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阳利用天眼观察着李国茂身体内积郁着的几团黑气,又有了新的发现。
这些黑气,最大的不过婴儿手掌一般大小,最小的只和黄豆一般。但是,黑气沉积在李国茂的脏器之中,却如同跗骨之蛆一样,难以撼动。
哪怕陈阳尝试着为李国茂利用针灸之术,引导经络,行气周身,却发现,这些黑郁之气,就好似一块块的烂泥长在了那李国茂的脏器上一般,根本难以撼动其中一二!
“这些黑气究竟代表了什么?”陈阳眉头紧皱。
想来针灸引气效果不佳,陈阳便不打算在浪费时间,收了针,便打算另想别的办法。
但却就在陈阳将针灸取出来的一瞬间,却发现,其中一根针灸的针头竟然变得漆黑无比!
“这根针...”陈阳皱着眉头。
这根针是从李国茂的云门穴上收回的,这道穴位,主理人体的胸肺病症。入针需斜刺寸,最多不可超过寸,否则便会伤及肺脏,引起气胸。
此处也算得上是人体一个命穴之一了,但奇怪的在于,其他的针头都没有发黑,唯独这根云门穴,针头漆黑无比,好似刺入了木炭之中一样。
并且,针头处隐隐的传来阵阵腥臭气息,无比难闻。
“真是奇怪!”陈阳眉头紧锁。
少有像今天这般,有什么事情能困扰陈阳如此了。天眼洞察,却发现,李国茂的身体在自己的针灸之后,没有太多的变化。
那些附着于他心脏,肺脏,肝脏,肾脏上的黑气,仍然还在,层层叠叠,宛若一团团覆盖在群山的黑雾一样,透着一股子邪气!
“如果只是风邪入体,也不可能形成这样的现象啊。这还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陈阳眉头紧锁,只觉得头一遭遇到这样的奇怪事情。
正当时,病房门敲响,原是江涛从附近的餐厅买来了食物。
一进门见陈阳正眉头紧皱,却也不敢打扰,只能把门带上,准备出去。
“既然进来了,就别出去了,我肚子也饿了。先吃点东西吧。”陈阳收了天眼,坐在椅子上,揉着因为疲劳而酸痛的眼窝,闭着眼睛,心乱如麻。心里隐隐的有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可是这感觉来自于哪里,一时半会陈阳自己也说不上来。
“那正好,我也没吃饭呢,陪你一起吃。”江涛说着,便坐了下来,坐到了陈阳的边上。
这江涛别看五大三粗的和马二旺有一比,但是在吃饭这上面可比马二旺讲究多了。尽管只是汉堡薯条,这种西方快餐当中的常见货色,但买来的也都算得上是精品了。
主要的是那大汉堡,拇指粗的牛肉饼两块叠在一起,中间隔着一层厚重的黄油,配以各种各样的蔬菜。最关键的是,和国内KFC亦或者是金拱门的不同,这加拿大的汉堡做的味道也是十分的风味十足。
胡椒和洋葱叠加在一起,让西式料理更加升华了不少。不单单只有两块拇指粗的牛肉饼,甚至还有两片缠绕在面包内的培根。
这一口下去,全是肉。
“给我说说你的这位战友情况吧。”陈阳一边吃着,心里对于汉堡的好感,以及或多或少对于买来汉堡的江涛的感恩,便问起来了关于李国茂病情的话题。
“你想听什么?”江涛问。
嘴巴里面塞满了食物,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的,含糊不清的说道:“说说他染病的经过,以及当地医生的治疗进展,反正对于治疗有帮助的,都告诉我。”
江涛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将近一年来,已经让自己瘦的有些认不得的战友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李国茂在维和部队当中的职位是一名军医,在维和部队服役了三年,共计参加了十次维和任务,不管是在海盗猖獗肆虐的索马里。还是在不毛之地的北非,都留下来了李国茂的身影。
然而,事情发生在一年前的北非,苏丹。
这个被联合国评委全世界最不发达国家地区,也是最不安定的国家之一,连年内战,部落武装冲突不断贫瘠的资源上,树胶和矿产,代替不了军火商在这里大肆销售着杀人的武器。
贫瘠的土地以及复杂的种族形式,让这里常年厮杀不断,战火纷飞。
一年前,李国茂的医疗小组在联合国人道组织的要求下,进入苏丹北部尼罗河州,将一批援助当地的医疗物资送入苏丹港。
那一批医疗物资是给当地医院和人道主义组织的,也算是比较重要,由多国维和部队一起负责运送。
