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王耀此时还在医馆之中。
棒棒棒,急躁的敲门声。
“有人,正是时候?”王耀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
“请进。”声音不大,却是透过窗户,穿过了小院,来到了门外,让站在门外的人听得十分的清晰。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之后推门而入,进来的是邬同兴,额头上还有些汗水。
“你好,王医生。”
“邬先生?”王耀是有些吃惊的,他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再来这里,这算是几顾了?
“又来打扰你了。”邬同兴来的时候很急,见到王耀之后反倒是不急了,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病人的病情加重了?”
“是,很危险。”邬同兴道。
“恳请王医生去京城一看。”
这一次王耀没有一口回绝。对方已经来了四次了,没有一次急躁,态度也十分的真诚,不是普通人家,却没有丝毫的盛气凌人,这已经是十分的难得了。
“在连山县城住一晚吧,我准备一副药,你明日带回去。”王耀思虑了片刻之后道。
“好。”邬同兴听后稍稍松了口气。
“那我就先告辞了。”
“慢走。”
坐飞机急匆匆的赶来,一路的奔波,着急上火,邬同兴还真是有些累了,回到车上,躺着,然后睡着了。
“开慢点。”随行的秘书对司机道。
天色已经黑了,汽车在山间的公路上行驶着,很平稳。
“又有病人了?”
“嗯,临天黑的时候来了一个。”王耀道。
“吃饭吧。”
吃过饭之后,王耀早早的就上了南山,他需要准备药材,熬制一副“培元汤”。
邬同兴家人的病他心中有数,多半是因为病情无法得到遏制导致的进一步的恶化,而且上了年纪,病痛的折磨,双重因素之下,身体本源消耗的太过严重的,这个情况就像当日的魏海、苏小雪、孙云生。这种情况之下首要的不是消除病灶,而是先要固本培元,补充身体元气,只有这样,身体才有足够的资本和病魔抗争。
人参、枸杞、黄精芡实、灵芝……山精、归元
王耀连夜将所需的药材全部准备好。
他这些日子来看到病人不少,积攒的点数也足够了,山中的要田里的山精和归元也有,因此有足够的能力准备这一副药。
“这副药,只是暂时吊住他的命。”王耀没有见多对方,但是可以猜测到对方的病情定然是十分严重了,否则断然不至于让邬同兴连夜从京城赶过来。
就冲这份情,王耀决定帮帮他。
“局长,到宾馆了。”汽车到了之后,等了一会,随行的秘书将客房准备好之后方才叫醒了自己的领导。
“哎,好。”邬同兴起来搓了把脸。
“外面冷。”
还真是冷,不过这里的冷比京城稍差些。
住进了客房之后,邬同兴先是给家里去了个电话,问了问老爷子的病情。
“大哥,爸怎么样啊?”
“暂时稳定住了,你那边呢?”
“已经见到了人,他说准备一副药,明天让我去取。”
“还没有同意来京城?”
“没有。”
“哎,真是!”他大哥在电话的那头感觉到有些气愤,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山城了,就是在四九城,敢这么不给他们邬家人面子的也没几个人。
“大哥,你别着急,他既然同意提供药剂了,这就是好的开始。”邬同兴道。
这样的人,什么权势啊,金钱啊,没有太大的作用的。他没有这方面想法和诉求,万一惹恼了,一拍两散。
无欲无求才可怕。
“好。”
挂了电话之后,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他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气阴沉。
南山之上,山柴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有独特的药香味从小屋里飘了出来。
王耀坐在火堆旁,慢慢地熬着药,时不时的添加几根山柴。
这副药,他熬制的次数最多,最为熟悉。
药材的用量,加入的顺序,药剂的颜色变化,乃至是气味的变化他都是十分的熟悉的。
药是否合适,看着颜色,闻着味道就能够判断的八九不离十。
山下,邬同兴早早的来到医馆的外面,结果发现对方并未在医馆之中,于是他在车里等着,时不时的抬手看看表。
“局长,我去他的家里看看?”
“不要去,再等等。”
就这样,他们在车上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方才看到王耀从那山路上慢慢地走来。
“局长,他来了。”
“噢。”邬同兴闻言下了车。
“来的好早啊!”王耀看到那辆车,然后适当的加快了脚步。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我们也是刚来不久的。”邬同兴笑着道。
“进屋说吧,外面冷。”
阴着天,寒风吹在脸上,刮着疼,的确是冷。
进了医馆,王耀如同变戏法一般,将那一副“培元汤”取了出来。
“这是培元汤,可以股本培元。”
“就是这副药!”邬同兴听后眼睛一亮,他听陈老提起过这副药的作用。
“这是服用的方法,这副药是温补性的药物,服用的剂量可以适当的增加。”王耀道。
“哎,好,谢谢,药费?”
“一百万。”
邬同兴没有二话,直接付钱,十分的干脆。
“谢谢你。”
“稍等,我这里还有几粒药丸送给你,也算不枉你这几日的奔波。”王耀取出了三粒“九草丹”送给邬同兴。
“这是九草丹,可以在危急的时候服用,能够缓解病情。”王耀道,这药丸虽然不如“延寿丹”那般神奇,但是却也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
“谢谢,太谢谢了!”邬同兴下意识的认为这就是陈老说的那种能够力专生死的药物。
这一下子就给三枚,太好了。
“这费用?”
“不用了,送你了。”
“好,谢谢,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但有所需,尽管给我打电话。”
“好。”
王耀收下了那张记载着电话号码的纸片。
“局长的私人号码?”随行的秘书扫了一眼。
“哎,这得多大的面子啊!”
邬同兴走的很急,他直接乘车去了海曲市,然后从海曲市坐飞机直飞京城,当天晚上就赶回了京城,并且给陈老打了一个电话,请对方等在那里。
“您看?”
“嗯,就是这个药!”他对“培元汤”的印象是极深的,因为他曾经去过其中一小部分,试图分析其中的药物成分,但是可惜,没有成功。
“这是服用方法。”
“快给你爸服用。”
一小杯药,温服。
用药半个小时之后,老人的呼吸平缓了很多,陈老就坐在床边,虽然已经经历过了不止一次,但是再次经历之后还是感觉到非常的惊讶,脉象好转的十分明显。
立竿见影。
而他的保健医生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分析之后也得出了相类似的结论。
“邬局长,这药能不能给我一少部分。”保健医生道。
“不用费劲了。”陈老听后道。
“我曾经试图让人分析这副药的药物成分,但是没有成功。”
“对了陈老,他还给我了三粒药丸。”邬同兴说着话将那三粒药丸拿了出来。
“什么药?!”
老人小心翼翼的取过来一枚,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放到鼻子边嗅了嗅。
“陈叔,是这药吗?”邬同兴在一旁问道。
“啧,这个我也说不准,我只是见他用过,并未靠近细看,只是看样子倒是和这个差不多少,对了,这药叫什么你知道吗?”
“他说这药叫做九草丹,可以在我爸情况比较危机的时候服用,能够有所帮助。”
“九草丹?九种草药。”陈老盯着这粒并不大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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