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新圩开始那吃惊的样子,弗兰克尔产生了迷惘,心里发生了动摇,认为姜新圩不会是自己国家的黑手党人员。可现在听了姜新圩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他的脑补又回到了原点:原来他真的是黑手党啊,刚才吃惊的样子根本就是装出来的!这家伙的本事太强了,轻yì就能骗过自己。
见姜新圩盯着自己,就如老大盯着小弟的模样,弗兰克尔内心不由一阵发虚,他低下脑袋,中气不足地说道:“我明白,我看出来了。……,请问你、你们还有其他目的吗?是不是想控zhì我们公司为你们转运军-火武器什么的?是不是要我们帮助你们洗-钱……”
姜新圩见对方又被自己重新带进坑里了,心里暗暗好笑,嘴里却平静地说道:“你还是误会我了。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只有相互帮助,绝对没有相互陷害的意思。……,你也知道,自从我们交往起,我就从来没有强迫过你,反而是处处帮助了你、帮助了你家不是吗?……,今后我们的交往依然会如此。我,只向你们提建yì,你们自己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想,你和你家里应该并不反感吧?”
弗兰克尔慌忙说道:“不反感,不反感。”
姜新圩很是矜持的点了点头,严sù地说道:“如果我们继续这么交往下。去,对你,对你家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牢记这一点就行。”
弗兰克尔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说道:“我知道,我记住了。”
姜新圩见气氛弄的太凝重,转移话题道:“我请你给我做的有关筹建硅晶圆制造厂的技术可行性研究报告出来了吗?”
“出来了,出来了!”弗兰克尔连忙从桌子上的文jiàn夹中抽出几本厚厚的资料,很歉意地说道。“……,只不过这是英语的,暂时还没有来得及翻译成中文。”
姜新圩说道:“没关系,英文就英文吧。”
弗兰克尔又表功似地说道:“这次我过来为你带来了一批已经做好的pcb电路板,也带来了一批你所需要的芯片,包括单片机和处理器。”
姜新圩再次向他表示了感谢。
就在姜新圩准备起身告辞时。弗兰克尔突然问道:“姜,你的那些钱准备怎么处理?”
“钱?我的什么钱?”这次姜新圩学乖了,内心虽然惊讶不已,但脸上却波澜不惊,这些话只是在心里说的,脑海里却快速思考自己怎么会在他弗兰克尔那里有一笔钱的。
想了一会,突然他脑海里想起了初次跟弗兰克尔在双州技术学院的厕所里第一次见面时谈过钱的事,心道:“难道他说的钱就是那笔钱?”
当时弗兰克尔坚决拒绝姜新圩让他父亲在世界原油期货市场进行反向操作,姜新圩也没有强求。但为了证明自己的好心,也为了更直观地让弗兰克尔父子牢记自己的好意并欠下自己一份人情,就提出要他们拿一笔小资金出来试着按自己的要求进行操作,试图用这一小笔资金的收益来证明并告sù弗兰克尔父子到底谁的操作正确谁的操作错误。
可是,当时的弗兰克尔完全是一副心痛至极的样子,哭丧着脸跟自己讨价还价,好像被强盗打劫勒索似的,最后才咬牙答应拿出五万美元来按照姜新圩所说的方法反向试一试。
看到弗兰克尔那副模样。姜新圩当时哭笑不得:明明是帮助对方对方却好不领情。所以,他后来根本没有关心这事。更没有追问弗兰克尔到底拿没有拿资金、到底拿了多少资金出来进行反向操作。在他看来:既然你们不愿意,既然你们自己放弃一个多少能赚回一些钱的机会,我姜新圩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也就懒得管了。
虽然姜新圩估计对方说的是这笔钱另加在期货市场的收入,但他又担心自己猜测的不准确,就模棱两可地问道:“有多少?”
