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吗?陪着一个昏迷中,甚至连意识都不知龗道是否还有的父亲吗?叶南卿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膝盖优雅地交叠着,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恐怕你也没想到,一场病就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吧,说起来,人还真的很脆弱呢。会轻易地生病,也会轻易地死亡。”
躺在床上的老人依然只是躺着,没有任何的声音。
叶南卿继续悠悠道,“母亲觉得合适的人,恐怕并非是适合我,而是适合叶家吧。不过——”他顿了顿,上半身微微向前倾,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插入老人鼻孔的氧气管,“我的婚事,最龗后可以做决定的,只有我!说到底,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呢,就算我曾经发誓,一定不会像你一样,可是有些东西,却不是发誓就可以改变的。”
他唇角的笑意更甚,带着一种说不尽的嘲讽,“就如同你曾经为了母亲,可以不择手段地做下许多的事儿,而现在,我也为了一个女人,在不择手段着……你不觉得,我们真得很像吗?”
只是,他不知龗道他会不择手段到什么程度。会像父亲一样,双手沾满着血腥吗?又或者是……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真不想让夏琪看到他最肮脏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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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和君谨言因为戒指的事儿起争执之后,夏琪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君谨言了,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让她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的冷战时期。
正巧学校的毕业论文答辩也即将要进行,于是这几天,夏琪干脆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论文答辩的事儿上,把手边的资料进行着最龗后的整理,力求可以做到顺利过关。
结果毕业论文是顺利过关了,夏琪也再度见到了梅昕怡。
戴着鸭舌帽,墨镜,穿着一身灰色T恤和牛仔裤,梅昕怡在K大的教学楼前拦住了夏琪,“有空吗?”
对方的样子,一看就是刻意来找她的,夏琪反问道,“你这副样子,就不怕被人认出吗?”
“就算认出也无妨,反正我只是来看一个老朋友而已,说起来,K大也是我的母校。”梅昕怡笑笑道。
夏琪微抿了一下唇,终究还是和梅昕怡找了家咖啡店坐下。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夏琪开门见山地问道。
“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梅昕怡道。
“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可以聊的。”
“就算其他没有什么可聊的,可是我们之间至少还可以聊聊南卿,不是吗?”梅昕怡轻啜着咖啡道。
夏琪抬眸,等着对方的下文。
果然,梅昕怡继续道,“我知龗道你现在在四海集团刚收购的一家小公司里上班,南卿甚至还让你负责他手中一幢物业的装修工作,不过我希望你明白,你和他都已经过去了。我才是他现在的女朋友,他选择的人,终归是我。”
“我对叶南卿没兴趣。”夏琪冷冷地道,“如果你这是警告的话,那么大可不必。”
“那你现在是在和君谨言交往吗?”梅昕怡突兀地道。
“这是我的私事。”
“放心,我只是作为老朋友关心一下而已。”梅昕怡耸耸肩道,望向夏琪的目光,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羡慕和嫉妒。
“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些的话,那么我走了。”夏琪说完,正要起身,就看到正经过她们桌边的一个侍应生,和一个客人擦碰到了肩膀,侍应生手中的一杯柳橙汁,整个打翻,大半的饮料,泼在了梅昕怡的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侍应生连连道龗歉。
“不要紧。”梅昕怡倒是一反常态地没发火,只是对着夏琪道,“不介意陪我去一趟洗手间吧。”
夏琪一路跟着梅昕怡去了洗手间,洗手间里没有人,梅昕怡把门反锁了后,才开口道,“刚才都被泼在了背后,麻烦你帮我把后背衣服的拉链拉下来,帮忙擦一下。”她说着,把长发撩向了一边,整个后背都呈现在了夏琪的面前。
夏琪沉默了片刻后,终于还是伸出了手,拉下了梅昕怡后背的拉链。光洁白皙的后背,却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
对于女演员来说,身体上有着长长的疤痕,算是一项致命的缺陷,可是却没有任何新闻媒体说过梅昕怡的身上有这么一道疤痕。
夏琪抽出湿巾纸,帮梅昕怡擦拭着后背。
“夏琪,我要谢龗谢你。”梅昕怡的声音,响起在洗手间里,“如果不是你的话,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南卿,更不会知龗道我和他原来在小时候就见过面,而他一直想要找的人是我。”
“你用不着谢我,是你的终归是你的,谁也拿不走。”夏琪回道。
“是啊,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梅昕怡红唇掀起媚笑,“你知龗道吗?我背上这疤,我打算留一辈子,因为,这是为了南卿才留下的疤。”
这一点,她们两人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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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迷人而醉心。
B市的夜晚,各种夜场素来丰富,只是有些地方,就算是有钱,都未必能进入。就如同月色-迷城这间B市有名的夜店,能进这儿,首先就是个坎儿,普通人还进不去,能进去消费的,那都是皇城根儿上的主,随便撞一个,报出背景后台,都会让人咋舌。
月色-迷城的客人筛选严格,自然,里面的档次也非普通的夜店可以比拟,灯光、环境、各种娱乐的东西……都是最好龗的,甚至有人说过,如果把月色-迷城里那些陪-酒跳舞的小姐拉去选美的话,铁定能够包揽各种奖项。
二楼的包厢内,一侧的墙壁为玻璃状,可以从里面看到大厅处的舞台表演,但是从外面望来,却又看不到里面。
天花板处的灯光不停地变换着颜色,跳舞、嗨歌,其中更有不乏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亲-吻chanmian的。
这些在夜店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反倒是像君谨言这样,来了夜店,却只是坐着,既不喝酒,也不玩乐的,才是人们眼中奇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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