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喜滋滋的点了点头,那清澈的眼睛仿佛能溢出一汪水来,认真,“姐,我不会后悔的。”,他听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姐姐是怕她往后后悔,要回去呢可是他不会要的这是他送给姐姐的,就是姐姐的了。
安安差点被那一双清澈的眼睛给闪花眼,她真心实意夸赞,“姜姜你的眼睛闭琥珀还漂亮”,这是实话琥珀虽然珍贵,却是死物太过呆板,而姜姜的那一双眼睛很灵动,仿佛是天底下最美丽的眼睛。
姜姜有些害羞,大口大口吃着鸡腿,来掩饰他的害羞。
安安看了下时间,“姐姐要去丁老师家了,不然这鸡腿就凉了,下次再见”,说完,她又从盘子里面抽了一个鸡腿递给了姜姜。
转身的时候,眨了眨眼睛,盘子里面又多了两个鸡腿,不过盘子却被安安给揣在怀里,没有任何人看到。
她没看到的时候,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姜姜一双眼睛浸满了泪水,边哭边吃鸡腿,喃喃,“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
安安去丁老师家的时候,丁老师正在洗衣服,而阿奶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团子的绒线,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坐在灯光下面,把鞋垫子给举的老高,显然在绣鞋垫子,像阿奶这种年纪的人,针线活那可真真是顶好的,只是年纪大了,眼神有些不好使,别说绣鞋垫子了,就算让她穿针引线都是为难老人家了。
安安自然没错过阿奶的手上的动作,她眸光闪了闪,笑眯眯的把鸡蛋剥开了一个,掰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着阿奶,“阿奶,孙女来看你了。”
阿奶看到那喂过来的鸡蛋,下意识的张开嘴,“你吃”,那鸡腿有些凉,显然要热一热在给老人家吃,不然太油腻,吃了人会不舒服的,至于拿糯米团子更不用说,这是给丁老师带的,糯米最不好消化的食物之一了,若是让阿奶吃了,还不知道她接下来几天能不能吃下饭呢
听到外面的动静,丁老师把满是泡沫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出来招呼,“安安来了啊”
安安抬头,注意到丁老师的手时候,有些诧异,“我带来了糯米团子,您去热一热尝下我手艺。”,怎么说呢从最一开始,丁老师给她的印象都是肤色蜡黄的,但是这一双手却格外的白皙纤细,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的手,安安接着道,“丁老师,您的手可真好看。”,说完就低着头,继续给阿奶喂鸡蛋去了,也没管丁老师什么反应。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丁老师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下意识的把手藏到了身后,搓了搓,干巴巴的解释,“可能是洗衣服泡的太久了。”,见安安没有在追问下去,他松了一口气。
人心换人心,四两换半斤,丁老师就算是在硬的心肠,也被安安这隔三差五的惦记着送吃的给捂暖和了,现在看到安安,他眼里有着柔光,真真是把安安当做闺女来疼爱的。
他折回了厨房,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那一双手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也不管那糯米团子是不是凉的,直接拿起来就吃了一个,感叹,“也不知道顾师傅那个糙汉子,怎么生出来了个你这么心灵手巧的闺女”,趁着丁老师吃的糯米团子的时候,安安顺带把碗里面的大酱给递了出去,“您蘸着这试试”
这一蘸可不打紧儿,丁老师整个眼睛都亮了,竖起了大拇指,“这大酱味道真不错。”
阿奶有些急,她打开安安的手,指着那大酱,委屈,“我也要”,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明显是阿奶看安安和丁老师两人吃的热火朝天不理她,阿奶委屈了呢
