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王虹锋又问了几个关键性的细节,然后他说道:“经济要展,交通必须要大振兴,江北这几年的交通建设已经跟不上经济展的要求,也是时候下点力气了。”
说到这里,王虹锋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刘道勤在交通厅这几年没什么建树,等会雨城你给他打个电话,飞扬你去交通厅办事,找一下刘道勤,跟他提一下这件事,不要有什么忌讳。”
包飞扬点了点头,从王虹锋的话里听出他对刘道勤并不满意。但是按照党委和政府的分工,王虹锋要想拿掉刘道勤,必须通guò省委,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王虹锋当着他们的面流露出这样的想法,可见他的决心已定。
包飞扬在沙城的遭遇其实涉及到两件事,一件是收费人员的恶劣行径,一件则是派出所的为虎作伥,后者是一件更普遍的事情,几乎每个政府机关都会相互袒护,而基层警力的管理也是个大问题,全省几乎每年都要搞一两次整风,但是效果微乎其微,情况似乎还在不断恶化。
设卡收费则不一样,这是一个局部问题,影响全局但毕竟不是全局,虽然王虹锋并没有征求包飞扬的意见,但是他也早有意对这方面的问题进行整治。
当然,王虹锋也是给包飞扬创zào机会,虽然他并没有问包飞扬去交通厅有什么事情,但是结合望海县的情况。王虹锋大致也能够猜到。
赵和平将王虹锋、陈雨城送到省政府办公楼门口,然后又开车送包飞扬去省交通厅。在路上这段时间,陈雨城应该已经给省交通厅厅长、党组书记刘道勤打过电话,刘道勤的秘书何飞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看到省委二号车缓缓而来,何飞略略有些愣,他知道是省长秘书陈雨城给刘道勤打的招呼,刘道勤让他到门口迎接。已经很给这位省府第一秘的面子。可现在不但是陈雨城打招呼,而且赵和平用二号车送人,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陈雨城请赵和平送人;另外一种情况则是陈雨城打招呼、赵和平送人都是省长王虹锋的安排。
何飞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情况,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说明这个叫包飞扬的副县长是不可以得罪的。何飞连忙迎上去,上前要帮忙开门,不过包飞扬已经抢先一步推开了车门。
看到包飞扬,何飞又微微一愣。因为刘道勤交代他下来接一个叫包飞扬的副县长,可是看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样子,似乎也太年轻了一些吧?
王虹锋在江北省担任省长已经快要满一届,赵和平对省城的重要官员基本上都有印象。倒不是他交游广泛,而是他作为省长的专职司机,很多人都会主动过来跟他结交。
赵和平对何飞也有些印象,他也推门下车,对还有些愣的何飞说道:“何秘书,你好。刘厅长在吧?这位是望海县的包县长,找刘厅长有点事情。”
“啊。赵哥你好,厅长在的,他正在上面等着呢!”何飞看向包飞扬,连忙伸出双手:“包县长您好,我叫何飞,是厅长的秘书,我们厅长让我在这里等你。”
“何秘书你好,怎么能让何秘书在这里等呢,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包飞扬跟何飞握了握手,笑着说道。
何飞摇了摇头:“包县长是第一次来交通厅吧,我来这里接也是应当的。”
两个人客套了几句,何飞心中的担心也消散了不少,本来他很担心包飞扬年纪轻轻就当上副县长,来头又不小,可能会很傲气,不好相处,没想到包飞扬很客气,让人感觉很舒服。
“这样吧,包县长,我们厅长还在上面等着,要不我们先进去?”何飞笑着说道。
包飞扬连忙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赶紧进去,不能让刘厅长久等。”
包飞扬又回头对赵和平说道:“赵哥,你先回去吧!”
赵和平点了点头:“那好,我先回去了,你有事打我手机。”
赵和平又跟何飞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开着二号车走了。何飞的目光闪了闪,赵和平临走时那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可不少,至少说明他和包飞扬的关系也不错。
就在何飞下去等包飞扬的这段时间,刘道勤已经想办法弄清楚包飞扬的大概情况,并且将包飞扬这个人和今天凌晨在沙城市生的事情联系起来。
刘道勤本来还不知道沙城市生的事情,官场中最普遍的现象就是欺上瞒下,沙城市交通局正忙着善后,自然不会有人主动向省厅汇报情况。还是沙城市委书记赵长青刚刚给他打了个电话,提到包飞扬要来省厅办事,并且拿到省厅批文的一个收费点刚刚和这位年轻的副县长生了冲突。
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刘道勤顿时感到无比头疼,这个包飞扬显然和省长王虹锋关系密切,他这个时候找上门,不会是专门来算账的吧?
