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的人们》在欧洲的影响,丝毫不逊于当初的《色部电影给欧洲浮华虚假的电影带进了真实、质朴的风气,赢得了一批电影新锐的热烈追捧,他们以此为武器,开始向陈旧的老电影叙述模式发起挑战,不仅极大地推动了已经显示出疲态的欧洲各国的先锋电影运动,更对电影界那些刚刚走上电影道路的毛头小伙子们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意大利,这种影响像火种一样深深地扎下根来,以至于后来,四五十年代开始发的新现实主义运动,更是将这部电影看成是他们的来源,将我看成是他们的导师,当然,这是后话。
我收到的众多欧洲电影界的来信中,有印象主义、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表现主义、抽象主义等等各个电影流派的代表导演,他们纷纷来信祝贺我拍摄了一部杰作。
除此之外,我还收到了一些年轻人的来信,其中一些人的署名,让我很是又惊又喜。
我看着手里的信封,上面的不少名字,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
“不会真的是这些人吧?!”我喃喃道。
不过在读完之后,我确定这些人,是历史上的一个个nb人物。
一封上面画着一个阴森森搞笑骷髅格子的信封里,来信人这样写道:“尊敬的安德烈《求救的人们》看过了许多遍,我是一个普通的蔬菜批发商的儿子,现在从事电影的编剧和美术等工作,在这些工作中,我原来对于电影的那份激情也被慢慢地消磨殆尽,可在我即将放弃这份职业发誓一辈子和电影断绝关系的时候,你的电影,让我振奋异常,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电影艺术,什么是一个电影人追求的梦想,现在我正在着手拍摄一部极其平凡的小电影,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走出伦敦这个小城区,没有人多少人认识我,但是我要说,这个选择我无怨无悔,是你,坚定了我走下去的信心,向你致敬。”
落款是:“阿尔弗莱德
那个生在英国,却在好莱坞闯出名堂,最后成为世界悬疑片一代宗师拍出《三十九级台阶》、《后窗》、《鸟》、《西北偏北》等不朽经典的希区柯克!
不过他现在一点名气都没有,在伦敦的一个小电影厂跑龙套,干着美术、编剧等一些杂事,前途“黑暗”。
可我知道这个人的价值!看到后来被世人奉为大师的人写这样的信给自己,的确是一大享受。
在同样的观众来信中,法国人最多,毕竟电影从那里诞生,法国人的电影欣赏能力绝对世界一流,这些来信中,有两封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两封来信用法国人特有的文雅文风向我表达了他们对我的尊敬,对于我的电影的无限喜爱,这两个人,一个是后来被法国人成为“电影导演中的诗人”开创了法国诗意电影传统的让事大师拍出《游戏规则》、《大幻灭》的让
如今刚二十出头的让在给我的来信中对于《色戒》和《求救的人们》中的一些拍摄风光、展现人的内心以及人与大自然联系的镜头十分地感兴趣,他称这些镜头中蕴藏着“迷人的诗意”,并告诉我他决定辞掉工作现身电影事业,争取有一天自己拍出法国版的《色戒》或者《求救的人们》。
“原来让信,我哑然失笑,这玩笑可开得大了。
不过无论怎么说,让电影思想:诗意,历史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与维果相比,让家,父亲是著名的画家,30多岁的他现在已经导了几部小成虽然影响不大,但是也算是有了一点小名气。
他热情洋溢地写了整整20页,把我的两部电影从头到尾:了一遍,对电影的结构和叙述方式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对两部电影赞不绝口,甚至称我为“自电影诞生一来,少有的艺术大师!”
欧洲的来信中,还有封来信也让我吃惊不小,写信的人对于《求救的人们》十分感兴趣,称它是“一部真正的电影”,他把电影看作是记录社会记录历史的工具,对于《求救的人们》这部电影带有的写实风格大加赞赏,称呼我为他的老师。
这个人,叫伊文思!
那个拍出《雨》、《桥》后来在抗战的时候来到中国拍出《四万万人民》的纪录片大师,伊文思!
