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不耐烦拂开他的手,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头。
脑袋好痛,好痛,,,
眼前是同样刺目的光亮,车灯直直地照过来。
然后“砰”的一声巨响。
碰撞,破碎,耳边是嘈杂的脚步声还有救护车的声音
呜呜泱泱的很乱。
倒在血泊中的人是他,他的脑袋在流血,嘴里叫着言念的名字。
围聚在四周的很多姑娘,那么像她,可是没有一个是她。
“喂喂,你你丫的别给我装死啊”
见江北渊蹲在地上抱着头,司机说话结巴起来。
看着倒是长得人模狗样的,该不会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刚刚绿灯的时候他走到一半就停下来,跟个木头似的站在路中央,现在又蹲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似乎真的是个傻子。
晦气。
司机骂咧了两句,没再继续纠缠,很快上了车,车子从江北渊的身边快速驶离。
伴随着汽车尘土的气息,江北渊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他望着远方的车水马龙,耳边鸣笛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他的确是堵塞出行了。
面无表情从路中央走到路边。
不长的一段距离。
他背脊挺直,目不斜视,如同在穿越一段时空隧道,眼底的黑色一点点加深,变得如墨般翻滚浓郁。
稚气不在。
青涩不在。
沉稳、笃定、冷静、清冷、连同杀气,一点点回归他的眼底。
雕刻成一个崭新的,又熟悉的江北渊。
沉睡已久的他,彻底苏醒。
“你醒了。”
耳边是一道粗噶的嗓音,听不真切。
言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想要动弹,却发现此时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
下意识环顾四周。
昏暗的包间,四周密不透风,尘土飞扬。
不知道是在哪里,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穿着银灰色的西装,面貌普通,戴着黑色眼镜,她不认识。
她记得自己去了那个墓地。
想要见见那个司机,也想要见见那个司机的女儿。
可是还没等见过人,就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棒槌,然后晕过去了。
第一反应是温玉。
因为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呵呵,可是温玉已经在局子里面了。
好几十年的刑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放出来
“你是谁”她满眼警惕望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男人耸了耸肩膀,“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个替别人办事的。”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女人,架着言念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抬起来。
“喂喂,你们是谁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
奈何这两个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她们就像是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把她带到隔壁一个昏暗的房间,二话没说给她换了一套衣服。
黑色的女仆装,款式新颖。
言念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这种衣服。
令人恶心的衣服。
“这里到底是哪里”
“desire,不知道吗”
其中一个女人面无表情回答道。
“”言念眉头拧成了桃花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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