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听取汇报的李西东,见到王永波突然停止汇报,紧接着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马上开口问道:“永波!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省厅的人来了?”
“头!您猜的没错,的的确确是省厅的人来了,他们要求我们把案件和嫌疑人移交给他们。”王永波听到李西东的询问,马上就将原因告诉李西东。
王永波汇报到这里,想到他们遭遇两名嫌疑人的情况,接着汇报道:“头!这起案件是我从警生涯以来,所经历的诸多案件之中,性质最为恶劣,手段极其残忍的案件,另外我们还发现,有人事先给两名嫌犯通风报信,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两名嫌犯很可能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李西东听到王永波汇报的情况,眉头马上紧紧的皱成一团,钟惠明在向他求援的时候,也曾经提到类似的怀疑,尽管他感觉省厅的决定有些反常,但是他本能的认为省厅的某人,想要抢夺江城市局的功劳。
现在听到王永波汇报的情况,再想到钟惠明曾经提起过,这个人口贩卖组织,是一个全国性的人口贩卖组织,这样的组织能够存在那么久,却没有人发现,就足以说明,这个人口贩卖组织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强大的保护伞。
不过这个时候李西东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揣摩,到底是谁泄露的消息,到底又是谁想阻止江城市局调查这起案件,想到吴解放刚刚给他打的那个电话,李西东对王永波吩咐道:“王永波!这起案件的性质极其恶劣,根据江城市局刚刚传来的简报,这是一个以贩卖人口,打残被拐儿童,逼迫其在街上乞讨,并从事非法器官贩卖的黑恶势力团伙,江城市局捣毁的这个团伙,仅仅只是这个团伙在我们东南省的分部而已。”
“就在你们出警后不久,市衙吴记亲自给我打来电话,让我们榕城市局和江城市局组成联合调查组,对这起案件进行调查,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让省厅把嫌疑犯给带走了。”
王永波没想到他们抓获的两位嫌疑犯,竟然是一个人口贩卖组织的成员,更没想到这个组织竟然是一个全国性的组织,这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这时他从警以来所经历的案件之中,最大的一起案件,一旦这起案件成功侦破,必将轰动全华夏。
想到这里王永波的心情变得非常激动,连忙向李西东保证道:“头!你就放心吧!有我在,省厅的那群人,绝对别想带走两名嫌疑犯。”
王永波挂断电话后,马上快步走到楼下,看到自己的几位手下正和省厅的人,在楼梯口前僵持着,而楼道外更是围满了围观的局面,王永波立刻走上前,开口问道:“这不是钱处吗?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到这里来。”
省厅负责带队的钱处长,看到从楼道里走出来的王永波,马上就意识到,他们想要将两名嫌疑犯顺利带回省厅,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想到出发前,游副的交待,钱主任一脸阴沉地对王永波问道:“王永波!我们省厅接到江城市局的求援,让我们协助他们到这块捉拿两名嫌疑人员,你们榕城市局竟然阻挠我们办案,试图带走我们的嫌疑人已,难道你不怕我给李西东打电话,投诉你们吗?”
钱处长名叫钱郭靖,对方在没有调到省厅之前,曾经是榕城市局的副局长,尽管对方曾经是他的领导,但王永波却一直都非常看不起眼前这位,没有原则性,靠着溜须拍马上位的领导。
不说他们今天的行动是李西东亲自下达的命令,也不说他们的行动还得到榕城市衙一个吴解放的认可,就凭今天这起案件的特殊性质,王永波也不会将两名嫌疑人交给对方。
面对钱郭靖的威胁,王永波的脸上浮现出毫不在意的神情来,开口回答道:“钱处长!我们榕城市局接到线报,这里从事非法器官的买卖,我们市刑侦支队在接到线报后,第一时间出警,在这座楼里成功抓获两名嫌疑人,以及两个险些被摘除器官的儿童。”
“根据我们初步掌握的证据显示,这是一个有预谋,有组织性的非法器官贩卖组织,不单单我们李局长对此高度重视,就连市衙的吴记对此也高度重视,就在你们赶到之前,吴记还专门作出指示,责令我们市局重案大队成立调查组,对这个非法器官贩卖组织展开调查。”
“你们省厅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们抓获嫌疑人之后出现!”王永波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来,随后对一旁的下属们命令道:“你们来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将两名嫌疑人带回市局。”
如果只是李西东做出指示,钱郭靖可以用榕城市局,是在省厅的领导下办案为借口,让榕城市局将案件移交给省厅,但是这起案件连吴解放都亲自做出指示,这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毕竟吴解放不但是榕城的一哥,还是东南省九大巨头之一。
“钱处!出发之前游厅可是给我们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把这两个嫌疑犯带回厅里,现在人被榕城市局给带走,我们回去后该怎么向游厅汇报啊!”看到榕城市局的几名刑警,押解着两名嫌疑人朝着小区外走去,一名省厅的警察马上低声提醒钱郭靖。
过去钱郭靖在榕城市局工作的时候,王永波就不把他这个副职放在眼里,甚至有好几次当众驳他的面子,让他在一些朋友的面前下不来台,为此钱郭靖对王永波是恨之入骨。
原本钱郭靖还想着利用游副厅长的名头,压压王永波笑着的气焰,结果没想到对方却搬出吴解放来,让原本还狐假虎威的钱郭靖,再次被王永波当着他下属的面前丢了面子,让他感到怒火中烧,现在下属的这么一问,对钱郭靖而言,就好比是火上浇油,愤怒的回答道:“该怎么汇报就怎么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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