安安哭笑不得,轻轻的用筷子沾了一点大酱的汁,喂了喂阿奶,阿奶笑眯眯的指着大酱,“这个比鸡蛋好吃。”,鸡蛋没味道。
安安和丁老师看到阿奶这么顽皮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等安安从丁老师家里离开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她回家看了看自家老父亲有没有什么漏掉的东西,又往里面添了不少东西。
因为明天要起早,顾卫强今儿晚歇息的也比较早,在堂屋的桌子上放了一张纸,纸下面压了五十块钱,桌子下面放了一大兜子的吃食还有用的。
显然都是从黑市淘回来的,安安心里暖的一塌糊涂,她担心老父亲出门吃不好,老父亲又何尝不是担心她和冬冬在家吃不少。
家里的粮食备着,万一不想吃了,拿着钱也可以出门吃,老父亲的话里面的意思安安又怎么没看懂啊
她把桌上的钱给收了起来,想了想又抽了两章大团结出来,塞到了父亲的行李里面,她和冬冬两人在家,花不上什么钱,而且自家父亲不在家,她也可以去一趟黑市了。
把超市里面的东西出手一部分,换成钱。
隔天一早,安安原本打算起来送送自家父亲的,却没想到,睡过了头,等她起床的时候,发现锅里面熬着粥,至于老父亲,早都离开家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果然熬夜容易忘事啊昨天从丁老师家回来后,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导致早上睡的太沉,连自家父亲走都没发现。
和冬冬两人匆匆的吃了早饭,就往学校赶,上午的是算术课和英语课,为了让学生们能够学好英文,特意把早上的前两节课最好的时间点,给了英语课。
安安到的时候,已经算是踏着上课铃声进来的,原本她的同桌是半夏,但是半夏又再次办理了退学手续,所以安安身边也空了下来。
照着惯例,甄老师喊安安起来领读,对于他旁边空着的位置,只是挑了挑眉毛,却没有细问下去,办公室那边也有些传言,他多少听到了一些,只是觉得顾半夏这个学生,真真是蠢的无可救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奇奇小说全网首发
做老师的最见不得学生放弃好好的学习机会,这年头比前儿些年上学不知道条件好了多少,照他所知道的半夏家条件也不是很差,因为甄老师还遇见了不少次,顾华子来学校接半夏回家的时候。
在他看来,胖又怎么样
别人说了以后还能掉块肉不成,等半夏学成归来,站到了一定的位置,就会发现这些都不是事情。
其实别看甄老师从外表看着是儒雅温和的,但是骨子里面却有些离经叛道,若不然以他的条件就是去哪里去不得,怎么会窝在太松县当个英语老师,着实是大材小用了。
安安站起来的时候,看了一眼甄老师,凭她的直觉,觉得甄老师这会像一头即将发怒的狮子,哪里还有往前她认为的温和啊
不得不说,安安的直觉很准。
等英语课结束后,甄老师把安安领到了办公室,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复习资料,递给了安安,嘱咐,“这里面有我整理的英文科目所有的重点知识,其中还有语文和算术,这两科是其他老师准备的,你和顾半夏同学走的近,方便的话就把这些资料带给她,告诉她学校的大门随时为她敞开。”,就算是她不来学校,这些资料若是她在家复习的话,等到高考的时候,也是够她用的。
安安掂了掂手上厚厚的一本本复习资料,她是真心的感动的,所有的老师,都从未放弃过学生,这里面的资料,很多都是老师们昨晚儿回去临时熬夜赶出来的,这都是老师的心意,安安对着甄老师鞠了一躬,“我替半夏谢谢老师们”,这是她真心实意的感激的。
这个年代的老师们,他们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全每一个学生,让每一个学生都能学到知识,参加最后的考试。
甄老师摆了摆手,“这不是啥大事,回去上课吧”
剩下两节课,安安一双手不停的摩挲着这厚厚的一叠资料。
中午放学的时候,趁着冬冬午睡了,她自己趁着这会的时间,换了衣服,去了一趟黑市,她超市里面有太多的货物了,随便出手一批,他们手上的钱都够了。
而且按照趋势,过两年粮票没用了,能用钱买粮食了,粮食才是最不值钱的。她超市里面最多的就是粮食了,若是在不出手一批,搁在了往后,可没现在行情这么好了。
