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其实手术的成功率也可以高达95,这是一场风险很小的手术,徐先生交代过,让我们竭尽全力。”
“哎呀我去!”
徐况杰气得吐血了,一拍脑门。
这老外咋这么笨捏?!
“你说句成功率100能掉颗牙吗?”
“抱歉徐先生,为什么我会掉颗牙?”老外一头雾水。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jack虽然中文说得不错,但是汉字的精髓,有些还是没能把握。
徐况杰懒得搭理他了,严肃地看向江北渊。
“就像是这老外说的,这是一场风险很小的手术,你早日做完手术,早日没有后患,现在正好把你老婆孩子都送走了,你做手术,不会有人知道的。”
“不做。”
江北渊是头倔驴。
他心里有主意,雷打不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很难劝服他。
徐况杰用力捏紧了拳头,随即又缓缓地松开了。
“我会让你做手术的!”
说着站起身来,顺便把jack拉起来,转身便走。
“你敢告诉言念,你试试。”
清凉刻薄的嗓音从徐况杰后背传来,裹挟着阵阵阴风。
徐况杰什么话都没说,离开了江北渊的家。
玉立趴在江北渊脚边,还在汪汪汪地叫着,也不知是为何。
江北渊将它抱起来。
“走,去看看你三个儿子。”
“……”
另一边。
夜色沉了,言念安顿好了马雪燕,把她扶到床上。
马雪燕的声音很虚弱,如同在风中摇曳的游丝……
“如果我就这么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也不要惊慌,也别吓着孩子。”
“不会。”
言念鼻头发酸。
“不对,我是说,你不会醒不过来。”
“你暂时住在这就行,这里清静,没有旁人打扰,你老公什么时候叫你回去,你再回去……”
马雪燕断断续续说着,闭上了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多余的话来。
她太累了。
好在是无牵无挂,所以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的。
言念坐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关了床头的灯,轻轻地离开了马雪燕的房间。
儿子也睡着了。
今天下午他负责收拾行李,来回搬动,消耗了不少力气。
怕吵醒儿子,言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江北渊打电话。
想他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
无论是她这边,还是江北渊那边,都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现在在家吗?”言念问。
“嗯,在床上躺着了,你呢?”
“我也躺在床上了,准备睡觉了。”
“住在那里还习惯么?”
江北渊的声音很好听,低低的,在夜色中更是显得磁性喑哑,就像是钢琴的鸣腔,让人听了舒服悦耳。
言念嗯了两声,“我挺好的,我没想到她竟然还给我买了三叶茸,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种很稀有的保胎药材,我特别感动,当时就觉得,再也不恨她了,我可以放下了。”
“那就好。”
江北渊动了动唇,下一秒叹了声气。
叹气声很轻很轻,细不可闻,难以捕捉。
“媳妇儿,我有点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