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是个她值得珍惜的男人。
她喜欢的男人从来不是阿布这样的,她喜欢的男人是裴少沐这样的。
英俊,气度非凡,学识非凡,能力非凡。
这种男人是金字塔的顶端,而且有十足的人格魅力。
阿布却不是。
阿布生得一般,也没有什么气质,甚至不是很聪明,就连捐献个骨髓都以为会死掉。
可这个男人却是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
就像玛丽姨母说的那样,阿布像他的父亲。
阿布的父亲也是个这么老实巴交的男人,他没有什么能力却对玛丽姨母很专情。
在阿布父亲还在的时候,玛丽对阿布的父亲百般嫌弃。
可阿布的父亲依旧是宠了玛丽一辈子,爱了玛丽一辈子。
而直到阿布的父亲死了以后,玛丽姨母才发现,这辈子对她最好的男人走了。
翌日很快就到了。
裴少沐就要准备走了。
裴少沐去白莎的卧室敲门和白莎告别后才发现白莎不在卧室,
裴少沐知道白莎肯定是在玛丽家。
他正准备去玛丽家,忽然发现白莎和阿布走了进来。
裴少沐的眼眸凝住。
他看到了白莎和阿布是手牵手走进来的。
白莎的样子倒还好,但是阿布一张脸已经红透了。
裴少沐的眼眸忽然掠过了笑意。
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可以没有任何牵挂的走了。
裴少沐大步走了过去。
他语气温润含着笑意:“白莎,阿布,恭喜你们。”
阿布将头转了过去,连脖子根都是红的。
白莎淡淡笑道:“谢谢。”
“我要走了,你们也好好保重。”裴少沐说道。
白莎漂亮的蓝色眼眸有些暗淡:“就要走了。”
“是。”
白莎迟疑了一下,随即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开了口:“William,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你说。”
白莎松开了阿布的手:“阿布哥哥,你可以去里面等我吗?”
阿布明显是对白莎百依百顺的,白莎这么说了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往里面走去。
很快阿布就没有了身影。
“白莎,阿布是个好男人,你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他会好好对你的。”裴少沐说道。
白莎点点头:“我明白了William,我要和你说得事不是这个。”
“你说。”
“William,很多年前你受伤了被我救了,你答应我父亲要娶我的事你还记得吗?”白莎看着裴少沐,
裴少沐的呼吸一滞。
男人深邃的眼眸暗藏了汹涌,语气却是低了下来:“白莎,是我不好。”
白莎听出了裴少沐语气中的愧意。
她摇了摇头:“William,你不用对我有任何愧意。”
“白莎是我亏欠了你,如果那时候我不说要娶你,你不会为了我耽误这么多年。”裴少沐的声音有些暗哑。
白莎笑了一声。
那笑容莫名有几分难堪。
“William,你错了。”她直视着裴少沐:“William,你一直都错了,现在我告诉你当时你为什么会和我父亲说要娶我的真相。”
裴少沐眼底划过一道错愕。
他是何等的敏锐,听白莎说这句话就知道有隐情。
他幽深双眸看着白莎。白莎那双蓝色的眼眸越发的飘渺,声音越发很轻如眼神那般虚无缥缈:“William在我被查出记性白血病后才知道的,当时莉莉给你下了药,那个药含有致幻剂的成分,所以你才会对我父亲说出要娶我的话。
”
裴少沐眼底的错愕更加深了,瞬间就充斥了他幽邃眼眸。
他的脑中有什么回忆浮了起来。
那时候他答应娶白莎,是因为错把白莎当成了温甜。
原来竟然不是他出现了幻觉,而是致幻剂的作用。
说完这句话以后白莎就没有再说话了,她低着头似乎在等待裴少沐的审判一般。
这件事情她本来可以不告诉裴少沐的。
但她终究还是告诉了。
良久后裴少沐眸底的错愕终于渐渐散去,他的双眸恢复成了一片清明。
“白莎,我明白了。”裴少沐说道。
他的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莎猛然抬眸看了裴少沐一眼。
她以为男人是会对自己责怪的,可是并没有,裴少沐没有半分责怪她的意思。
白莎心里不好受了。
要是裴少沐责怪她,她反而舒服些。
可如今他什么都不说……
白莎忍不住开了口:“William,难道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William看着白莎:“这件事情是莉莉做的。”
“可我早就知道了真相,William我现在才告诉你。”
裴少沐无奈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几分释然的味道。
他幽幽看着白莎:“白莎我不会忘记那时候我重伤是你把我救起,你照顾了我整整半年,我虽然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但不代表就可以抹杀掉你对我的恩情,白莎这些恩情足可以抵消那件事了。”
白莎呼吸一下就停住了。
她看着裴少沐的漂亮蓝色眼眸盛满了各种情绪。
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爱慕眼前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即使他当年无故消失,可她依旧还不能忘怀,甚至在八年以后去找他。
只是。
白莎心中酸涩。
这个男人终究不是属于她的。
“白莎我走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多想。”裴少沐说道。
白莎用力点点头:“William我送你。”
“不用,陪着阿布吧,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你要珍惜眼前的生活。”裴少沐一语双关。
白莎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涩涩点了点头。
裴少沐走了出去。
等男人走了片刻白莎忽然一下回神奔了出去。
然而却已经没有了裴少沐的身影。
白莎失神地靠在了门上。
这时忽然一阵大风刮过。
大风将道路上的树叶纷纷刮了起来。
好半天这风才停了下来,然而刚刚那些被卷起的树叶却不见了踪影。
白莎身体微僵。
终于她走回了房里。
阿布正在院子里坐着。
看到白莎回来他站了起来。
男人的笑容有几分拘谨:“白莎妹妹。”
白莎点点头:“阿布,谢谢你刚才陪我演戏。”
阿布红透了脸:“没事没事,这有什么好谢的。”他顿了顿又说道:“你为什么要演戏给他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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