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叙还不满足似地要挨过来,边长曦连忙一手推开他一手捂着嘴,使出异能者的力气从他怀里挣出来跳到地上。
“还来?你真是……”
顾叙见她恼了,神智终于清醒了几分,脱口便问:“不喜欢?”
她本就因情动和憋气而脸庞涨得艳红,此时更是通红得能滴出血来,羞怒交加,瞪着他:“你还说,有你这么用力的吗?都被你咬破了……”
后面的话终究是说不出来,但她越加清晰地感觉到双唇火辣辣的,没破想必也肿了,这家伙简直跟要吃人似的。
顾叙眨了眨眼,似乎才醒悟过来,露出微赧的神态,略有吞吐地说:“我……一时乱了分寸,你来,我再试试?”
边长曦更臊,狠狠瞪他一眼:“想得美!”转身夺门而出,那匆忙逃跑的身影煞是慌张,又很有几分恼羞成怒,顾叙盯着震天响的门愣了片刻,渐渐扬起嘴角,眼角眉梢皆舒展出无比的畅然喜悦。
而这边边长曦走了几步发现不对,这里是顾叙时常回来的办公场所,里面的人员自然是他的心腹之流,一个个看到她点头微笑致意之余,眼神里似乎有些怪怪的。
她心思一动,避着走动的人拿出镜子照了照,嘴唇果真红肿∟长∟风∟文∟学,∧f□¢et艳丽,瞎子都看得出有问题,双颊跟苹果似的,连眉眼瞧着也有点诡异,还有头发也被揉乱了。
该死的顾叙!
她大窘,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敲开,忙用手指抓平头发,拿出墨镜口罩戴上,看看身上再无什么不妥之处,才走出去。
这里还是江城的活动中心,来来往往多是半生不熟的人,各自繁忙景象。天虽然已不下雪,但还是阴沉沉的。被扫去残雪的地面基本都是湿漉漉的。
边长曦穿着中跟的长筒靴,这些积水对她没有影响,反倒是冰凉的空气让她燥热的脸颊得以冷却,激烈的心跳也渐渐平息下来。
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脑子也有些昏沉,四肢更是有些脱力。
不就是一个吻吗?弄得自己跟小女生似的。
她拍醒自己,一时不知往哪里去。她今天是跟着顾叙出来,司机张不白不在,她又没精力心思开车,又担心顾叙会追出来,忙挑了个平时不走的方向,疾步离开。
不多时便出了活动中心,再走了一会,路上人多起来。她发现自己来到了拍卖行大街附近,是了,江城活动中心离基地的贸易经济中心不远。
她心想自己来了,就来水厂看看。
在知道苏城基地很快就会沦陷后,顾叙便不再急于发展这些经济商业上的事。发电厂、泥料厂这些便没办,水厂也没再继续开分店,其他产业也没怎么扩展经营。本来他弄这些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走后,江城集团的人也能靠着深厚的根基过好日子,但基地都将不复存在,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况且弄得太好,只会让人们更眷恋这里。他并不希望有志气有能力的人被眼前一时的安逸磨得失去斗志。
所以现在江城集团整个状态就是自给自足自产自销,和基地的来往交易并不多。纵有,也基本是换取路上需要的东西。
所以水厂仍旧是最大最快的来钱途径,每月的半成分红让边长曦不需要担心晶核会不够用(当然排除了给农场的量,那可是个无底洞),所以现在她对水厂也挺上心的。而且陈怡莎也还在那里上班。
顾叙说还有一个多月就走了,她想叫陈怡莎辞了工作,她教她更多防身实用的东西,还有物资,各种物资也要让她准备起来。
这个室友以及林蓉蓉都是品性优良通情达理的人。她把她们当做朋友来看的。
还未走近,她远远看到边薇和一个披着白色羊绒大衣、作贵妇人打扮的妇女交谈,她的脸色一时紧张,一时怀疑,一时又按耐不住的兴奋,但还是有些犹豫,最后往水厂的方向走,从她的口型和轻微的声音大概可以知道她说的是“去请假”。
那贵妇人却很不耐,直接伸手剥了她的女工制服,大嗓门嚷道:“还请什么价,一个破工作,累死累活又没几个钱,今天妈帮你炒了它!”
制服给扔在地上,她还踩了一脚,然后强行把边薇塞进一旁的轿车。
黑色轿车立即开走了。
边长曦听出了声音,也看到了脸,那个贵妇人正是边薇的亲妈,她大伯边广源的继妻刘氏。
母亲把女儿拉走,想来也不会有什么,让边长曦奇怪的是,边家如今混得要多差有多差,刘氏怎么有能力穿得这么光鲜?
但事不关己,她就是想一想,很快把这个疑惑给抛开了。
找到陈怡莎,和她说了自己的想法,陈怡莎很快就同意了,她也是知道北上计划的人,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那蓉蓉呢?”
