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义卖会的时候,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的。”方小艾道。
“大概是因为他想帮我撑下面子而已吧。”杨沫找了个理由道。
既然杨沫这么说了,方小艾也不好再说下去了,两人就又聊了些别的。又过了几天,杨沫身上的那些吻痕总算都褪去了,她才算松一口气。
暑假已经过去了一个来月了,杨沫偶尔也会做一些临时性的暑假打工的工作,比如发传单啊,或者在超市里当个两三天临时的导购员之类的。
方小艾有天来到她临时工作的超市,拉着她就道,“沫沫,你知道吗?冯怜家出事了!”
杨沫摇了摇头,就听到方小艾神秘兮兮地道,“我听李天理说,上头有人在查冯副市长呢,前两天,冯副市长就被纪委给带走了,听说是和受贿有关,而且受贿的数字还不小呢。要是被查出属实的话,估计别说职位了,还得坐上好些年的牢,就算背叛个无期都不稀奇。”
杨沫着实意外了一下,谁能想到,前些日子还在义卖会上意气风发的副市长,转眼间就可能会锒铛入狱。
不过这些事儿,其实在官场上也挺多见的,那些新闻报道上杨沫倒也常看到这样的新闻,只是没发生在她周围而已。
方小艾倒是一副解气样子地道,“我就说嘛,冯怜平时那用的全都是高级货,要是她爸真是个清官,靠个工资收入,能供得起冯怜这开销吗?这些日子,冯怜到处求人呢,指望着能找人救他爸,还为这事儿,和虞雷大吵了一架。”
“他们吵什么?”杨沫一边整理着她促销的那些产品,一边问道。
方小艾咧着嘴巴道,“还不是为了冯副市长的事儿,冯怜要虞雷拿出个500万,让她好去通融关系,找找救他爸的门路,虞雷不肯出这钱,说就是个无底洞,这回500万,下回没准要1000万!他们吵架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同学在门外,声音太响,都给听见了呢!”
“虞雷不想救冯副市长?”杨沫奇怪道,在她看来,虞家和冯家,至少是统一战线上的。
“还不就是舍不得这钱呗,就算救了,冯怜她爸这副市长的职位肯定也是保不住的,到时候好处拿不到,钱也肯定是要不回的。而且看虞雷那样子,估计和冯怜迟早都会掰了。”方小艾道。
原本杨沫以为,虞雷该是爱冯怜的,因为之前虞雷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一味的只是维护冯怜,可是现在看来,却又有些不是那么回事儿。
当杨沫把这话说出来后,方小艾嗤笑了一声,“我觉得虞雷与其说是爱冯怜,不如说是爱上副市长的女儿更好,要是给冯怜换上个小老百姓的身份,虞雷估计也不会选择冯怜了!”
杨沫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而方小艾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虞雷家不是有钱,冯怜也不会去和她交往,冯怜这人自视高着呢,老觉得她自个儿是千金小姐,普通人都高攀不起。你看看她现在去求别人,咱们同学圈子里的,有人肯帮她的啊!”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事儿,和咱们没关系。”杨沫道。
“话是没错,不过我就是看着心里爽,谁让她平时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的!”方小艾笑嘻嘻地道,然后拍拍杨沫的肩膀,“这下子,冯怜都自身难保了,你就不用担心她还会有什么坏心眼,要给你使绊子了。”
杨沫一想,的确如此。至少她和冯怜之间的这点恩怨,现在的冯怜是肯定没心去折腾了。
暑假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除了母亲又晕倒了一次外,倒也没什么其他意外。杨沫本想让杨母去医院检查一下,可是杨母坚持说是有点中暑,没什么大碍,于是也就不了了之。
在快开学的时候,冯副市长的事儿,终于是公开了,检察院提起了诉讼,多项罪名,其中受贿数额高达1亿多,包括几处房子以及现金。
杨沫在网站的新闻上,还看到了冯怜在冯副市长案件审理当天,在法院门口被记者堵住的照片。照片上的冯怜,虽然衣着还和以前一样,可是形容憔悴,整个人的气质,都和以前截然不同了,半低着头,一只手拿包挡着半边的脸。
因为涉案的官员还不止冯副市长一个,案件审理起来也比较复杂,因此审理结果没那么快出来,不过照着新闻记者的说法,冯副市长的罪名都是铁板钉钉的,定罪那是肯定的。
晚上,杨沫提着家里的垃圾袋去倒垃圾的时候,遇到了冯怜。
杨沫本想当做没看到,可惜冯怜一瞧见她,就很激动地跑了过来,嘴巴里不停地说着,“杨沫,以前的事儿都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大家同学一场的份儿上,求求你帮我救救我爸爸!”
“冯怜,你求错人了吧。”杨沫淡淡地回道,“你父亲的案子现在法院在审,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市民,根本没什么能力可以救你父亲。”
“怎么会没能力呢,君夙天不是你男朋友么!”冯怜急急道,“我都问过在天慑学院的朋友了,那人说君夙天真的有和你交往呢,而且对你特好!你去求君夙天帮这个忙,他一定会答应的。”
杨沫静静地看着冯怜,这会儿的冯怜,满头大汗,脸上没有那种精致的妆容了,满脸的急迫,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皱的,看上去,很是狼狈的样子。
去求君夙天吗?不说她和君夙天已经分手了,就算没分手,她也不肯能会去求,“对不起,这事儿我做不到。”杨沫回道。
冯怜更急了,眼中还明显闪过一抹怨恨,只是很快又被压抑住了,“怎么会做不到呢!只要你去求一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办到啊!”
“可是我为什么要去求呢?”杨沫冷冷地问道。
“我们是老同学啊!难道你看着老同学家里有难,都不帮一把吗?”冯怜理所当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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