弗兰克尔可不知道姜新圩想了这么多。更没想到姜新圩从来没有把当时在厕所里谈的那笔钱当成自己的,所以当姜新圩问出这句话,他没有一点惊讶和怀疑,而是很老实地回答道:“根据你的要求我们将那五万美元进行了反向操作,现在连本带利大约有四百八十六万美元。”
“啊――。怎么这么多?”一直在装逼的姜新圩此时再也装不下去了,这数字实在太惊人了,差点让他跳了起来。
姜新圩不是没见过钱,这次在广交会不就签订了二千多万美元的合同吗?其利润就至少有一千八百多元美元,可那是公司的,是大家辛辛苦苦花了不少血汗钱得到的。况且这些钱还得自己这些人努力生产出合格的电话机,把电话机交付给客商后才能把这些利润放进公司账号里,哪有这笔意外之财来得容易,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平白无故地收到四百八十六万美元,谁能不激动?谁还能安安静静地坐着?
过了好一会,姜新圩才强行使自己平静了一点,装着平淡的语气问道:“弗兰克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增加了这么多?”
他内心则在不断地自己问自己:我真的一下有钱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实在的,姜新圩在厕所里逼迫弗兰克尔答应拿出一笔钱到期货市场试一试反向操作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把这笔钱据为己有。就算刚才弗兰克尔问起这笔钱,他问对方有多少钱,也只是出于好奇,只是不想让弗兰克尔看破他那个虚假的黑手党身份,想根据钱的多少来决定如何答复对方,尽可能表xiàn得符合自己的“身份”。
如果这笔钱只有几万美元、十几万美元,他就准备放弃算了,故着大方的把他送给弗兰克尔,一方面表示自己有势力有能力,不会在乎这些小钱,另一方面也是用来感谢他弗兰克尔这段时间帮了自己的大忙,用来支付他帮自己采购那么多设备所花的钱。
可现在一听有四百多万近五百万美元,姜新圩真的不淡定了,再也没有将它们送出去的想法:“这笔钱必须要!我不是傻子。老子上辈子拼死拼活也没有赚到这么多钱,怎么能不要呢,必须拿到手!”
弗兰克尔对姜新圩的吃惊没有任何怀疑,因为他早就认定这笔钱是姜新圩的,他和他父亲甚至还感激姜新圩很好说话,竟然不趁机大肆要挟,竟然只要了五万美元。也正是因为姜新圩在厕所里勒索的数目小,又帮他出了不少主意,所以弗兰克尔还很“内疚”地答应姜新圩不少的要求,不但认认真真完成姜新圩交给他的任务,还主动送了不少东西给他。
这绝对是姜新圩当时所没想到的。
看到姜新圩一副震惊的样子向自己请教这些钱的来历,弗兰克尔难得地在他面前有了一股自豪之感,也难得地意气风发起来,笑着解释道:“因为我母亲家个个都是理财的投资高手。你肯定听说过里昂投资银行吧?那就是我外公一家所控股的金融投资机构。”
姜新圩穿越前可是钻研技术的,对金融与投资并不熟悉,印象中的投资机构也就是软银、高盛、idg、摩根大通等等几个世界著名的投资机构,还真没听说什么里昂投资银行。况且里昂是法国的著名城市,怎么成了意大利的银行名称了?
见姜新圩没有立即回答,弗兰克尔以为他看不起这家银行,内心的自豪感一下去了大半,有点沮丧地说道:“这是一家本来属于法国人的银行,但十五年前被我外公给收购了,占有绝对控股权,完成了好几笔成功的投资。前几年的投资收益都是在三千万美元以上,在欧洲赫赫有名,只是最近几年才不太景气。”
接着,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实在的,我父亲就是因为知道我母亲具有超人一等的投资能力,看到我家的公司一天天滑向破产的边缘,这才敢偷偷挪用一笔钱来投入股市,投入期货。因为担心事情暴露,我父亲只能自己操作这笔投资,并装着不经意的样子私下征求我母亲的意见,可结果……”
说到这里,弗兰克尔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说道:“结果你也知道了,我父亲的这笔钱差点赔得精光,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如果我父亲继续按照他自己的思路操作,我家非倾家荡产、我父亲非得坐牢不可。到前几天我才知道,我父亲是装着随意地询问,而我母亲是真的漫不经心地回答,直到现在我母亲还蒙在鼓里不知情呢。”
姜新圩很是理解这些情况,不说他母亲是漫不经心地回答,就算她用尽全部精力来操作这笔投资也未必成功,毕竟导zhì弗兰克尔父亲投资失败的是日本股市和当前世界原油价格。这两个金融题材在上辈子的历史上就曾经埋葬过无数的投资高手,让无数的投资高手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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