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我的项链?!”杨沫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弹坐起来。
“对啊,你那项链我见过好几次,因为式样比较特别,所以一定不会记错的。”慕风风很肯定地点点头。
是吗?所以在她走的时候,周晓彦才会那么笃定地对她说,“杨沫,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看看你到底会不会主动来找我,我赌你一定会的,会无比的想要见到我!”
那时候,她根本不以为意。
直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周晓彦会那么地笃定。
项链,原来是在他的手上!所以他才笃定着她会主动去找他!
“而且很奇怪,周晓彦拿起了你书桌上的相框,样子很怪地问我相片中的人是不是你。”慕风风又道。
顺着慕风风的话,杨沫的视线落在了相框上,照片是她五岁的时候和父母一起的合照,那时候笑得无忧无虑地靠在父亲的怀中,谁又能想到,短短的两个月后,父亲就会彻底地离开她。
“周晓彦样子很‘怪’地问?”杨沫不解道,有点没法想象到底是怎么个怪。
“就是那种好像受了好大的刺激,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大笑……总之,很难形容就是了!”一想到之前在寝室中的遭遇,慕风风还心有余悸,“沫沫,你说,你以前是不是和周晓彦认识啊?”她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然,慕风风着实想不出,为什么周晓彦看着杨沫的照片,会有那样的反应。
杨沫沉默着,风风的话,就像是和周晓彦的话呼应着。他也说过,她欠了他的。那么是以前欠的?
可是在她的记忆中,在入天慑学院以前,根本就没有周晓彦这个名字存在过。
“我以前应该不可能会有机会认识他。”杨沫想了想道。
“可是……”慕风风似还有疑惑,但是看着杨沫满脸疲惫的样子,还是按下了心中的疑惑,“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挺累的,要不先去洗个澡然后赶紧睡吧,其他的什么事儿等休息够了再说。”
杨沫点点头,这会儿的她,确实精神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走进卫生间,她用着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和那空荡荡的脖颈,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了那个白色的小药瓶。
明天吧,就明天吧,她去把这个药瓶还给君夙天,然后去告诉他,她不是有意骗他的,她只是不希望他有过多的误会,只因为她已经开始变得真正在乎他了……在乎着他的感受,在乎着他的喜怒哀乐。
明天……
明天就去说……
月色,是如此的明亮。
华紫木有些意外,没想到君夙天在大晚上的,会打电话给她,把她叫出来。
走到了电话中说的地点,华紫木没花多少的时间,便找到了君夙天的车。
拉开了车门,她坐进了驾驶座,看着副驾驶座上的表弟,不由得有些吃惊,这幅样子的夙天,她有多久没见过了?!
此刻的他,唇角有着血丝,脸上有着明显的淤红,衣衫有着褶皱的凌乱。“你和人打架了?”华紫木诧异地问道。
“嗯。”君夙天合着眸子,淡淡地应道。
华紫木忍不住地想吹下口哨。夙天打架不罕见,可罕见的是他被打。“和谁打架?”她好奇地问道。
“周晓彦。”
当这个名字从他薄唇中吐出的时候,她又一次地惊诧了。然后华紫木开始揉着自己的额角,这两人凑在一起还打了架,倒也新鲜。
一个是军事系的,一个是政治系的,素来这两个系就不是太和,如今倒好,又添了一笔恩怨。“那你喊我出来干嘛?想让我帮你报仇,找人去揍周晓彦?”
“只是想让你来开车,随便帮我找个酒店就行。”君夙天开口道。
“别说你被揍得连车都开不动了。”华紫木皱了皱眉道。
“不是,只是疼痛发作了而已。”他漫不经心地道。
华紫木却被吓了一大跳。也直到此刻,她才看清,他的脸上,除了伤之外,还沁着不少的汗水。抬头,瞥了眼天上的月色,她心知肚明。
每每快接近满月的时候,疼痛都会间歇性地发作一下,这种痛虽然没有满月那天晚上痛得那么厉害,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却也是一种剧痛吧。
系上安全带,华紫木发动着车子,“不回君家吗?”她问答,“或者我现在直接送你回学校的别墅?”
“去酒店。”他坚持道。
好吧,这种时候,争执也没用,自己的这个堂弟有时候的坚持和固执,绝对是一流级的。华紫木开着车子上了马路,眼角瞥到了对方沾着血的手,“你的手受伤了?”
“一点小伤。”他毫不在意地道。
“还是处理一下吧,一会儿到了酒店我去找点药。”华紫木说着,蓦地变得欲言又止起来了,“明天,你……”
“紫木!”君夙天缓缓地睁开眼帘,淡漠地瞥着华紫木,“如果是我不想听的话,你就一个字都别说下去了。”
这是一种警告,警告着她不要干预过多!
华紫木不知道君夙天为什么会和周晓彦打架,但是却隐隐猜测着,恐怕该是和杨沫有关。毕竟能够引起夙天失控的人事物,本就少得可怜。
把人送到酒店,又死磨活耗地把君夙天那只受伤的手给包扎好,华紫木大半夜的才回到学校。
然而她没想到,第二天的中午,杨沫居然会上到风华来找她,校服的肩章上,只有一颗金星,但是以着一星之姿,能走进风华的人,似乎从开学到现在,也只有杨沫了。
挺直着脊背,杨沫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华紫木的跟前,“华学姐,我可以和你聊几句吗?”
“你想聊什么?”华紫木没抬头,继续用着餐淡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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