“包县长,听说昨天在沙城市一个收费点,里面的人冲撞到了你,我们交通厅对下面的收费点管束不够,对此我感到十分抱歉,鉴于这个点的管理混乱,厅里决定取消这个收费点,并责成沙城市方面对相关人员进行严sù处理。”刚一看到包飞扬,刘道勤也为包飞扬的年轻感到十分惊讶,并主动提起今天凌晨的事情。
包飞扬笑了笑道:“刘厅长言重了,这种事情,据说在公路上经常生,也是我倒霉,偏偏就碰上了。”
刘道勤的脸色顿时一黑,包飞扬这句话的指控非常严zhòng,等于说江北省公路上的车匪路霸很多,经常生类似的事情。
虽然刘道勤对待包飞扬的态度很好,但那也是看在省长王虹锋的面子上,刘道勤并不是王虹锋的嫡系,他是省委书记鲁勇明线上的人,所以他不会特别巴结王虹锋,更何况还只是王虹锋的秘书陈雨城打的招呼。原本他还想给陈雨城一个面子,毕竟王虹锋在省里越来越强势,颇有黑面省长的架势,他作为鲁勇明的人,也犯不着去跟省长作对,但是包飞扬这么不给面子,他也不会热脸去贴这个冷屁股,没有必要。刘道勤的态度当即冷淡下来。
“包县长,不知道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刘道勤抬头看了包飞扬一眼,淡淡地说道。刘道勤并不知道包飞扬和王虹锋的关系,他也可能是通guò陈雨城的关系,不过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副县长,背后应该有些关系,不过在望海那种地方,恐怕也不是什么过硬的关系。
路上赵和平已经将刘道勤的情况简单介绍过来,包飞扬知道刘道勤有省委书记作后台,自己虽然扛着王虹锋这杆大旗,但是未必就能占得便宜。
而且王虹锋也流露出要拿掉刘道勤的想法,他让自己来,肯定不是让自己打他的旗号巴结刘道勤办事,很可能会借沙城的事情飙。所以包飞扬毫不客气地刺了刘道勤一句,然后才从包里拿出一份材料:“刘厅长,是这样的。我目前在靖城市望海县担任副县长,我们县里想在冠河上修建一座大桥,沟通对面的海州市,由于涉及到两个不同的地级市,所以这件事需要省里的指导和支持,这是我们县里做的有关修桥的调研和分析,请刘厅长过目。”
刘道勤接过材料,翻了几页,过了一会儿才弄清楚望海县在哪个地方,他抬头看了看包飞扬,突然说道:“包县长,你们县里有没有收费站?”
包飞扬想了想,望海县虽然偏僻,但还真有两个收费站,一个收费站设在望海县与向海县交界,也是望海往靖城市区的省道上,还有一个收费站是西北往冠南县的省道上。
他点了点头,直言不讳地说道:“有,县交通局管理的收费站一共有两处,交警大队也有几个固定设卡检查的检查站点。”
刘道勤点了点头:“省里各地设立的收费站点确实太多了,很多都是地方自行设立的,有的虽然经过省交通厅的批准,但实际上也是地方自行其是,省里面根本管不到,也管不了。”
“另外,除了交通部门,交警、林业、农业,乃至工商、税务等部门机关也在道路上设了不少点,以各种检查为名,对过往车辆进行管理,所以包县长你刚刚说的那些可能是道听途说,也可能是别的部门的检查站,相对而言,交通系统的收费站点还是有一套严格的管理制度的。”
包飞扬看到刘道勤将话题又绕了回来,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不会顺lì,而他一开始刺了一句,也是知道就算有王虹锋背书,并非王虹锋亲信的刘道勤也不会轻yì就支持冠河大桥计划,毕竟这也不是一个项目。
包飞扬说道:“这次我从靖城市乘坐大巴前来省城,亲身体验了一下刘厅长说的情况,这一路上共计有十七处关卡,当然,有部分关卡是针对货车的,也有部分关卡是设在城区外面的,大巴车要进去带客才需要通guò,但仅仅是主干道,也有九处收费站点,平均四五十公里就有一处,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就要碰到一个,确实有些太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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