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同学会,最后却是以着近乎闹剧的方式结束,杨沫揉揉额角,只觉得浑身疲惫极了。此刻,她真正是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杨沫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家里。按下通话,手机中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沫沫啊,同学会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一会儿就回来了,现在在公车站呢。”
“路上小心点,最近治安不太好。”
“晓得了。”
结束了通话,杨沫把手机塞回了口袋中,继续等着公车。夏天的夜晚,虽然有着夜风,但是依然让人感觉到闷热。
Z市属于夏季特别炎热的城市,因此一到夏天,大多数女孩都会穿得比较清凉,比如热裤啊,超短裙啊,吊带背心啊……杨沫倒是有点理解为什么母亲会说最近治安不太的原因了。
没等多久,公车就来了,杨沫上了公车,走到了后座靠窗的位置站着,视线无意中地瞥向了车窗外,却身体再一次地僵直住了。
车窗外,马路的对面,君夙天正站在路边,视线直直地看着她的这个方向……不,或者该说,他就是在看着她!
他的身子站得直直的,脊背很挺,即使他的一只手此刻插在裤袋中,但是依然是给人一种军人式的站姿。
而他脸上的表情,依然如同在警局里的那样,晦暗莫测。就好像他在看着你,但是你永远猜不到,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杨沫别开了头,不想再去和那双凤眸对视,只怕看得越多,心中好不容易才稍稍淡化一些的难受和痛意又会鲜活起来。
司机关上了车门,公车缓缓地行驶着,杨沫可以感觉到投注在她身上的那强烈的视线,慢慢的……慢慢的……直至消失……
当车子开了起码半站路左右的距离,杨沫才重新转过头,视线朝着车窗外张望了一下。果然……已经不到君夙天的身影了。
心头涌起着一种怪怪的感觉,她不知道该把这个称之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
莫约半个小时后,杨沫到站,下了公车。
车站距离杨沫家挺近的,穿过一跳马路,对面就是杨沫家小区的正大门了。
走进小区,小区内虽然有路灯,但是每盏路灯都相隔比较远,因此,夜晚的小区看起来,给人一种很是幽暗的感觉。
这会儿已经是快晚上10点了,小区里很少有人走动,杨沫家在小区偏后右下角的位置,杨沫走着走着,却突然心头闪过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的身后——有奇怪的脚步声!
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当她走动的时候,脚步声响起,可是当她停下来的时候,脚步声也随之消失。
脚步声很轻,如果不是夜晚的小区太静的话,恐怕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杨沫的脑海中闪过母亲之前在电话里说过最近治安不太好的话。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起来,她急匆匆地朝着自个儿家的方向跑去,然而,才没跑几步,身后的脚步声骤然也变得急促了起来,片刻之后,一只有力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她整个后背,贴上了一具宽阔的胸膛。
她本能地想要喊叫挣扎,可是下一刻,她的嘴巴已经被一只手掌捂住了。微凉的手,带着一种她所熟悉的触感,那是——君夙天的手!
她的挣扎顿时停了下来,下一刻,她的身子已经被他抱起,拖到了一旁车棚的边上。
她的脊背压在了车棚的砖墙上,面儿终于对着他的脸孔。借着月光,她看清着他的脸。
眉目如画,清隽又冷漠,这一刻,他的身上没有之前和人打斗的那份阴霾暴戾,有的,却是另一种的烦躁和不安。
杨沫觉得自个儿该是看错了,这会儿的他明明是那样地清清冷冷,又怎么会烦躁不安呢?
“为什么要跑?”他压低着头,声音响起在她的耳边。
她扭了扭头,示意他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
他的手掌,这才慢慢地松开了,可是手指却依然流连在她的下颚、脸颊处。
“刚才,是你……跟踪我?”杨沫微微地喘了口气道。
他听了她的话,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是怕遇到坏人?可是如果真的遇到了对你有企图的人,你打算怎么办呢?是逃?是喊?还是反抗呢?”
他的话,让她有些莫名,“君夙天,你先放开我!”杨沫道,他的一只手还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夏季的衣服本就薄,此刻更是鲜明地感受到他寿上的温度。
可是下一刻,他却俯下了身子,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处,唇贪婪地啃/吻着她脖颈上柔嫩的肌肤。
杨沫吓了一跳,双手用力地想要推开对方。可是她的这点力道,对他来说根本就没用。
“为什么要去不停地招惹别人呢?一个周晓彦不够,还要再加一个高中同学吗?那男的叫什么名字,虞雷?”他的唇从她的颈子处游移到了她的锁骨位置。
她的身子一阵轻颤,咬着唇瓣道,“就算我招惹,那又怎么样呢,和你有关系吗?”
他猛地抬头,一双凤眸死死地盯着她,素来淡漠的眸中,此刻却是燃着一簇怒火,“你真的喜欢那个叫虞雷的男人?”
他的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在——生气!可是杨沫却有些搞不懂他究竟在气些什么。
“喜欢还是不喜欢,那是我自己的事。”换言之,这也和他无关。
她的下颚,被他的手指擒住,捏得死紧死紧,下颚的骨头传来阵阵疼痛,就在杨沫觉得自己的下巴没准会和冯怜的手一个下场的时候,他却倏然地松开了手,“你不可以去喜欢别人!”
“为什么呢?”她问着。
“因为你可以喜欢,可以爱的人,只能是我一个!”因为他的心会痛,在知道她喜欢着别人的时候,他的心,疼痛得是那么剧烈,疼痛到几近窒息。
身体涌出无比的烦躁,只想要疯狂地去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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