因为天气冷,她穿了一件毛呢斗篷大衣,头顶上还带着一顶的破毡帽,声音也被变声器改变了,成为了一个苍老成七老八十的老爷子。
刚开年儿没多久,各家各户肚子里面都是有油水的,这会黑市的人并不多,安安乔装完毕后,直接进了里面,黑市的周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时不时的看着货物,现在交易的行情可比去年年底好太多了,随着太松县这一批被流放的人被平反,高考恢复,连带着市场的活力也起来了不少,起码在黑市的人们,脸上不在是以前那种惊弓之鸟,反而都是慢悠悠的逛着。
对于安安这番打扮,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因为来黑市的人,都不愿意被别人看到长相,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万一被看到了,惹到了红眼病去举报,那么一家子都完蛋了。
安安在里面管擦了好一会,发现那位穿着对襟棉袄的中年人,是这里面看场子的人,安安直接找上她,因为变声器的缘故,她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的沙哑和苍老,好在那中年人也没有过多追究。
安安撩开了斗篷的一角,只露了一个满是皱纹的下巴,吩咐,“带我去找你们老大。”
那中年人怔了一下,到底是看黑市场子的,人也颇为机警,他警惕的看向大斗篷,“什么事情”,好在还算变通,没有直接得罪,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见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安安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他还不一定会这么客气。
安安一开始就把态度端的很高,这年头能有这种说话语气的人,都是身居高位或者身后有背景的。
这中年人并不愿意得罪,若是搁在平时,软性子巴结的人,说不准就以为安安是找茬的人,直接把她给赶了出去。
安安耐着性子,压低了嗓音,“我有一大批货,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吃下去了。”
那中年人的眸子闪了闪,“真的”
安安斜睨了他一眼,淡淡,“我既然到了这里,就没必要骗你。”
那中年人虽然没有看到安安的表情,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即使隔着斗篷,也能察觉到这人的高傲。
他的态度也放恭敬了几分,“跟我来。”
安安的斗篷下面,捏着一个电击棒,是她之前从超市仓库里面翻出来的,明显这玩意儿已经超出了市场的范围,超市进了这批货,却不敢往外卖,这不就便宜了安安。
她把电击棒捏的紧紧的,黑市并不是一个好地方,说鱼龙混杂也不为过,她一直都不愿意冒这个危险,但是随着前前段时间,工会那边传来的消息,各家各户发的食物明显比以前的多了,而且粮票却比以前用的少了,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不用粮票了,但是这明显是一个信号,食物放宽松的信号,安安记不得是几年后粮票会取消,但是却知道不是这个点的。
明显还要几年呢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穿越而来的蝴蝶效应导致的。
而她超市里面的那批粮食也越发抓紧了要出手一部分了。
但是若没完全的准备,她又怎么敢来黑市,这电击棒是一重保证,超市则是第二层,而第三层则是被她压在枕头下的信纸,上面明确的写了她来到了黑市,若是晚上还没回去的话,可以找人了。
但是最后一项,她并不希望会用上。
七拐八拐的,她到了黑市场子的最里面,是一个约有二十几个平方的小型办公室,那办公室里面的堆着不少外面梦寐以求的东西。
她手心里面也一身汗,若是之前在顾家村的时候,安安在换亲的当场,就会认出面前的男人正是纺织厂的厂长,胡援朝。
这个身份是真真的隐藏的很深了。
不过,安安虽然不认识胡援朝,却并不影响她把胡援朝的面孔给记着了,原本胡援朝是很少来黑市的,毕竟影响不好。
