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爷怎么会来?”
同时,也正是时佳誉、时俊荣他们的亲爷爷。
时敬这人一向手段狠毒,与时隐不对付,这么多年以来早就积怨已久。
如今忽然出现,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这下……没那么好收场了!
果然,时敬满脸傲色地走了进来,目光里明显带着不友好的色彩。他穿着华贵,戴着名表,丝毫也没有避讳任何事情。
“我刚才听见了一些。”时敬走到时隐身旁,直接站定,笑着道:“弟弟,你不给哥哥让下位置?”
时隐是家主,该坐主位。
但偏偏,时敬一向喜欢端着长子的身份。
时隐冷冷勾了勾手,属下立即上前给加了一张椅子,“您坐这里吧。”
这位置是临时加的,就处在时隐的身边,却巧妙的往下放了一点,看起来像是仅次于时隐的一个位置。
乍一看没毛病,但仔细一看却又觉得,时敬坐下的话便像是个时隐的助理一样,显得颇有些突兀。
时敬脚指头动了动,还是没坐下去。
他眯着眼睛开口:“弟弟,哥知道你有些事情觉得为难,所以我想着不如这样……”
时蓝月皱眉,总觉得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这事儿如今也争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双方也都有道理。所以,不如就让哥哥替你做主了。”
时敬
带着笑,眼底却是不怀好意的阴冷。
“再过两日,便是小九不露面的第十日了吧。”时敬动了动手指,拄着拐杖道:“所以,等第十日若是小九还不出现,我们这会,到时候重新开,你觉得如何?”
时隐对上时敬毒蛇般的视线,眼底也是冷成一片。
第十日……
呵,中了毒的时九,等到第十日,恐怕尸体都已经凉了!
这一招,是既给了时隐面子,又给了时隐最后通牒。
看起来,不论于情于理,时敬都是站得住脚的。
憋屈了这么多年,时敬如今总算是又重新扬起了头颅!
不等时隐回答,时敬便已经接着说道:“小九这状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只要他还好着,便出来见见我们又能如何呢?只要到时小九能出现,证明他没问题,我们自然不会提议换少主这事儿。”
“但是弟弟,你也应该知道,兄长这是顾全大局。否则真到了时家被人攻击,而我们连个能说话的少主都没有时,又该如何自处呢?”
“在上古家族中,让一个残疾做少主已经是开了先河。若你再执着地让一个不露面,也不知是否还存在人世的少爷来掌管时家,那时家众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时敬这话也是留了后手的。
万一时佳誉的腿真出了什么问题……到那时,也照样有办法让他上位!
毕竟,瘸腿的少主于时家而言,也不是头一回了。
时隐先是露出怒极了的表情,接着又捏紧了杯子,看上去是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接着,他才狠狠吐出一口气。
“行,那两日后再议。”
时隐像是气极了,捂着胸口直接快步离开。
会议厅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时敬脸上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快意,毕竟这么多年了,他还头一次在众人面前看见过时隐难堪的模样。
会议到此结束。
众人也纷纷开始离场。
不少人都只是时家的旁支,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随意站队,便纷纷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会议厅。
时蓝月和时蓝息也走得很快。
只是走到门口时,时蓝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时敬的方向。
接着,又忍不住看了看时老爷子离开的那道门。
“你说,九哥后天能回得来么?”时蓝月知道时渊穆中毒的事情,这事儿绝对不假,任何资料都能拿出来佐证。
就算这其中有他的计划,但中毒一事不假,自然恢复起来也需要时间。
时蓝息看了看时蓝月,点点头,“我相信九哥。”
虽然时渊穆的计划并未完全告知他们,但如今这个局面来看……确实所有恶意都开始浮出水面。
只要派系开始变得泾渭分明,那肃清起来,就更好办。
总比曾经的时家,那种表面和和气气,暗地里却腐烂恶臭的感觉要好。
“这么多年,时敬一直扮演着自己长兄的身份,如今,总算是演不下去了。”
会议室内,人们渐渐散去。
只剩下时敬派系的人留在那里,面上带着几分喜色。
“等到了后天,事情便终于尘埃落定了。”有人轻哼一声,谄媚开口道:“佳誉少爷也要准备一下出面的事了。”
“大爷爷您本就应该是时家的家主,您不过是拿回自己本应得的东西罢了。”
“是啊,恭喜大爷爷!”
时擎天却相反,脸色竟有点难看。
时佳誉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还没敢详细和时擎天说。
他只说时佳誉的腿受了点伤,恐怕短时间内毒药坐轮椅了,但真实情况,却比这要严重很多倍……
别说能不能站起来了,就连后天能不能参与会议都是个问题!
时擎天是万万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心急,竟然直接抛下后日会议的决策。
不得不说,这原本是一个极好的时机。
可是现在……
时敬听着那些人的阿谀奉承,本身心头无比高兴,但扭头看见时擎天的模样,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了?擎天。”
时擎天晃过神来,赶紧抬头,“我只是觉得,事情是不是有点突然了,佳誉那边身体状况毕竟也有点不好……”
时敬皱眉,“本身计划已久的事情,怎么突然?”
时擎天吸了口气,“我是想说……会不会太顺利了?今天二爷爷竟然没有任何反击。”
这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时老爷子也觉得时渊穆没希望了,或者已经得到他不行了的消息。
另一个,就是时老爷子心头还有其他的计划或者应对之策。
“他还能如何?”时敬却是轻抬下巴,对时擎天这话满脸不屑,只在眸子里透出几分阴冷来,“时渊穆如今就是个死人了,他就这么一个孙子,儿子也不知所踪,他除了顺从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家,如今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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