这些后世一个个声名显赫的人,现在只不过是些小虾米,有的连虾米都算不上,但是他们的来信,让我极为开心。能得到他们的称赞,看着他们称自己为老师,实在太有成就感
我一一给他们回了信,并在信中热情地邀请他们到美国到梦工厂来。这些人无论其中的哪一个,都是无价之宝呀。
在我拍《吸血鬼德古拉》的这两周,好莱坞的各大电影公司也没有闲着,看到《求救的人们》大卖特卖,口碑良好,很多公司纷纷推出跟风之作,哥伦比亚、环球、华纳、派拉蒙这些大公司不说,竟然连联美都在计划拍一部题材和《求救的人们》相近的展现制鞋工人的电影,这部电影的名字,听说叫《鞋厂工厂》,导演由卓别林亲自担任。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只能咧了咧嘴一笑了之。历史上,卓别林从来没有拍过这样一部电影。
众多的公司之中,只有米高梅没有跟风,他们投资巨大的《华盛顿》几乎和《吸血鬼德古拉》同时开拍,由西席马尔斯科洛夫和梅耶为了这部电影卯足了劲,声称一定要让这部电影载入史册,并公开宣称要与梦工厂的新电影“做个友好的竞赛”。
在公司休息的一两天,我也没怎么闲着,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再次投入到电影的拍摄当中去。
310。海盗巷。
一条不长的街道被改装成二十年前的模样,群众演员们穿上那个时代的衣服,扮演街道上的各种身份的行人。我花了8美元把街道改造了一遍,不仅仅是街道,连两边的房子都被我恢复了历史原貌,电影里有不少戏份要在这里拍摄完成。
我穿着极其讲究的礼服,带着夹鼻的高级琥珀眼睛,挺着高高的礼帽,手里拿着黑色的拐杖,披着金黄色的被烫卷了的长发,站在街边等待开拍。
这场戏,讲的是德古拉把布特关进城堡之后,从罗马尼亚来到了1900年的洛杉矶,他急不可待地寻找爱+.她。这个时候,德古拉风度翩翩,气质高贵,英俊潇洒,他给爱伦打招呼,尾随她,和她聊天,带她看戏,爱伦虽然开始对他很排斥,但是很快被这个男人的魅力吸引住了,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和面前的这个男人似曾相识,每次一见到他,她的内心就一片甜蜜,哪怕是分别开极短的时候,也饱受煎熬。
“老板,你这打扮,你这造型,啧啧,以后估计全美国的女人都会抱着你的照片入睡!”斯登堡上下左右把我打量了一番,笑道。
“滚!这衣服有点紧,我气得快喘不过来了,去,准备好了就赶紧开始!”我怒道。
斯登堡跑到摄影机后面,调整了一下机位,冲我做了一个手势:“开拍!”
街道上的群众演员顿时走动起来,叫卖声,谈笑声嘈杂而来,一个20年前的市场,生动地出现在镜头里。
爱伦穿着一身绿色的裙子,手里拎着一个篮子在街上走。篮子里苹果的特写,然后是她的手。
接着是另一架摄影机的大全景,街道的另一边,一个男子站在人群中凝望着她。
近景,德古拉的脸。他从眼镜后面观察着爱伦的一举一动,带着几丝兴奋和爱意。他穿过人群走过去,来到了爱伦的背后。
他问她最近的电影院在那里,那种新兴的街头杂耍魔术,爱伦告诉了他,但是他仍然跟在她的身后。
爱伦恼怒地让他走开,德古拉只是微笑着向她介绍自己,然后问她的名字。
爱伦告诉德古拉她已经有了未婚妻,如果他不走的话,她会叫警察。
德古拉脸上始终都带着那迷人的微笑,他邀请爱伦看电影,但是爱伦拒绝了。
德古拉看着爱伦的背影,突然转脸对镜头说道:“她会记起我的。”
“cut!完美!”斯登堡叫;+.急着换衣服,我则站在摄影机后面看效果。
花了几万美元建起来的街景果然不错,拍出来的效果极好,随便看了几眼,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
忙碌了一番,再次开机拍摄。
德古拉每天都在街上等爱伦,他帮她拎篮子,和她聊天,狠揍调戏爱伦的人,一点一点赢得爱伦的好感,爱伦渐渐被他迷住,听他将罗马尼亚的故事,听他讲古堡的日升日落,面带笑意,她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布特现在在古堡里生不如死,她只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子,蛇一般地钻进了自己的内心。
这些镜头,花费了我们四天的时间才拍摄完毕。
最后,爱伦终于答应德古拉一起看电影的要求。
电影院里的戏,是这部分戏最难拍的一场戏。
德古拉为了彻底征服爱伦,使用了自己的超能力,把电影院变成了两个人的私人空间,充满了迷幻色彩。
不仅会有飘在空中的静止不动的盘子、椅子、桌子,还要有一头头突然出现的白狼,有在地上盛开的鲜花,有两个人前世的回忆梦境,最后,是
的床戏。
