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已经入库,欢迎大家阅读.为了支持新书,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收藏,将推荐票都投到那边,小三拜谢了,新书一定给大家一个不一样的感觉.地址?bl_id=53885),如果朋友们还有vip票的话,请投给吧,谢谢——
飘渺喃喃的道:“不,这不可能。他明明不是能量形态的身体,为什么会拥有散仙级别的实力。”是的,在疯狂之中,邪祖终于展现出了他自身最强的能力,他的发力已经突破了斗转境界,达到了同散仙不相上下的修为。
由于邪祖牵制住了三头虬蛟,众邪道高手顿时放开手脚,在戾无暇、戾天和乌鸦等人的带领下,顿时给连云宗弟子们带来了极大的伤亡。接近一千五百名连云宗负担境界以上的高手,现在只剩下不到七百人,损失惨重。
邪祖突然断喝一声,躲过三头虬蛟的地狱火攻击,一只红芒笼罩的手拂上了九仙琴,光芒一闪,第八根黑色琴弦扯动,一道淡淡的,仿佛没有任何威力的黑色光刃骤然凝结,随着血手松开,那道光刃骤然向三头虬蛟的主头斩去。先前,他就是凭借着这第八弦的威力,成功破除了天凌威力减弱的绝对空间。
三头虬蛟已经感觉到了危机,巨大的身体骤然后退,但是,它的身体实在是太大了,黑色光芒精准的命中在它大头下方的脖颈之上。在三头虬蛟的怒吼声中,那坚实的鳞片四散分飞,它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深深的血勾。
“吼——”三头虬蛟狂暴了,三颗乳白色的内丹分别动它那三张大口中喷出,内丹在空中凝结,如同流星一般向邪祖冲去。
邪祖心中一惊,他没想到以第八弦的威力依然不能将三头虬蛟的一颗蛇头斩断。低喝一声,同时抓住前七道琴弦,大喝道:“七弦晓天波。”
所有正在动手的连云宗和邪道弟子们全都停了下来,就连正在教授的人邪、地邪、天月、天亭的身形也完全停滞了。飞在空中的各种法器,只要距离在三头虬蛟内丹和邪祖发出的七色光刃范围百米之内的,全都被绞成了齑粉。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已经停滞了似的。
邪祖身上的血光和三头虬蛟那庞大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地邪自问,即使以自己的修为,接邪祖这一发七弦晓天波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如果连这样的攻击都无法伤害到三头虬蛟,那他们今天的行动必将失败。反之,如果邪祖成功的粉碎了三头虬蛟的内丹,那么,连云宗将再没有任何抵挡之力,毕竟,多了邪祖这名散仙级别的高手,是连云宗绝对无法对抗的。
刺眼的光芒瞬间使所有人暂时失去了视觉,没有谁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碰撞声。一切都静了下来。
凭借着极玄寒冰罩的绝强防御力,飘渺第一个恢复了视觉,她看到了惊恐的一幕。三头虬蛟三颗蛇头同时鲜血狂喷,半空中的三颗内丹已经不足先前十分之一大小。它那巨大的身体完全委顿下去。顷刻间化为了迷你形态。邪祖喷出一口血雾,但她依然毅力于半空之中。很显然,这次拼都的最终胜利者,是邪祖。她的修为,似乎已经超越了人邪和地邪,在这瞬间达到了一个顶点。
人邪、地邪也恢复了视觉,他们看着傲然漂浮于半空中的邪祖心中都明白,此时的邪祖,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境界,他终于突破了枷锁,此时的修为,已经绝不在之前的天凌之下。他们都没想到,邪祖居然能在与三头虬蛟的拼斗中作出突破。
邪祖冷冷的道:“今天,将是我邪道践踏连云宗的日子,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的决心,凡是胆敢阻挡我的人,都只有死。”
连云宗剩余的弟子们聚集在一起,他们的面庞上都流露着悲愤的神色,但是,他们都知道,今天,恐怕连云宗就要断送了。
“什么人敢在连云宗撒野?”紫、青、黑三色光芒亮起,在接天广场上多了三条身影,正是借地修行的魔哈、索托和乌拉三人。
骤然见到这三人,金十三不由得一楞,“二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妖宗中人也有不少都出身于坦拉族,见到乌拉也不由得楞住了。
邪祖冷冷的道:“金十三,你认得他们?”
