系密切,你这么做自然就是和他过不去,他能让你在这里顺利拍片吗?”雷斯特.卡麦隆永远都是这么的大大咧咧,一点都不担心。
“可是雷斯特。他要是过来了。那理查德.丹尼尔就等于十个废物了,印第安纳州的三党岂不是全都要听水牛比利的。到时候他一下命令,我们不是频频受到袭击吗?”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基本上是这样,不过不还是有我嘛。”雷斯特.卡麦隆也坐了起来,道:“怎么说我和水牛比利一个级别。虽然这里是他的地盘,但是我的面子恐怕他得给一点吧。”
“幸亏有你。”听雷斯特.卡麦隆这么说。看我稍稍心安。
雷斯特.卡麦隆指了指对面塞内加的军营道:“刚才我跟理查德.丹尼尔了解了一下情况,塞内加这支军队。三党控制不了,而且这个老头本人是个共和党人,如果我和水牛比利谈不拢的话,最后塞内加将军可能就是你手中最重要的一个筹码了。”
“雷斯特,你地意思是说,必要地时候,我要把塞内加的军队给派上去?”我有点明白雷斯特.卡麦隆说地意思了。
雷斯特.卡麦隆点了点头:“不错。这里不是西部,水牛比利不一定非得给我这个面子。而且我和他一向有点不合,如果他我行我素根本不搭理我,那你就得把塞内加的军队牢牢攥在手里。有这支2000人的队在手。水牛比利不会闹出多大的事情地,他分得出轻重。”
我挠了挠头,道:“当初我跟柯立芝总统要一支军队。只不过是留作拍戏用,想不到现在竟然变得这么重要。”
雷斯特.卡麦隆哈哈大笑:“安德烈。你可不要小看柯立芝总统,他肯定之前就预料到了这些事情,所以给你拍过来的这支军队完全是倒向你这边地,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塞内加将军肯定早就被柯立芝总统叮嘱一番了。”
“柯立芝?!你地意思是说柯立芝调过来的这支军队,是他特意安排的?!”
雷斯特.卡麦隆点了点头:“其实开始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后来我就十分肯定了。你想呀,你现在对于共和党可极为重要,柯立芝总统又怎么可能
一支让他感到放心的军队过来呢?而且塞内加将军对尼尔地态度你也看见了,那是相当地冷淡。”
雷斯特.卡麦隆地话,让我深以为是。
“这个卡尔文,竟然不告诉我。”我心里大安。
“没有这份能力,他就不是美国总统了。”雷斯特.卡麦隆抬头看着星空。喃喃道:“这一次到这里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年轻地时候,这里地一草一木。实在是太美了。安德烈,有时候我真的想呆在这里不走了。”
雷斯特.卡麦隆看着我。笑了一下。
他的脸上,不再是以往地那种大大咧咧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真诚。
和他相处得越久,我就越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地那份魅力,男人地魅力。
我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只觉得他是一个没有什么大脑的典型地土包子一般的黑社会老大,但是现在我对他地印象已经彻底改变。
这个人的内心世界,如果浩渺无边的阔大森林,可能你永远都猜不透。
“我抽空问了一下苏邦长老,他告诉我几十年前我呆的那个印第安部族已经在一次白人的围捕中被灭族了,他们的坟墓就在十几公里之外的一个峡谷里。在这片土地上,这样的部族被灭族的还有很多。”雷斯特.卡麦隆脸上露出了一丝少有地悲伤。
“这几天,每天晚上我都做梦,梦见我回到几十年前。和那些头上飘扬着雉尾的印第安人站在一起,我们并肩冲下对面地白人军队。子弹呼呼从我地面颊飞过。在梦里。我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印第安人,我是那么的幸福!”
雷斯特.卡麦隆长叹了一声。指着这篇广袤地平原道:“安德烈。这里是我地宿命之地。父让我和这片土地结缘。牠已经给我安排好了命运。不过我走多远。这里都是我地归宿之地。”
“昨天早晨。我一个人打马向平原地伸出闲逛,无意间走到当年印第安人和白人作战地那道土梁。周围仿佛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一草一木。和几十年前一模一样。我从马上跳下来。用双脚一点点踏过那片土地。几十年前的人喊马嘶,几十年地枪炮声、战鼓声、印第安人呻吟声。一下子在我地耳边炸响。我仿佛回到了当年地那个时空。看见一个个印第安人在我的面前战死。他们从马上倒下来,摔倒那片土地之上鲜血四溢。而那个时候。我却一个人站在远处。没有和他们并肩战斗。是我这辈子最大地遗憾。”
“现在那座土梁之上,再也看不到他们地身影了。一个部族化为尘土,和一个峡谷同眠。那些人。那些一个个活生生地印第安人,他们救过我。和我一起打过猎。后来又把我依依不舍地送走,现在却化作累累白骨。”
“有的时候我想,这一切是不是一个梦。一个让人心生寒气地梦。但是眼前地事情告诉我。不是。”
“安德烈。那个早晨。当我躺在那个土梁之上的时候。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老了。”
雷斯特.卡麦隆声音哽咽,背对着,两个肩膀微微发抖。
他地头上。是朗朗的星空,那么明亮,那么皎洁。
“安德烈。这部电影。对于我来说,仿佛就是一个赎罪地机会。一个能让自己的灵魂得以安息地机会。所以我得感谢你。是你,让我重新找回了已经逝去地记忆。并且能够正视它。”
雷斯特.卡麦隆向我伸出了手。
星空之下,我们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雷斯特,你放心,这部电影,我会拍好,不为别的,就为这片土地之下地累累白骨,就为那些至今仍然为自己地生存而整日血战地印第安人!”我咬了咬牙。
这一刻,我和雷斯特.卡麦隆,成为了真正地相互理解可以生死与共地朋友。
这个50多岁的矮冬瓜。在我面前,早已经不是什么三党五大佬之一的西部区老大,他更像是一个孩子。一个单纯善良对过去念念不忘地孩子。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颗闪闪发光的心。那颗心,仿佛是天上地星斗一样,灼灼闪烁。
“老板,你救回来地那个家伙醒了,他要见你!”在我和雷斯特哈哈大笑的时候,土梁之下,斯登堡冲我们大喊了一句。
我两个人从土梁走下来。
脚下是起伏的野草,坑坑洼洼,蕴藏着危险,而头上,却是星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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