几乎每一个镜头拍起来都很困难,以这个时候的拍摄水平,拍这样的场景,难度超乎我的想象。为了拍摄德古拉把房间里的椅子、桌子、盘子升腾到半空中并最后停止的镜头,整个摄制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他们要把这些东西,用极细的透明的丝线拽住,站在高大的天棚之上人工拽起,一定要保持所有的东西同一个速递上升,并且在同一个高度停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很多次,因为承受不住重量,绳子在拍摄的时候断了,或者升起来的速度不一样,就要重拍,有时候好不容易这些东西都没问题,可演员出了问题,也得再次来过。
光这一个镜头,我们就拍了整整半天。
鲜花突然从地板上冒出并逐渐盛开的镜头,更是费事,这种在二十一世界,用电脑几秒钟就能搞定,但是我们要一一地拍,每拍一就要换一下花。正常的放映速度是每秒十六,这个镜头一共20秒,就是320,也就是说,摄影师要320开机关机,道具组要放置320形态不一样的花朵,复杂的程度,令人头痛。
白狼出现在电影院里的镜头,很不轻松,剧本要求那些白狼要从入口一轰而入,最后同时到达各自的制定地点。对于人来说,这个好办,可是对于动物来说,让它们完成这个要求就显得极为苛刻了,在ng了60多次之后,不仅驯兽师开始恼火,连那些白狼也集体罢工。
斯登堡等人跟我商量是不是拍出个差不多就可以了,结果被我臭骂了一顿。我要求它们要严格按照电影分镜头剧本上的来,一点都不能马虎。
这个镜头,最后花费了整整七个小时,那几个驯兽师在拍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诉我,以后就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接拍电影了。
这样的镜头还有很多,但是与德古拉和爱伦的梦境回忆镜头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拍电影的都知道,所有镜头没有比拍梦境的更难的了。因为这些镜头根本不讲常理,水往高处流,破镜重圆,人睡着的时候渐渐从床上升起来,最后凭空停留。
整个剧组被我折腾得叫苦连天,先是道具组快要崩溃了,后来是演员组、灯光组,到了后来连导演组的几个家伙都不行了。
“老板,我请假!我生病了!我不舒服!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哪有这么拍戏的!这不是拍戏,简直就是折磨,就是杀人!”斯登堡揉着通红的眼圈,恨不得给我跪下了。
格里菲斯已经躺在椅子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都纳尔借着出去透气的名头已经半天没见人影了,斯蒂勒脸色跟猪肝差不多,眼神呆滞,惟一撑下来的斯登堡,也快要被我逼疯了。
“给我站起来!你还是男人吗!?这样的镜头都拍不好,以后还怎么跟这我混!?告诉你们,你们只有两条路走,一是给我老老实实拍完,等片子火了要名有名,要钱有钱,还有就是永远别想拍电影!”我吼道。
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一帮人强打精神猛喝一顿咖啡之后披挂上阵,重新把摄影机对准了前方。
梦境的戏,整整拍了两天,两天之中,十几个人累得躺倒,剩下的一个个目光呆滞,形神涣散,好像神经病一般。
我还真怕把他们弄出什么毛病出来,便给他们放了半天的假,每人发给了一笔慰问费,让他们到市里疯玩了半天。
到了晚上,这帮人一个个恶狼一般嗷嗷地回到了片场,斯登堡告诉我他半天在市里到处乱窜,光架就打了五次,总算是把这些天的郁闷发泄了出来。
虽然我对他们的这种方式不认可,但是怎么着他们算是恢复过来了。戏还能接着拍下去,这就很好。
晚上,这部分的最后一场重头戏,在一片静默下开场。
德古拉和爱伦终于擦出了爱的火花,在德古拉的房间里,两个人同床共枕,互诉衷肠。
这一场戏,不仅是嘉宝第一次拍床戏,也是我第一次拍。
为了拍摄着想,房间里只有六个人,我,嘉宝,胖子,斯登堡以及两个摄影师。其他的人全部被我撵了出去。
三台摄影机摆放完毕,灯光也准备好,斯登堡坐在椅子上问道:“老板,你要不要再给嘉宝将将戏?”
我看了看嘉宝,她只穿了件睡袍,光脚站在床边,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楼,瑟瑟发抖。
“紧张?”我笑道。
嘉宝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
“老实说,我也紧张,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
狗娘养的,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别扭,怎么听起来跟嫖客和妓女的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