金十三道:“当然认得,这三位是南疆的魔哈大神、索托大神和我弟弟金十四。”
乌拉淡淡的道:“大哥,你们还是撤走吧,我不想和你们动手。我和两位大神在连云宗中修行,不希望被打扰。”
金十三惊讶的道:“二弟,你疯了。这是我们消灭连云宗最好的时机,只要将这正道第一大宗消灭掉,余子尽不在我们眼中,到时,黑暗就将笼罩大地,我们邪道将成为天下的主宰。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
索托道:“金十三,你还不能从世俗中脱离出来么?就算黑暗笼罩神州又怎么样?你能逃脱的了六重天劫么?你不能。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放弃吧。”转向飘渺和至云,他歉然道:“我们三个刚从入定中醒来就发现了异变,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至云道尊惨然道:“这不怪你们,是连云宗应有此一劫。三位大神不必牵扯到这件事当中,就由我们连云宗自生自灭吧。”她知道,即使是三位大神加入,今天的局面也不会改变了。
魔哈摇了摇头,道:“不,虽然我们并不是正道,但以我们的身份,说话怎么能不算数呢?就算今天葬身在这里,我们也会尽全力帮连云宗度过此次劫难。乌拉,如果你念在兄弟之情上不想出手,你就先走吧。”
乌拉深深的看了自己兄长一眼,毅然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会走的。”
邪祖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们代表着什么,凡是阻碍我的,不论是谁,都必须要死。金十三、戾天,杀。”说着,在他面前的九仙琴微微一颤,金铁之声迸发,顿时数道光刃同时射向南疆的三位大神。
金十三有些犹豫的站在原地,戾天和乌鸦可不管那么多,带着戾峰和戾无暇以及邪道众高手骤然向连云宗众人杀去。人邪、地邪同天月、天亭再次碰撞,他们之间修为相差不多,谁也奈何不了谁。
天亭眼中神光闪烁,冷哼一声,道:“连云宗不会那么轻易覆灭,人邪、地邪,你们既然如此执迷,我们就同归于尽吧。”说着,催动体内法力,强大的气势骤然散发。地邪和人邪同时一凛,他们知道,天亭也选择了天凌之路,准备碎丹拼命了。
正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等一下,连云宗危难怎么能没有我呢?”一团白色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风驰电掣而至,在所有人惊讶的注视下,须发、眉毛皆无的海龙显出身形,似乎英俊了几分的面庞上带着冷峻的光芒。
看到海龙的出现,众人顿时大喜,连云宗弟子们顿时气势大盛,在至云、飘渺等几位道尊的带领下,同时躬身道:“参见宗主。”
海龙飘然而落,淡然道:“我来晚了,邪祖,今日你带人来攻我连云宗,杀我门人弟子,当我不存在么?”
