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如果你得了一场大病,而这场病会让你死亡会让你加速变老,我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救你,你会选择告诉我还是隐瞒我。”
顾念念呼吸一凝。
温庭域,好好的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念念,你是选择告诉我或是在我们之间制造误会然后你一个人离去?”
顾念念犹豫了片刻:“如果我离开后你能开始全新的生活,我肯定会选择不告诉你就这么离去,我也不想让你为我伤心痛苦一辈子。”
温庭域眼眸凝了凝。
他松开了顾念念:“我去安慰下母亲。”
到了客厅,温庭域看到了林采晴。
林采晴坐在沙发上,正用手臂支着额头,脸色很是苍白。
“母亲。”温庭域走了过去。
林采晴看了一眼温庭域:“庭域,你妹妹做的好事你也知道了,你,”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你还是打个电话劝劝她,她一向听你的,你看看能不能把她给劝回来!”
“母亲。”温庭域低沉说道:“温甜小时候就是离经叛道,读大学的时候更是因为一场恋爱连大学都没读完就退学回家,你还记得这件事情吗?”
林采晴当然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她啊真是一直让我操心,一直让我生气,要是她有你的一半就好了,也不至于让我如此生气!”
“母亲,每个人都没有每个人的活法,当初温甜退学的时候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林采晴楞了一下。
这,她还真忘记了。
“我说,能读完大学是件好事,可温甜要不读也未必是件坏事,她那么大的有自己的选择权利。”
林采晴想起来了。
她点点头:“那时你是这么和我说的。”
温庭域继续道:“所以同样现在温甜也有自己的活法,母亲她想要的生活和你想要的生活不一样,但未必就代表她错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完全的对错。”
“可是她把少沐的孩子都给打掉了,她怎么能够这样!难道这也不是错吗!”林采晴激动起来。
“母亲,=她已经这样做了,你现在生气只是气坏自己而已,你还有温悔还有温念,你都忘记了。”温庭域加重了声音。
林采晴沉默下来。良久以后她摆摆手:“你说得对,我还有温悔还有温念,我要被这丫头气死了怎么看到我宝贝孙子结婚生子这天,算了不管她了,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现在已经完全
对她失望了。”
林采晴的话语里有悲伤有黯淡更有无可奈何。
“我去休息一下,被温甜弄得脑袋都炸了。”林采晴站了起来,然而没走几步又像想到什么一般停了下来。
她转头看向温庭域:“庭域,你打个电话给少沐,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少沐知道不知道,我们温家实在对不起少沐啊。”
“母亲,我会打,你去休息。”
林采晴重重叹了一声走上了楼。
温庭域手臂有些僵硬地拿出了手机。
电话没有拨通。
温庭域拨了第二遍还是没有拨通。
顾念念走上前来担忧说道:“庭域你是在打少沐的电话吗?我开始打了,一直没有人接,也不知道少沐是不是知道了”
就在顾念念说话的功夫,温庭域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念念的眼睛睁大了。
来电人显示是裴少沐。
“少沐。”温庭域接通了电话。
他的语气有几分沙哑,一听就知道心情极为不好,而裴少沐也是如此。
“庭域,有事吗?”
“温甜的事,”
温庭域还没有说完裴少沐就打断了温庭域,他的语气很低:“庭域,麻烦你帮我转告林夫人,我对她的承诺不能兑现了,帮我和她说一声抱歉。”
温庭域听懂了裴少沐声音中的绝望和无奈。
“少沐,我会转告我母亲的,你和我妹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有缘无分不要多想了。”裴少沐笑了一声,那笑容即使隔着电话,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极致的悲凉:“庭域,温甜比我小,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小姑娘,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事情我都觉得可以包容她可
以宠着她,可是这次她是真的伤透我了,她……”
裴少沐终于说不下去了。
“少沐,忘了她吧,你以后还会遇到合适的。”这是温甜让他转告给裴少沐的话。“庭域,我的心都被她伤透了你觉得还能容纳下别人吗?”顿了顿裴少沐又说道:“温甜刚刚做了手术身体不太好,你们注意照顾她,她现在要好好休息否则怕是要落下病来
。”
说到这里裴少沐又觉得自己说太多了。
他自嘲笑笑:“好了,就这样,庭域挂了,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说话。”
等电话挂断后,顾念念凑了上来:“庭域,少沐知道了温甜打胎的事情了?”
“知道了。”
顾念念一脸复杂:“温甜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那天她就说了我还以为她只不过是开玩笑,如果早知道是真的我就要时时刻刻看着她的,要不然也不会,”
“念念。”温庭域开口了:“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顾念念楞了楞。
“那你去休息。”
温庭域往楼上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温庭域给顾念念的背影有种特别寂寥悲伤的感觉。
顾念念眼眸闪过了疑惑。
她怎么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可她一时又想不到,就是内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
A市边缘的某个山村。
陈悦在看她的盅。
秦朗蹲在了旁边:“陈悦,你的这玩意真的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陈悦满脸的傲色:“我跟你说啊苗术可是很神奇的呢,只不过你们活在大城市的人根本不知道,有些人苗术厉害的还可以操纵尸体呢。”
秦朗张大了嘴:“那你也会?”
陈悦不好意思笑笑:“我可不会了,那都是老一辈的人了,现在也没有人会了,就连养盅的人都好少了,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再养盅的。”
“养盅是不是都是害人的?”秦朗又问道。
陈悦想了想:“一般都是害人的,但我可不是,我是为了让你恢复容貌。”说到这里陈悦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不过我上次在医院看到一个女孩啊,那应该是被人害了,她体内被人下了毒虫,而且还怀了孕,真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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