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挠了挠脖子。
“不过我嘴比较笨,然后也没你二哥那么精明优秀,你现在还小,阅历经历不如你二哥多,这只是时间问题,我觉得你将来一定会成为比你二哥还要优秀的人,希望下次见到你,你不要再那么依赖你二哥了,真正的做你自己,加油”
“好的,嫂子”
江北泽很乖地应着。
“嫂子,你也要和我二哥好好的在一起啊,我现在真的特别喜欢你们两个在一起”
“哈哈知道了,谢谢你的祝福哈,说不定下次回来,你就可以当小叔了”
小叔
江北泽期待着那一天。
广播员开始播报了,提醒广大旅客登机,江北泽回过神来,眉头舒展开来。
“嫂子,我走了。”
这些天他在泞城真的很开心,也很满足,很多潜藏着埋在心底的东西得到了释怀,收获了很多呢。
同言念道别,江北泽拖着箱子转身就走。
现如今唯独只剩下那么一点残存的遗憾,他知道,那个人不会来。
言念站在原地瞧着江北泽渐行渐远的背影,焦急地来回直跺脚。
宋南野啊宋南野,你怎么还不来
给过你机会了啊
看不出来我一直在给你拖延时间的吗
同一时间。
出租车上。
车后座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怀里抱着尤克里里,窗外细碎的阳光打落在他墨一般浓黑的发丝上,他的头发长了不少,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一半的眼睛。
“师傅麻烦开快点行不行”宋南野一个劲地看手表。
“别催啦,前面堵车不知道吗”
“妈的”
宋南野往前面丢了一百块钱,抓起尤克里里赶忙下了车。
他穿梭在道路拥挤的两侧,飞奔起来像是一道风,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完全,后背火燎燎地疼着。
奈何,现在根本就顾不得这么多。
他害怕跑得慢就来不及。
自由,驰骋,只为求一个不悔。
满脑子想的都是言念的话。
时间倒回半个小时之前。
言念在学校的操场找到他,他很纳闷,问她有什么事情。
言念开门见山“北泽就要走了,你心里不难受吗”
“大婶,你管得太宽了”
他不想搭理她,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草,两手交叉背着后脑勺,优哉游哉望着湛蓝的天空。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鸟已经飞过。
言念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臭小子,今天勉强承认我是大婶好了大婶是过来人,要告诉你一声,虽然告别的感觉很痛,但是不告别的话,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会不会有未来”
“切,烦人。”
宋南野还是没有搭理言念。
她不会知道的。
因为在言念之前,江北渊也来找过他。
那个灼灼其华的男人,眉鬓齐整,欣长的身姿清冷挺俊,眉宇之间的君王之气毕显。
他就像是看穿一切的神邸,不动声色,默默注视着普天之下渺小的众生。
包括他。
“喜欢的感觉,可以忍。”
江北渊一字一句地严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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