邪祖护体血雾微颤,沉声道:“海龙,你是连云宗新的宗主。”
海龙傲然道:“不错,我就是连云宗新一代宗主,承蒙接天师兄看重,我绝不会让连云宗在我手中覆灭。今日你们虽然人多,但想灭我一门,还没那么容易。所有连云宗弟子听令,奋勇杀敌。”在海龙一声令下后,众位道尊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强烈战意。海龙当先飘然而起直接冲向邪祖。而魔哈等三位大神则迎上了戾天、金十三和乌鸦等邪道高手。
怒吼声响起,空中的海龙身上突然分裂出一团强烈的红芒,红芒瞬间成型,呈龙形,正是红龙。红龙看到这些当初围攻自己,导致自己肉体毁灭的邪道中人顿时怒气上涌,没有任何犹豫,一口天火骤喷。它的出现没有任何预兆,当邪道三宗弟子们意识到不好时,已经有数十人在天火中陨灭。红龙神威大展,虽然现在的他远比不上当初,但由于是能量体,对于物理攻击它根本不屑一顾,凭借着至热的天火,顷刻间帮助连云宗众人挽回了颓势。
海龙飘飞在邪祖面前,冷冷的看着这团红色的光芒,他并没有取出自己的千钧棒,全身白色光芒内敛,沉声道:“邪祖,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天琴?”邪祖淡然道:“我说过,天琴早已经死了。刚才飘渺他们说你全身经脉被焚化,可有此事。”
海龙点了点头,道:“不错,却有此事。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承认,在修为上我远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想屠戮我门下弟子,你就要先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让你得手的。”
邪祖冷哼一声,道:“杀了你有什么?”身前的九仙琴微颤,第三根黄色琴弦一收即放,一道黄色的光刃骤然而出,直奔海龙胸口而来。
海龙脸上流露出一丝惨然的笑容,他并没有闪躲,而是硬生生的被那道黄色光芒击在胸口之上。刹那间鲜血狂喷,身体骤然飞退。
邪祖护体红雾剧震,身体骤然前飘,海龙只觉得身上一暖,飞退的势头顿时稳定下来。
“你为什么不躲?”邪祖的声音不再冰冷,反而有些颤抖。
海龙苦笑道:“我知道,不论如何我都是打不过你的。更何况,你是天琴,你是我的妻子天琴啊!我怎么能对你动手。”
邪祖声音转厉,“胡说,谁是天琴,天琴早就死了,而且她也不是你的妻子,飘渺才是。”
海龙摇了摇头,道:“不,天琴是的。她和飘渺一样,都是我至爱的妻子。天琴,我知道是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天琴。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当初在一起的一切么?在我碎丹后的山洞边,你留下的字你忘记了么?你早已经承认了是我妻子的身份。天琴,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样,你都依旧是我的妻子。当我们第一次相见时,当我第一次听到你的琴声时,我就喜欢上了你。还记得在仙照峰上你唱的那首歌么?我记得,正是你那首歌,震动了我的灵魂深处,也让我彻底的爱上了你。天琴,我知道,你我现在身份不同,你代表着邪道,而我是连云宗宗主。我明白,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一定受了很多很多苦,我不怪你,我什么都不怪你。如果你想灭掉我们一宗的话,那你就先杀了我吧。我是绝对不会还手的。不过,我希望你能听我唱完这首歌,好么?凭借着当初的记忆,在仙照峰闭关的三百年中,这首歌成为了我唯一的消遣和怀念。虽然我没有你唱的好听,但是,歌声是发自我的内心。”海龙眼中流淌出两滴泪水,眼神朦胧的回忆着什么,用他那有些五音不全的嗓音轻唱道:
“湖水是你的眼神,
梦想满天星辰。
心情是一个传说,
恒古不变的永久。
回忆是一扇树叶的门,
童年有一个亲爱的人。
向往仙界的路程,
沧海桑田的执着。
你是我爱的人,你是离逝的风。
心中的思索已是一遍一遍。
你是爱我的人?你是沉湎的泪。
等待的痛苦总是一遍一遍。
我们都有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
手握阳光我们望着遥远。
轻轻的一遍遍,一年又一年。
多年后我们是否还能再唱起心愿。”
声音嘎然而止,海龙的唱工实在令人不赶恭维,几乎没有一个音是准确的,但是,正如他所说,歌声完全是发自他的内心,他的声音听在别人的耳中或许是刺耳的,但是,在邪祖耳中却是那么充满磁性和悲伤。血雾完全静止了,九仙琴微微的波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