“她现在从事比较机密的事,到时候会有人给她安排的。”边长曦说。
事实上,那个机密的事就是制作空间器。
空间器至今没有投入市场,一个是对江城内部都供不应求。从最初的选料、打磨,到最艰难费时的制造空间,到后期地外部包装处理,使其成为一个方便随身携带难以掉落的东西,整个流程是个比较复杂繁琐的过程。虽然现在已经有些流水线生产的规模,但每天出产的空间器除开废品、半成品,坚固耐用的成品仍不满五十个。
第二个不投入营利的原因就是不想再离开前节外生枝,故苏城基地其他人是无法享受到空间器的好处。
不出售就要求了保密,所以参与生产的人员较少,最重要的空间系只有五人,除了苏沉思,便是楚壕和林蓉蓉,还有另外二人。本来边长曦也该在名单上的,但她一假冒的空间系,没那本事,才领了规整物资的差事。
林蓉蓉所做的事。陈怡莎是不清楚的。
比起林蓉蓉孑然一身,父母亲人一串的陈怡莎显然没达到被信任和重要的客观要求。
当下陈怡莎便辞去工作,和边长曦一起回去,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却被门口的骚动和车辆挡住去路。
有人闹事。
有两个没有会员卡也没有请帖的人要强闯进去,结果被拦住,与酒吧保安发生了冲突,让后面来的几个有身份的人堵在那里,那些人的手下就叫骂且掺和进冲突,眼看着要升级为事故了。
边长曦看去,呀,熟人,还是很特别的熟人。
要闯进去的两人都是年轻男子,一个高大帅气。可惜表情有些阴沉,一个修雅温润,此时也隐隐有发怒征兆。
边旷和白恒?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我只是进去找人,找到就走。”白恒压着声音说。
边旷也说:“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是迟了我一把火放了你们的破会馆!”
“哟。好大的口气!”酒吧经理站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两人,边旷是知道的,一个狩猎团的一个队长,白恒前些天因为轰动的进城之事,也有所耳闻,不过听说进来后就和之前的一拨人散了。那两个队长抱上了总司令的大腿,这位可还是平民一个,也没什么好怕的。
要是顾忌着一个两个都和那位“边小姐”有点关系,早叫人往死里打了。
“知道我们老板背后是谁吗?我是看在江城边长曦的面子上才给你们三分颜色,可就算边长曦亲自来了,也别想没凭没据地硬闯。你们两个算哪根葱?”
边旷和白恒脸色顿时变了,对视一眼,既有惊奇,也有苦涩,更多是莫名的惨淡。一言难尽。
边长曦顿了顿,她本想先看清个来龙去脉,也没想要插手,但这么大咧咧地被人点名,就有些站不下去了,跟陈怡莎说了声,摘掉口罩眼睛,朗声道:“什么事要看我的面子?冷嘲热讽,狗眼看人低,原来我的面子只值这么点分量?”
众人便见一个黑色风衣的年轻女生从围观群众外走进来,漠然的眼眸里淡淡闪着冷光。
她先前暗暗用木系能量温泽了一下,脸色已完全恢复正常。
“小曦!”
“小曦!”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边长曦扫了他们一眼,抿抿唇沉声问:“怎么回事?”
边旷有些难以启齿,惭愧地看了她一眼:“我刚刚得到消息,薇、边薇被刘氏拉进来了,里面正在进行一桩无耻的交易。”
后面半句压得很低。
边长曦一愣,抬头看酒吧的招牌,郁金香酒吧,好俗的名字,她想了想,还有点印象,表面上是个供人休闲娱乐的地方,实际干的却是那种不能宣之于口的勾当。
当然基地里这种地方很多,但这个酒吧却是其中最为高档,也最为阴暗的一处,听说是基地太子爷经营的,而那位太子爷此时正在江城的地牢里呆着呢。
她想了下便明白了,估计是刘氏找到了某个渠道,想把如花似玉的小女儿推销出去,难怪穿得那么光鲜亮丽,还迫不及待拉走了边薇。
难不成边薇之所以会做交际花还是她妈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个妈也太恶心了吧?
不过边薇关白恒什么事?
她又看白恒。
白恒恰巧望着她,忙将目光移开少许,皱着眉头道:“我出来办事,我妈非要跟着,路过这里的时候我们稍微走散了一些,她看到了边大夫人一时激动,不知怎么便被诓骗进去。”
这个……更好理解了。
末世前边家家业比白家庞大了不止一点,背景也更为深厚,她爸爸作为三兄弟里最出色的那个,手里握有的权力股份是最大的,爸爸出事后白宣岁想以白家之力帮她保护股份,无疑触及了她的好大伯三叔的利益。尤其是大伯边广源,竟张狂到买凶制造车祸,又在经济上碾压,产业上肆意打击,终于是把白家赶到了国外。
白母曾暗中嘲讽她对白恒那是攀高枝,可那之前刘氏可没少打压白母,说他们白家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因为谁都知道她和白恒是一对。帮她保住股份,岂不是指望着她把股份当嫁妆嫁进白家?
