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许安晴心中的喜悦化成了大石头。
重重砸伤了她的脚,也痛了她的心。
“你回去吧,我太太野蛮刁钻,脾气古怪,看到你来看望她,她不会开心。”
江北渊全程没有接许安晴手里的粥,说完便绕过她,打算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对不起北渊哥!”
许安晴一双红通通的兔眼朦胧,伸手扯住了江北渊的衣袖,又不敢太用力。
“可能我表述得不够准确让你误会了,真的对不起,我这人嘴笨,不是很会说话——”
“刺啦——”
许安晴的话还未说完,病房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江北渊不耐拂开许安晴的手,每次都在这种时候,老天故意逗他的是不是。
八目相对。
丁宝怡扶着言念,她在看着许安晴,好一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这种货色让男人一看,最容易衍生出其同情心和怜悯之心,谁能拒绝的了?
言念吊着一条石膏腿,她看了看江北渊,又看了看许安晴。
而许安晴也是看着言念,眸色盛满了关切。
至于江北渊,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言念身上,一颗心咚咚打鼓,“怎么出来了?”
言念做率先收回视线的那个人,哼了一声,“我想去上厕所不行吗,这什么破病房,竟然里面连厕所都没有,憋死我了!”
“言念,”
许安晴开了口,两道浅浅的黛眉低垂着,声音甜腻……
“对不起,你不要误会了,刚刚我是想要北渊哥帮我把粥给你送进去,我听说你住院了,所以在家里熬了一点粥,顺路过来看看你,你现在要去洗手间吗,我可以和这个姐姐一起扶着你吗?”
言念:“……”
从小到大,她最烦这种人。
中学时候班里不乏这种女孩子,楚楚可怜惹人爱,还偏偏有理有据,叫人抓不到什么把柄。
所以,她和丁宝怡俩人就是一对奇葩,臭味相投,不在女人堆里混,成天跟男人扎堆。
以至于当时上学那会儿,班里女生成天用异样的眼神看她俩。
“可以吗言念?”
许安晴又不死心地问了一遍。
丁宝怡最烦能装会道的人,刚想开口怼许安晴两句,言念扯了一下丁宝怡的袖子,淡淡看向许安晴。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有我闺蜜就行了,不熟的人碰我,我身上会长痱子。”
许安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气愤的情绪,相反只是觉得委屈。
江北渊看不下去了,二话没说打横将言念抱起。
他贴着她的耳,启唇嗫了一口她的耳垂。
“你老公是摆设?不知道要麻烦的吗,嗯?”
言念无语,耳尖却是沸热滚烫。
“你放我下来,我去的是女厕所!”
江北渊没搭理她,将手里的粥递给丁宝怡,而后抱着言念走了。
丁宝怡看向许安晴。
后者眉目残存委屈,不过已经被她很好遮掩。
下一秒,丁宝怡肉笑皮不笑的:“不知小姐姐尊姓大名啊?”
许安晴回过神来,冲丁宝怡微笑。
“你好,我叫许安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