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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八贤王不仅不为他说话,反而落井下石,冲着他的脑袋开了一炮。
这一炮轰的,把他的脑瓜瓤子都干碎了。
“八贤王,你……你收了我二十万两银子……你竟然还对我落井下石……”
“放肆!”
八贤王大怒,一脚踢在廖战的腮帮子上:“你眼见事发,竟让蓄意污蔑本王?你什么时候给本王送钱了?谁能证明?”
“我……”
廖战傻眼了。
他哪里能够证明呀。
八贤王一脸悲戚之态:“好你个廖战啊,狗急了乱咬人!本王两袖清风,形端坐正,从不拿百姓一分钱,更不会收礼。本王的心中,只有百姓,只有天下。”
“可是,你心思歹毒,竟然污蔑本王收了你的钱,真乃滑天下之大稽!你这是纯心戕害本王的名声啊。”
噗通!
八贤王也跪在老皇帝面前:“皇兄,廖战污蔑臣弟,也是在污蔑皇族威严,此乃逆天大罪。臣请将廖战立刻推出午门斩首,以正视听。”
“啊?”
廖战一听,惊得毛骨悚然。
“立刻斩首?”
杨克也跪下呼吁:“皇上,臣以为,廖战这等看似忠诚、实则奸谬的小人,委实是朝廷的蛀虫,若不斩之,危害极大。”
“尤其是廖战使用诡计,对殷方、霍荣栽赃陷害,恶劣至极,不仅影响了殷方、霍荣这等英雄的一生,更影响了大华的军力,还间接影响了大华的国运。”
“臣以为,廖战罪大恶极,当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臣附议八贤王,应当立刻将廖战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告天下。”
廖战吓得魂不附体:“杨克,你个王八蛋,平日里,我供你敬你,对你言听计从,今日,你竟然还想要害死我,你不是人,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杨克一脸悲戚:“皇上,各位同僚,廖战与我平日关系的确不错,对我也很尊敬。”
“但是,廖战犯了国法,以权谋私,栽赃英雄,此等大罪,岂能因为私情而不揭发?那不是徇私舞弊吗?那不是与廖战同流合污吗?”
“我是大华的丞相啊,当以国为本,以法为纲,以正视听,焉能因为与廖战有私交,而为廖战包庇?”
“我若真那么
做,情何以堪,哪里对得起皇上对我的栽培?哪里对得起我头上这顶乌纱帽呀。啊?啊?啊?”
说着话,杨克涕泪交流。
一面伤心,一面决然。
群臣听了,不禁动容。
“杨大人真是难做啊。”
“没办法,杨大人可是丞相,必须要铁石心肠,揭发廖战。”
“杨丞相有一颗报国之心呢。”
……
群臣计议。
杨克又收获了一波盛赞。
燕七见了,心里冷笑。
一个八贤王、一个杨克,还真是一对活宝。
表演的声情并茂,很是生动。
廖战已经傻眼了。
若是再无人救援,他死定了。
燕七看着廖战,满脸戏谑,指了指张勇武。
“对呀,还有张勇武。”
当年,陷害殷方、霍荣,张勇武明明知道,但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廖战立刻向张勇武求救:“张将军,您为我说句话,我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呀。”
张勇武一脚踢开廖战乱抓的手,满脸鄙夷:“你陷害忠良,心思龌龊,我岂能为你求情!纵然皇上不斩了你,我也要对你执行军法,砍了你的狗头。”
廖战闻言,天都塌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
八贤王、杨克、张勇武这三大巨头,平日,都对他十分友好,对他很是器重。
但是,一旦翻脸,竟然都要置他于死地。
翻脸无情啊。
趁着群臣热议之时,燕七蹲在廖战面前,眸光冷峻:“你瞪大了狗眼,好好看看,平日里,杨克对你很是器重,张勇武也对你委以重任,八贤王也对你十分友善。”
“可是,这三个你生命中的贵人,不仅不帮你,甚至于对你落井下石,要立刻把你推出午门斩首,你明白这是为何吗?”
廖战傻乎乎的摇头。
燕七冷笑:“还不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死了,他们也就清净了,他们的屁股也就干净了。哈哈哈。”
“啊,原来如此!”
廖战恍然大悟。
“我懂了,我终于懂了。”
廖战瘫在地上,指着八贤王、杨克、张勇武:“你们好狠啊,你们给我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八贤王、杨
克、张勇武异口同声:“皇上,请立刻将廖战推出午门斩首,匡扶正义,为殷方、霍荣翻案。”
许多大臣都是这三巨头的走狗,见主子跪下了,立刻跟着下跪。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反而是燕七一系人马,却站得笔直,没有跟风。
廖战冷笑。
他真是没想到。
最想要自己死的人,竟然是同一个派系的三巨头。
而燕七这个自己最大的敌人,却没有落井下石,仅仅冷眼旁观。
“失败啊!”
廖战绝望大笑。
燕七笑看廖战,小声嘀咕:“临死前,和你说点秘密,免得你做个糊涂鬼。”
廖战盯着燕七,双眸通红。
燕七声音极小:“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廖战摇头。
燕七道:“我答应让杨克成为枢密使,条件就是,宰了你!嘿嘿,杨克居然同意了。意外吧?”
“啊,原来是你!”
廖战发出一声声惨叫。
老皇帝见时机已到,动了杀心:“来人,将廖战推出午门斩首,首级悬挂于城门之上三日,以儆效尤!各位大臣,随朕到午门前一观。”
“是!”
群臣应声。
……
午门前!
声势喝喝。
午门处于开放状态。
百姓们争先观看。
黑压压一片。
皇上让刑部尚书主审案件,并且当着百姓的面前,宣布了廖战的罪状。
群臣大骂。
“狗官,人人得而诛之。”
“早就该死了。”
“鸠占鹊巢,不干人事。”
“殷方、霍荣太冤了。”
……
廖战被五花大绑,跪在断头台上。
刽子手站立一旁。
握着鬼头刀,威风赫赫。
廖战吓得屎尿齐流,臭气熏天。
这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已经彻底傻了。
午时已到。
齐英大吼:“斩!”
咔嚓!
噗!
头断!
腔子里喷出鲜血,染红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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