李国茂所在的医疗组是第五批,与他们同行的还有毛子的一支维和部队。毛子的部队负责保护,当时,队伍里面华国没有任何武装在内。
但事情出现的岔子却也是在半路上,原因是他们途径尼罗河流域的时候,遭遇了当地两只部落武装冲突。
说是冲突,战斗的惨烈程度和警匪片差不多。
用江涛的话来说就是一群连AK47准星都找不到的黑大哥,躲在石头后面,枪举过头顶,从石头上方对着同样姿势躲在岩体后面的其他部落的对手来一发,双方交火了十几分钟,愣是没死一个人,场面倒是热闹,大家嘻嘻哈哈的也就过去了。
可是后来,在离开了尼罗河流域之后,李国茂他们这才发现。
部落冲突只是一个幌子,他们遭遇到了一批极端组织的伏击。
那一伙人应该有五十人的规模,装备虽然并不精良。但是,五十多人的极端组织,身处于密林当中,在一条土路上对维和部队的车队进行伏击。
这场战斗的惨烈可想而知。
毛子国的武装不是吃素的,尽管他们只是负责维和任务。但战斗民族真的战斗起来,火力彪炳,十人的毛子护卫队,击毙了大约五名极端组织,并且成功等到了华夏国的救援违和部队支援,这才成功击退,保护了药品和物资,并且成功运送到了苏丹港的医院当中。
“因为当时战斗当中,救了一个俄国维和部队的士兵和咱们自己的战士,老李拿了一个二等功。”江涛说到此处,神情动容。
“后来呢?”战争的故事,对于处于和平年代的青年人来说总是吸引人的,枪火与战斗,莫名的总能唤起人内心的好奇心,哪怕陈阳也不例外。
但很显然,对于这种“刺激”的故事,海外多年的江涛早已麻木。始终有些事情,提起来,难免心里不是滋味儿。
“后来他们成功归队,但在归队之后没多久,老李就病了。”江涛说及此处,便不再提起战场上的事情了,说的尽数是一些有关于李国茂病情的事情。
“谈谈他最初生病的情况,你们当中应该还有别的军医,对吧。”陈阳询问道。
“没错,的确还有别的军医。”江涛点了点头,讲述了起来李国茂发病的全部过程。
“最早的时候只是手脚冰凉,浑身出虚汗,高烧不退。和感冒发烧差距不大。但是后来,嘴唇发紫,并且伴有身上一些出血点,怀疑是细菌或者病毒感染,就火速联系了国内的大医院准备转移。”
随后的事情,陈阳便知道了,随着苏丹局势紧张,当地的华国工人比较多,但船就那么几艘。哪怕军舰都用上了,却也是需要等的。
无奈之下,李国茂的病情不等人,只能坐上了开往加拿大的船,然后便在加拿大接受了治疗。
这一治,便是将近大半年的光景,病情时好时坏,却也让李国茂成了玻璃体质,根本无法再送回国内,由此才有了齐宇民请陈燕出国的一幕。
“陈医生,老李的病...”
陈阳摇了摇头,舔了舔嘴唇说道:“不好说,也说不清楚,他的病情很复杂,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情。”
听完此话,江涛叹了一口气:“是啊,加拿大这边,医院方面基本上是用了所有的专家团队,能用的药都用上了,可就是不见好。我听主治医生说,是某种不知名的细菌病毒感染,全世界这还是首例!”
陈阳摸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夜景出神。
比起国内的夜景,晚上之后街上就没了太多人的加拿大,的确让人感到兴致缺缺。
面前的汉堡已经吃的七七八八,薯条也已经被卷进了肚子里,喝着可乐。虽然这顿饭晚饭十分的不健康,但最起码,吃的很爽!也让陈阳吃的相当满足!
“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就像这汉堡得一口口的吃。”陈阳拍了拍江涛的腿说道:“时候不早了,先休息吧。你战友的病,我一定尽心尽力,用尽毕生所学!”
“嗯,的确时间也不早了,你也需要调整时差,我送你回酒店。”说着,江涛便带着陈阳离开了病房,往酒店去了。
一路无话,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夜已深,万籁俱静,陈阳他们所在的酒店式温哥华当地比较豪华的,虽然不是顶尖,但设施完善,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这里比邻唐人街,有了华国人的地方,这一下子可以说非常嗨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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