所以白母对刘氏那是恨之入骨,刘氏也看不起故作清高的白母,两人相当不对盘。若刘氏故意说几句刺激人的话。还真能把人给骗进去。
不过,还真是白痴哪!
酒吧经理看她没说话,又心知她和这两个男人也算不得是多亲厚的关系,笑着说:“边小姐,你看,一个是人家亲妈带进去的,一个是自愿进来的,也不是我们酒吧强行扣着人,你们闹起来也师出无名。要是真不相关的人,一会儿也就出来了。可,可要是小的放闲人进去,回头小的一准没命,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虽然感觉不大可能,但边长曦真要闹起来。恐怕就是要烧了酒吧,也不做不到的事。
她身后那位可不是吃素的。
边长曦懒懒抬眉:“就是闲人免入的规矩?”
“啊?”
她手一动,手里出现了一张黑黢黢镶着金字的磁卡:“据说有了这种卡,除了基地研究所最深层,哪里都去的,你一家小小的酒吧不知道有没有研究所最深层那么重要超然。”
经理吓了一跳:“黑、黑卡?”
不是他没见识,而是从没见过拿出个黑卡只为进一个吃喝玩乐灯红酒绿的酒吧的。
“进不得?”
“不不。进得进得!”
经理终于不敢怠慢,侧身请进去。
边长曦进去便看到一个休闲放松的茶餐厅似的地方,远处还有买酒的吧台,舞台上一个穿着有些暴露但还算清纯斯文的漂亮女孩摆动身体唱着柔柔的歌曲。
真是好文明高档的地方。
她叫对人使眼色搬救兵的经历说:“他们要找的人在哪里想必你清楚,快带我们去吧,我们早些找到人就早些走。你也不想影响生意吧?”
早有人对进来的这几人报以异样的眼神。
经理只能嘴里发苦地应下。
边长曦跟在后面对边旷白恒两人说:“找到人就先走,不要闹事。”
闹大了虽然不至于要顾叙出面摆平,但也毕竟麻烦,能跑到这里消费的,没几个是善茬。
经理带着他们沿着一个楼梯往下走。下面灯光昏暗,走廊宽阔而铺有厚实红毯,两旁的包间都以闪烁鲜艳的霓虹灯亮明名字。
什么“芙蓉苑”、什么“牡丹房”、什么“*窟”,清雅粗俗的都有,其中有两个包厢门开着,里面透出光怪陆离的灯光,音响震得人耳朵发疼,夹杂着淫词浪语,喘息呻吟,不堪入耳。甚至还有裸身男女突然从门后面蹿出来嬉戏……
两个男的护在边长曦两边,走几步就要小心地看看,见她一脸平静,脸色在沉暗的灯光下几乎看不清,好像什么都没看大,什么都没听到,内疚的同时心里不知什么感受。
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终于来到一个包厢前,经理忐忑地说:“就是这里,边家的夫人小姐在这……”
边旷马上贴到门边,小心开了一条缝,里面男人粗犷兴奋的起哄声、女人的娇笑声挤得满满,其中有个中年女人劝骂的声音,还有,边薇的啜泣挣扎声。
边长曦挑了下眉。
边旷已经推门而入。
里面哄乱。
她在门口看着,边旷进去就把躲在沙发一角的边薇拉到身后,边薇身边便是那个贵妇人般的刘氏,刘氏见了这个讨人厌的继子马上尖利地叫起来,边旷一脚狠狠踹翻她,看也不看别人,飞快地把边薇拉了出来。
同一时刻白恒也进去晃了下,显然,白母不在这里,他揪起被踹翻的刘氏:“我妈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混账你们两个!”
坐在沙发中央,本抓着边薇的手的干老头怒喝。
边长曦一瞧,是他,黄为民黄老二。
想当日她尾随刘英进入a区,趴在黄老二家外听墙角,最终反被设计,弄得a区处处火坑,因为那件事这个黄老二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变得不受诸葛云马待见。且因为他对陈怡莎的觊觎,边长曦还暗暗使绊更叫他不好过,没想到这老头子现在又醉生梦死了。
生命力倒顽强。
不用说了,刘氏肯定是要把边薇献给这个人,这糟老头最喜欢这种年纪的女孩子了,整一个变态。
她不大厚道地想,边薇不乐意,是不是因为对方是个猥琐恶心的糟老头?
她不想闹事,但对方是黄老二又不同了。
黄老二现在是不是复宠与诸葛云马不知道,但诸葛云马的宝贝儿子还在地牢里呆着,也不差这么点了。
她脱手一把飞刀擦着黄老二的耳朵钉入沙发背,站在门口冷冷地说:“吼得倒是大声,这位长官还是什么的,你带的亲兵够不够厚啊?”
一边示意白恒把刘氏拖出去逼问。
黄老二一直当初那件事是边长曦干的,对她恨意不小,无奈她是如日中天节节高升,现在看到她根本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又是你,你个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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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收到了两个月饼,七月苔藓亲还送了一双圣诞袜,很感谢!不过,为嘛中秋会有圣诞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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