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部众人看着欢呼中的房玉华与李广山,眼中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房玉华与李广山是最早跟随夏晚歌的心腹。
当时所有人都在暗地里笑话他们,有点好处就顺杆爬了,等夏长龙重新掌权,他们将是第一批炮灰。
结果众人左等右等,终究还是把夏长龙等进了人事部。
而夏晚歌,却成了公司副总,以及集团第二大股东。
这一下,夏晚歌的饭碗成了铁的,是谁也踢不倒了。
李广山与房玉华作为第一批跟随夏晚歌的心腹,只要好好干,愿意学,屁股下的位置说不定可以坐稳,甚至再进一步的可能都有。
而那些一直处于观望状态,想要站队夏晚歌却一直犹豫的人,此刻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
总经理办公室。
夏先进坐在办公椅上,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得可怕。
夏长芸坐在待客沙发上,夏长龙则坐在办公桌对面。
爷仨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本来夏氏集团,几乎已是他们一家的囊中之物了,谁能想到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儿。
“都怪这个杨守康!”
夏长龙恼火地道:“如果不是他,怎么会给夏晚歌这个可趁之机?”
夏先进目光森冷地瞥了夏长龙一眼。
夏长龙登时缩了缩脖子。
他忽然想起,杨守康是夏先进带回北海市的,自己这话简直像是在夏先进脸上抽巴掌。
“夏晚歌逐渐得势,咱们现在要想的是,如何才能压制她,并把你扶到继承人的位置上去。”
夏先进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虽然现在遇到的麻烦不小,但夏先进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并非仅仅因为他是夏家嫡长子。
还因为他的确拥有不错的商业头脑,以及相当果决的狠辣手腕。
夏长龙与夏长芸都没有说话。
他们了解夏先进,只要夏先进眯起眼睛,然后用手指节奏平缓地敲击桌面,就是在思考。
他们不敢打扰他。
不知过了多久,夏先进的手指忽然顿在空中,眼中掠过一抹精芒。
“为了未雨绸缪,咱们现在有三条路可以走。”
“三条路?”
听到这话,夏长龙与夏长芸都有些惊讶。
夏长龙忙问道:“哪三条路?”
夏先进道:“第一,当然是尽快联系省城陈家,将婚礼的事情确定一下。有了强有力的外援,咱们在夏家的话语权也就更大更重。”
夏长龙与夏长芸纷纷点头。
“只是不知道……这与咱们夏家有婚约的省城陈家,是要嫁女儿,还是要娶媳妇。”
夏先进淡淡地道:“不管他们是干嘛,你是男孩,你妹是女孩,咱们都能满足他们家的条件。”
“有道理。”
夏长龙继续问道:“那第二呢?”
夏先进眼中掠过一抹冷芒,道:“第二,不能让夏晚歌这么顺利地发展下去,必须打压打压她的气焰与势头。那份A级合同不是房地产项目吗?咱们从中坐坐手脚,让她没那么顺利,让公司上下执意她的办事能力。”
“有道理!”
夏长龙眼睛更加明亮了。
“至于第三……”
夏先进目光森冷地道:“杨守康摆了咱们一道,不能就这么算了。另外,京城那条线不能放弃,一旦我们在京城站稳脚跟,日后夏家的重心肯定会向京城转移,到了京城,夏晚歌还不是要任由咱们揉捏?”
“可是……”
夏长龙皱了皱眉,道:“京城那条线,该怎么发展啊?”
夏先进沉声道:“等省城那边的婚事确定之后,我会北海、京城两边跑。既然没有合作商,那咱们就自己在京城打拼一片天地来!而且,你别忘了,小赫仑的母亲嫁到了京城,京城黄家算是咱们的亲家,我去那边打拼,他们能不提供支持?”
“对啊!”
夏长龙兴奋地道:“既然杨守康不和咱们合作,那咱们就找黄家合作!而且对方是亲家,不可能坑咱们!”
“所以,想要力挽狂澜,这三条路对咱们至关重要。”
夏先进目光阴沉,道:“长龙,省城陈家那边,就交给你去联络,将情况了解清楚。我这边会找人给夏晚歌使绊子,等这两条路走得差不多了,我就启程动身前往京城,到时候我京城北海两边跑,再多教你些东西。”
“是!”
原本满脸愁云惨雾的夏长龙,被父亲这么一开导,心头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
夏晚歌新官上任,要忙的工作一大堆,陈当归没有留在夏氏集团继续打扰她。
离开夏氏集团后,陈当归便开车去了东海集团。
既然孔通集团已经摆明了要针对夏氏集团,陈当归必须通过东海集团做出一些举措才行。
否则面对孔通集团这个庞然大物,夏氏集团一不小心就会被碾压成渣。
吩咐赵南翁与白小七多关注夏氏集团动向,然后陈当归便开始处理堆积在案头的日常工作。
毕竟是董事长,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让赵南翁一个人来做。
爷爷安排在北海市创建东海集团,本身就是为了给陈当归练手用的。
这种机会,他得好好珍惜才是。
陈当归平时看起来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他一旦专注起来,是一个非常用心的人。
因为他是学针灸的,每次用陈氏造化针灸术的时候,就需要全神贯注,投注大量精神。
所以,陈当归比常人更容易进入心无旁骛的专心状态。
陈当归这一处理工作,就处理到了下午五点,期间四个多小时,坐在那儿连一杯水都没喝。
白小七进来送了几次资料,每次都深深感慨陈当归的认真程度。
只是当她提醒陈当归注意休息的时候,陈当归只是嗯了一声,嘴上答应,但身体却依旧死死地定格在凳子上。
没办法,白小七只能不再劝他。
下午五点半。
陈当归正在批阅文件,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陈当归本以为是夏晚歌打来的,因为今天夏晚歌走马上任,晚上应该会开一场庆功宴。
只不过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却是一个叫宋正明的男人。
“喂,宋哥,怎么了?”
陈当归挑了挑眉,然后接通电话。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响起。
“陈老弟,你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什么时候来取?”
“这么快?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来。”
挂断电话后,陈当归将桌面上的资料整理一下,将白小七喊了进来,把已经批阅好的文件交给她,然后便离开了公司。
虽然陈当归入赘夏家两年,但即便是全职太太也有自己的私人圈子,陈当归也不例外。
在北海市,明面上陈当归还是有几个好朋友的。
在白小七没有入职东海集团之前,白小七算是一个对他不错的朋友。
而刚才打电话的宋正明,则算是另外一个朋友。
宋正明今年四十三岁,在北海市开了一家很独特的中药铺。
寻常的中药铺只能抓普通中药,可宋正明却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他的中药铺出售很多能下药的奇花异卉,甚至还曾流出过一支百年人参。
陈当归与宋正明认识,是因为陈氏造化针灸术需要的银针很特殊,寻常中药铺卖的银针不能用。
他让二组暗地里查了好一段时间,才查出宋正明这个人。
一年多前,陈当归找上宋正明,提出了自己的来意,宋正明居然真找到了陈氏银针所需的材料,并依葫芦画瓢帮陈当归造出了十多支银针。
陈当归对医道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宋正明则痴迷医道,一来二去,陈当归就成了宋正明的座上宾。
这次宋正明给陈当归打电话,是陈当归让他帮忙冶炼的银针好了。
这段时间,陈当归频繁使用飞针术,有些银针因为没时间收回也就浪费掉了。
而且十年前的那桩密辛牵扯出了那么多条大鱼,陈当归总要多准备些银针防身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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