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陆凡诧异地看着手里的好牌,眉头一时间紧锁在一起。
他转过头,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10号志愿者。
虽是盛夏,但全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穿着高领衬衣,手上还带着手套,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张脸,一双眼睛正看着陆凡,像是欲言又止。
“嗯,错就错了,没什么。”陆凡将号牌交换到公证人员手上,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不过没关系,按照公正原则,您今天的挑战,以九胜一败的成绩,大获全胜,陆先生,您赢了。”
公证人员大声宣读,代表着这场挑战的最终结果诞生。
观察室里。
杨主任看向刘德,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直接过去拆穿他吗?还是说,你有其他打算?”
按照刘德的说法,他们现在就可以直接报警,以陆凡无证行医的罪名,将他送进派出所,关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再狠狠罚一笔巨款。
“不着急。”刘德站起身,脸上从来都没有过的自信和从容,“上帝在让一个人毁灭之前,必先让他疯狂,让他享受胜利的喜悦吧,死囚执行死刑之前还会吃一顿饱饭呢,更何况是一个只会招摇撞骗的骗子?”
“你打算怎么做?”杨主任问道。
“骗子嘛,就该被交到公众视野,接受公众的审判,我已经约好了南都最大的几家电视台和媒体总编,今晚一起吃饭,顺便讨论一下,该如何声讨这个骗子,以及他和那个老东西,在南都犯下的种种罪行!”
病房外。
陆凡从众多记者的围堵中抽身而出,急忙去寻找那名10号女性志愿者。
“陆凡,恭喜你!”
唐浣溪早已经在门外等待多时,见到陆凡终于出现,俏脸欣喜地迎了上去。
“浣溪,你看到10号志愿者了吗?”陆凡问道。
唐浣溪一愣,“没有啊,怎么了?”
她还以为陆凡在为唯一失误的诊断而耿耿于怀,便开口劝慰道:“失误总是难免的嘛,更何况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只靠望闻切三种手段,便在五分钟之内断出了九名女性志愿者有没有怀孕,陆凡这一手,确实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陆凡却摇着头,转身跑远了。
在医院大门外。
他终于追上了那道身影。
这是十名女性志愿者中,唯一一个没有穿统一病服的人,即便是在外面的烈日照射下,也将全身裹的密不透风,站在路边焦急地打车。
“红斑性狼疮,你患这病多久了?”
陆凡站在女人身后,轻轻吐了口气问道。
女人娇躯一颤。
等回过头发现竟是那名给自己把脉出错的青年时,瞬时又转过头,转身就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走。
陆凡摇了摇头,大步追了上去。
“红斑性狼疮,是一种可以破坏人体免疫机制的结缔组织病,多见于15~40岁女性,主要症状为皮肤损坏,出现大面积鲜红色斑,并伴随有黄豆大小的脓疱,表面有粘着性鳞屑,无法靠药物治疗完全消退,严重者更可能发展成皮肤鳞状细胞癌,导致女性患者不孕,以及假孕的症状,目前全世界也没有针对此病的解决办法,但我能帮你消除病患。”
陆凡紧跟在女人身后,一口气把话说完。
女人忽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闷声不吭。
“患有红斑性狼疮的女性患者,会导致绒毛膜性腺激素在血液上的浓度上升,而出现月经停止、恶心、呕吐等类似怀孕的症状,即便是超音波检查都无法确诊是否怀孕,一直等到小腹出血,才会进行内科检查,通过宫腹腔联合手术,才能最终确诊,所以你不是没有怀孕,而是身体一直保持在假孕状态,对吗?”
陆凡绕过去站在女人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女人抬起头,看着陆凡说道:“是又怎么样?是我骗了你又怎么样?对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医生来说,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比试,而我呢?我需要这笔钱去治病!你知道我为了治这个病付出多少代价吗?!我怀不上孩子,我老公跟我离婚了,我每个月要花将近一万块钱,才能不让这恶心的红斑长满我全身,我需要钱!所以我骗了你,又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