但是今天还是收账的缘故,他恰巧在这里,不得不说,安安赶的巧了,安安会见到胡援朝当然也是阴差阳错的缘故,因为她的穿戴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干瘪的老头子,再加上用了变声器的缘故,她选择的是一股子的浓浓的方言强调,这声音一听啊就知道是个外乡人。
下面的人跟胡援朝一描述,再加上他刚收完账,发现这个上个月的收入可连以前的一半都不到,实在是黑市被上面的县长给接二连三的打击,没人在愿意来冒险来黑市交易了。
哪怕是这几天政策稍微松了一点,来的人仍然不多,来的人少就代表着货物少了,货物少了他们黑市抽成自然也少了。
这安安的到来,可不就成了及时雨了。
胡援朝这才松了几分警惕的心思。
安安进屋后,放在斗篷里面的双手紧紧的握着电击棒,食指搭在按钮上面,若是有任何意外,她这电击棒可不长眼了,她语气平平,“你就是黑市的负责人”
胡援朝转了转手上的核桃,不答反问,“你有货要出”
安安傲慢,“那就看你吃不吃的下了。”
“多少”,胡援朝一点都不在意安安的态度,反而因为她的傲慢,慢慢的收起了轻视之心,坐直了身体。
安安压低了嗓音,“一千斤大米,一千斤白面,你收吗”,她把超市的仓库清理了下,那种一百斤的包装的米面,她数了数,还真不少,因为在她穿越之前,他们当地有传言说是粮食要涨价。
能在大城市里面开超市的人,自然有门路和背景的,早早的囤了一批粮食在超市,哪里想到还没卖出去,就被安安捡了个便宜,连带着超市一块跟她穿越了。
这次米和面一样出手十包,一包一百斤的重量,虽然不少,但是还不至于扰乱市场,太多了,她不敢在拿出来,只能等这一批消化完毕了,她在把剩下的慢慢分批出手打,当然自己吃的,肯定要留够了。
胡援朝有些激动,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可是精白米和细白面”
安安从斗篷里面摸了摸,抓了一把精白米和细白面放到了桌子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胡援朝用手捻了一小撮米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那是香喷喷的大米味,这个大米的质量可比以前收起来的那一批好的太多了。
接着又直接蘸了蘸桌上的白面,尝了尝,压下心头的激动,“你要多少钱一斤”
“两块”,这是黑市并不是之前她卖到教职工那种地方,黑市这种地方,你尽管漫天要价,如果价格不合适还可以在谈。
胡援朝脸黑了一瞬间,“大爷,你这价格要的太贵了,而且数量这么多,除了黑市,没人会吃的下这批货的。”
大爷你全家都是大爷。
安安心里不愉,“一块八”
“一块三”,胡援朝作为黑市的背后人,虽然对安安的身份有些怀疑,但是他的优势确实显而易见的,这一片也只有他们家黑市能吃下这么多货,毕竟随便都是好几万块钱了。
“一块五,若是你在还价,我宁愿滥在手里。”,她知道自己的劣势,同样也知道自己的优势,除了自己,这家黑市不可能收到这么好的米的。
“成”,胡援朝定了下来,“在哪里拿货”
“晚上八点,在城外废弃的砖厂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废弃的砖厂是十年前的,那个时候太松县有一批老手艺人,而那砖厂是地主家开的,专门请的手艺人来做活。
后来革命,这地主被斗下了台,砖厂里面的东西都被充公了,这砖厂就没落了下来,如今也算是蜘蛛网横斜。
安安之所以选择砖厂交易,自然是提前选好的场地,其一是砖厂人烟稀少,又有个破烂屋子当场地,她凭空变出两千金的粮食有地方存放。其二是她之前踩过点,这砖厂的后门出来,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接抄到教职工楼这一块。想来想去,砖厂是她交易的最好地方。
胡援朝眸光微闪,手指蜷缩,无意识的敲着桌面,“成”,见安安离开后,他吩咐下面的人,“分两拨人,一波跟着这人,一波去砖厂守着。”
安安出了黑市察觉到后面的动静,勾了勾唇,几个拐弯,直接去了外面的一个公厕,等她进入公厕后,直接脱掉了衣服,换成了自己的衣服,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小姑娘。
她穿着一身姜黄色的宽松大棉袄子,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里面。
