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飞机,唐渊都被BOSS的低气压笼罩着,他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不然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这分明就是场游戏嘛!谁先动心谁就输!
以前的BOSS输得彻底,失去部分记忆的BOSS依旧输得彻底。
咳……还是少夫人高明!
坐在飞往T国的飞机上,夏知星把玩着手机壳上的吊坠卡通娃娃,如果她所料没错的话,薄夜宸刚才的表情是生气?生气自己不像之前那样看他的眼神都透着爱慕?
哼!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嘛!她绝对不会这么快原谅他!
夏知星唇角不自觉的弯起,可能是这阵子蹲剧组拍电影太累了,她戴上眼罩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下飞机后夏知星就直奔医院去看望外婆了,雷老夫人看到外孙女格外高兴,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
一旁的雷星然悄悄拽紧了手指,大家的关注力都在雷老夫人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最后还是医生让她们家属先离开,不能打扰了老太太休息。
夏知星坚持晚上留下来陪外婆,其他人知道她性子倔,认定的事情便拉不回来,便由她去了。
雷星然咬了咬唇,显然对她的行为有些嗤之以鼻,这一幕正好被二哥雷星廷看到,回去的时候特意喊她一块。
“二哥知道你不喜欢夏知星,但有些小表情和小动作在外面尽量还是不要做,二哥看到无所谓,但其他人看到就不好了,咱们家一向和睦,爷爷最讨厌的是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
雷星然绞了绞手指,声音里满是不甘,“二哥,你说她凭什么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凭什么大家都要喜欢她?”
她去年年底找机会和司澈表白了,被拒绝了,她心里的不甘和怨恨就被无限的放大了,一发不可收拾。
雷星廷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等有一天你比她更优秀的时候,所有人的关注力都会在你身上了,这是这个世界上的生存法则,明白吗?”
雷星然咬了咬唇,“谢谢二哥。”
雷星廷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傻丫头!和司澄吵架了?”
雷星然垂了垂眼睫,“没有,他很好。”可我对他的喜欢不是那种他靠近就会心脏“砰砰”跳的爱情,他之于我更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的存在。
雷星廷只当她是小女生和男朋友闹别扭便没有再追问了,他得马上去公司准备项目书,原本和薄少约好半个月后谈合作的,结果对方的特助两个小时前忽然给自己打电话说提前到后天见面,时间紧迫啊!
他听到小道消息说薄夜宸和夏知星的感情不复当初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
傍晚时分,夏知星扶着雷老夫人去楼下的花园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很意外的看到了薄夜宸和雷星廷一块走了过来。
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可对面走过来的男人确实是薄夜宸。
她心脏处不由得“咚咚咚”乱跳起来,他来干嘛?他想起来了吗?
薄夜宸走到薄老夫人面前站定,恭敬的开口,“雷……”
他才刚开口就被夏知星狠狠的拽了一下,然后就听她说:“二表哥你扶外婆去病房,我找薄夜宸有点事!”
她还没告诉外婆薄夜宸失去部分记忆,现在很讨厌自己的事情,本来外婆就很担心自己在薄家的处境了,要是告诉她薄夜宸现在的状况她老人家还不得天天担心啊!
偏偏这厮还跑到外婆面前来穿帮,他刚才竟然准备说“雷老夫人”,这要是被外婆听到不起疑心才怪!
所以她只能抢在他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把他拽到旁边。
薄夜宸腿才刚好,差点被她拽了个趔趄,但也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反抗的就和她先离开了。
雷老夫人看着外孙女蛮横的行为以及刚才疑似幻听的“雷”,她诧异的看向雷星廷,“廷儿,刚才薄夜宸喊我什么?”
雷星廷一时间也摸不准外界的传闻准不准,所以这会也不敢瞎说,“奶奶,您幻听了吧?薄夜宸他还来不及开口就被表妹拉走了,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雷老夫人最盼望的就是外孙女婚姻幸福,千万不能随女儿那样,想到早逝的女儿她心里就跟针扎似的难受。
……
夏知星将薄夜宸拉到远离外婆和二表哥的地方后才是松开他的手,“你来这里干嘛?”
她略带质问式的语气让薄夜宸微微皱眉,“听说你外婆生病了,来看看她老人家。”
夏知星狐疑的盯着他看了一眼,“我和你离婚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我外婆,她老人家身体不大好,我希望你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刺激她,你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雷老夫人’会让她起疑的。”
“我们还没有离婚。”
“什么?”
可能是环境太嘈杂了,也可能是薄夜宸的声音太小了,夏知星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
薄夜宸抿了抿唇,“没什么。”
离婚协议书上他还没有签字,所以他们还不算真正的离婚。
夏知星隐约好像听到了“离婚”两个字,“我知道离婚协议书签了也不代表真正的离婚,等我外婆身体好些了,我就回江城和你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她的误会让薄夜宸脸色不大好,语气僵硬,“我这段时间很忙。”
夏知星却以为他是不想见到自己,声音了冷了几分,“你既然很忙就不应该来这里,我们已经离婚了,就差最后一道手续而已。”
你来了只会让我误会,让我以为你想起了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然而到头来依然是空欢喜一场。
这不是折磨人是干什么?
薄夜宸刚要开口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薄少,表妹,奶奶那边我已经嘱咐护士了,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夏知星声音微凉,“不用了,我去陪外婆。”
她离开的时候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瞥一眼薄夜宸,将他当成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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