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铁站附近的小超市里,杨沫花了10块钱,买了一盒小的针线包,然后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身旁的君夙天,因为衬衫的第三颗扣子被她扯下,所以他干脆连上面两颗扣子都一起解开着,衬衫的领口沿着前襟,自然地翻向两边,露出着他的锁骨,以及小片的胸膛,一时之间,倒是少了一种冰冷,反而多了一份慵懒和随性。
杨沫拉着君夙天坐在路边的休息椅边,看了看手中的针线,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衬衫,因为天气渐热的关系,此刻的他身上,只着了这一件衬衫,总不能要补扣子,就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
“其实再买一件就是了。”君夙天道。
“那多浪费。”杨沫低着头,取出了里面的针,然后再取出了白线,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线头,再小心翼翼地把线穿过针孔中。
君夙天的神色一动,全身的血液,在看到她探出的舌尖时,而慢慢开始发热,她的一个小动作,就可以轻易地撩拨起他身体的感官。
把线穿好后,她对着他道,“你一会儿别动,不然的话,针会扎到你的。“
他低着头,轻轻喃着,“好。”
她这才拿起扣子,针穿过扣子,再穿过他衬衫的前襟。杨沫很小心地缝着,深怕一个不小心,针真的会扎到君夙天的皮肉上。
她的精神力,这会儿可以说是高度集中,所有的视线,都落在针和扣子上。阳光,透过树梢,洒落在两人的身上,而他,静静地看着她,几近屏息。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地给他缝补过扣子,她的脑袋几乎贴上了他的胸膛,只要他再微微地向前几分,就可以轻易的碰触到她的肌肤,而她的眼神,是那么地专注,专注到他甚至有些嫉妒她手中的纽扣,很希望她可以用着这样的眸光,来看着他。
杨沫补扣子的动作很熟练,看得出,她应该常常做这样的活儿。
当她把扣子订牢固后,才蓦地发现,没有剪刀。于是抬头看了看君夙天,脸有些红地道,“没……剪刀,所以只能用咬的,你……不介意吧?”
他奇怪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介意?”
好吧,看来他的确是不介意的。杨沫再度低下头,倾下了身子,唇贴近着刚缝好纽扣的地方,小小地露出白色的贝齿,咬上了线头,线断了开来。
“好了!”她大功告成地直起身子,收起了针线,重新抬起头,却发现君夙天正脸色怪异地盯着她,薄唇抿得直直的,双颊上还有着一抹淡淡的绯红。
“怎么了?”她奇怪地问道,却看到他突然地伸出手,把她的头嗯在了他的胸前,她的唇,无可避免地贴在了她那裸露的一小片胸膛上。
“很想……要你呢。”君夙天清冷的声音,沾染着一抹沙哑,平寂的欲/望,可以因为她,而来得那么快,那么急。
杨沫一愣,可是唇贴在他的胸前,后脑勺又被他的手摁得那么紧,让她一开口说话,就会不断地摩擦他胸前的肌肤。
就像是为了要印证他的话似的,他的另一只手缓缓地拉起了她的左手,把她的手拉向了他的下面……那儿灼热而肿胀,就像随时会燃烧着她整只手。
杨沫傻眼了,老天……他……他这是……而且这里还是在外面啊,虽然是在路边的角落处,可是,到底是大白天啊,街上人来人往的,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注意到这儿!
杨沫的脸,涨红成了一片,反射性地想要扯回手,可是他却把她的手按得更紧了,紧到她的整只手,都像要包裹着他的那个……
“夙天……”她不得不出声道,可是当她的双唇因开口而摩擦着他胸前肌肤的时候,他的那儿,似乎变得更大了。
杨沫只觉得自个儿此刻的脑海中,全都是那一夜,他当着她的面,自己抚慰着那话儿的情景,当时的他,那么美,那么艳,那么地妖娆,就像是展露着所有的美态一般。
而现在……他又像是在告诉她,他的欲/望,全都是因她而起。
“沫,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爱上我呢?”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心响起。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有耐心,可是现在才发现,面对着她的时候,他的耐心,比他想象得要差太多了。
“我不知道,可是我感觉,应该会很快吧。”是的,很快吧,像他这样爱她,这样在乎她的人,她怎么能不爱呢?
鼓起勇气,她做了一件以前打死她都不会做的事儿——覆盖在他那儿的左手,轻轻地握了一下,霎时之间,她能感觉到那东西颤抖了一下,然后她听到了他喉咙中发出吞咽声。
“那么——别折磨我太久!”他的唇,逼近着她的耳朵,牙齿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低呼一声的时候,把她的耳垂含进了口中,“记住,能让我失控的人,只有你!”
杨沫的约会,其实很平民,和君夙天吃着路边的烤肉串,喝着6块钱一杯的奶茶,逛着市中心的广场。广场的周围,是林立的各种购物大厦。
这儿是B市最繁华的购物商圈,每到晚上的时候,随处可以看到情侣们两两成双的样子。
而他们现在看来,也就像是那些普通的情侣一样吧,杨沫心中想着。
她和君夙天的相处,大多数都是在学校内,而那一身的校服,总会无形中提醒着她等级之分。可是现在,当她和他都穿着便服,走在没人认识的街上,突然有种很自由的感觉。
就好像,她和他,其实是平等的!
就好像他和她之间,没有谁依附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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