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时间,徐天涯每天的生活都极为规律,每日往返于传功殿和清风小筑。
全真大道歌用了不到半月时间就已入门,剩下的时间,徐天涯除了每天除了练习全真剑法外,其他时间,大都沉浸在全真的轻功绝学,金雁功之上。
和全真剑法一样,这门金雁功也同样有辅助全真内功修习的效果。
蓄养内气阶段,人体每日产生的精气有限,徐天涯也就干脆暂时停下了全真内功的修炼,转而练习全真剑法以及金雁功,这样一来,不仅内功修行没有落下,剑法轻功同样也有所进步,精气也不会损耗过度。
金雁功,乃是全真的基础轻功,虽名为基础,但也和全真大道歌一般,看似平庸,其实却是高深莫测。
据徐志庆所说,金雁功,共分为四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就是身随意动,身体可以随着意识行动,灵敏异常。
第二个层次就是飞檐走壁,能在房檐和墙壁上行走如飞。
第三个层次是凌空飞渡,可以在空中行走三十七步。
第四个层次是扶摇直上,可以在空中无力升力,向上而飞数米,功力深厚者甚至可以凭空而起数丈之高!
金雁功入门并不难,或者说,对绝大部分全真正式弟子而言,入门金雁功第一个层次,身随意动都不难。
要知道,全真入门弟子,每日都会有各种杂活来磨炼弟子的身躯,再加上呼吸法时时刻刻的修炼,身躯意识早就打磨得通透,身随意动自然不难。
金雁功虽入门,但按照全真规定,晋升正式弟子,有三个月时间可以让传功师兄单独教导武学。
徐天涯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时间,哪怕两门晋升武学早已入门,但每天还是舔着脸跟在徐志庆身旁,借着机会询问着所有武学疑问。
好在徐志庆性格不错,不厌其烦的解答着徐天涯提出的所有问题,尽管许多问题已然超出了两门晋升武学的范畴,数月时间,徐天涯就像一块海绵一般,贪婪的吸取着所有有用的武学知识,充实着自己的武学底蕴。
三个月过去,终南山也再次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袄,年关将近。
全真后山,有一处数百米高悬崖,因全真弟子在金雁功入门之后,大都选择在这悬崖处练习,故而得名金雁崖。
清风小筑距离金雁崖有颇长的一段距离,且无大路直通,有的只是不少弟子习练金雁功留下的狭小山路,甚至,这条山路,都不能称之为路。
山石凸起,灌木丛生,且沟壑众多,落脚点少得可怜,若是没有修习轻功,光用走的话,恐怕这就是一条绝路。
而此时,在这条“山路”之上,一道袍身影从远方缓缓出现,只见他足尖轻点山石,身子便如孤烟般冲天而起,几个起落之下,那绵延的沟壑之地便出现在了道袍身影的背后。
紧接着,道袍身影突然一顿,似是灌木刮住了衣裳,但只见剑光一闪,枯枝四散,那道袍身影仿若鸟儿一般飘跃而去。
约莫一盏茶时间,道袍身影便跨越了这条绝路,出现在了金雁崖下。
年关将近,下山执行任务的弟子也大都赶了回来,这金雁崖,也愈加的人声鼎沸起来。
“师兄快点,超过他!”
“李师兄当心,他追上来了!”
“哈哈哈,吴师弟,你的轻功还需多加练习啊……”
放眼望去,金雁崖下,近二十余名全真弟子三三两两的站立些,而崖壁上,还有七八名弟子正施展金雁功,如同翱翔的大雁一般,于崖壁直上而去。
定睛望去,这崖壁上的身影,倒也有一个眼熟之人。
最靠近崖顶的是一个陌生身影,但从周围全真弟子的议论来看,那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而是全真三代弟子的领军人物赵志敬。
而紧随其后的便是尹志平,而之后的弟子,有的见过几面,但绝大部分都是陌生面孔。
看了没一会,徐天涯就不得不承认,能够成为全真三代弟子的领军人物,不管未来如何,但现在,着实有其出彩的地方。
尹志平年岁尚小,但金雁功明显已经踏入金雁功第二层飞檐走壁的境界,虽然还颇为生涩,但对他这个筋骨还未完全长成的年纪来说,实属难得。
而赵志敬,看上去比尹志平年长一些,约莫十七八岁模样,金雁功同样不俗,从其步伐动作来看,基础功夫也极为扎实。
“我现在应该叫你天涯兄弟呢,还是师弟呢?”
正当徐天涯看得入神之时,一道笑声突然从身旁传来,偏过头一看,只见聂长青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长青兄弟!”
“离别一载春秋,没想到天涯兄弟现在已经拜入全真,还晋升正式弟子了。”
聂长青眼中明显很是惊奇,道:“上山之前我还前去下院,罗师兄和我说天涯兄弟你以上山,我还以为罗师兄是在开玩笑呢……”
“侥幸侥幸。”
徐天涯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抱拳道:“天涯,见过师兄!”
“哈哈哈,师弟可莫折煞师兄我了。”
聂长青一阵大笑,连连摆手。
故友相聚,两人皆是欣喜,寒暄了好一会,徐天涯不禁问道:“师兄下山一年多,如今上山,可是已经完成了任务?”
“师傅派我下山,本是为了追捕一名江湖大盗,那大盗本领倒不强,几招将他击败后,那大盗就求饶不止,师兄我当时也动了恻隐之心,轻信了他,结果中途他暴起伤人……”
“要不是那大盗本领不济,我恐怕就丧生在那荒郊野岭了,只是这样一来,那大盗也就逃走了……”
“我一路追击,结果却发现这大盗和金人王府有些关系……”
或许是因为徐天涯身份的转变,聂长青也没有隐瞒什么,缓缓的诉说着其江湖历程。
徐天涯倒也听得津津有味,穿越而来数年,说到底还未出过终南山的范围,对江湖上的事情,徐天涯可是好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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