而且脸部也被她化了妆,原本白皙小巧的脸上变得黄黑色,还有一堆雀斑,又带着一个大眼睛挡住了整个脸的一半,在超市里面照着镜子看了许久。
而外面跟踪安安的一群人,见安安进去公厕半天没出来,急了,直接进去公厕寻找,却发现公厕空空如也,而在公厕的上方,那窗户口处的砖头却被人卸了好几块,还有明显的脚印子,显然那交易的老头从窗户爬了出去。
“妈的”,其中一个人指着窗户,对着身后的人吩咐,“追”
两人匆匆出了公厕,看到追踪的两人都走了,安安又在公厕等了十分钟左右,这才捂着鼻子,小跑着从厕所离开。
反正她现在这副样子,没几个人能看出来的。
她这副打扮没人看的出来,安安比较庆幸,这年头的学校,中午午休都比较长,她这来回一耽搁,回家把睡梦中的冬冬给叫醒,直接去了学校。
一下午,都在想着晚上交易的事情,她把方方面面遇到会遇到的事情全部考虑了一遍,她不禁在想,若是爸爸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当然,安安口中的爸爸当然不是顾卫强,而是她在后世的爸爸。
后世的顾爸爸以前是公司的高管,后来出来自己创业,一手创办了公司,规模不是特别大,但是每年的收入却不少,而且顾爸爸是一个很严谨的人,他做事情,从来都会有几套方案,而且对于突发性事件的应对能力,也远远不是安安所能比拟的。あ奇奇小説蛧ヤ~7~1~7~(ωωω).qq7(1)<首发、域名、请记住
而安安的性子,在骨子里面有些东西还是遗传了顾爸爸的基因,但是安安以前确实个被人当公主宠着长大的小孩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事情。
做起来,到底没有顾爸爸老练,她丧气的抓了抓脑袋,不停的在问自己,“如果爸爸在这里,他会怎么做”,其实安安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爸爸会给出不低于三套方案。
而且会反推,反推这一点却正是她所忘记的。
安安好不容易灵光一闪,讲台上的丁老师语气严肃,“顾安安同学,这道算术题,你上来给大家示范一下。”
安安压根没听到,还是调到她后面坐着的徐程程推了推她,压低了声音,“丁老师,喊你上去呢”
安安这才回过神来,猛的站了起来,往讲台上去,拿着粉笔看了看这道题目,其实就是一道最为基本的函数题。
她盯着黑板了三秒钟,脑子里面过了一遍解题思路,这才拿着粉笔写写画画起来,一时之间,教室里面安静极了,只有安安书写黑板字的声音。
这道题,安安用的是最简单的方法,求出了答案。
丁老师点了点头,教训,“我知道你的底子好,但是上课的时候,还是要专心听讲,不然这些课程早晚会被你落下来的。”
安安一副受教的模样,乖巧的不行,“下去吧”,丁老师发话后,安安立马到了自己座位上,徐程程在桌子下面竖起了大拇指,反正上面那题,她认识那题目,题目不认识她,一个字都不解不出来。
但是安安确实在走神,随便拉上去,立马算出来了。
安安苦笑,“听讲”,被丁老师当众点名批评了,有点汗颜,接下来的几节课,安安可不敢在走神了,放学后把冬冬一块接回家,晚餐她直接准备好了食材,端到了丁老师家,陪着阿奶吃完后,把冬冬留在丁老师家做作业,算是先帮忙看着冬冬。
而她看着时间,要准备去废弃的砖厂了。
乔装打扮了一番,等她到废弃砖厂的时候,发现废弃工厂的外面野草中间藏着不少人,显然是在等她的。安安也不怯场,照着原来设想好的方案,找到了胡援朝,这可是几万块钱的交易,算是大单子了,胡援朝当然会亲自来。
被从从墙后面挖出来的胡援朝,内心一阵惊讶,面上却毫无波澜,“大爷,眼光真毒。”
安安呵呵呵的笑了一声,直入主题,“钱都带了吗”
胡援朝拍看拍胸脯,从里面抽出了一个牛皮袋子,却没有给安安,而是拽在自己手上。
安安不以为意,“多给我六百块钱,我给你三辆永久牌自行车,女士的。”,她超市里面是有一块被重新开发出来的是复古场地,里面有着不少的老物件,安安也是后来才发现的,这三辆车还是她从复古屋里面淘出来的,有些旧,但是是女士自行车,这年头啊生产的大多都是单杠男士自行车,女士的很少见。
胡援朝听到女士自行车三个字,他眸光闪了闪,“在哪我要看了货才知道值不值得这个价格”
安安语气平平,“和粮食放在一块,你让你的人都退出来,不许有任何人进砖厂,不然咱们今天的交易到此为止。”
胡援朝察觉到安安的不悦,招了招手,一下子从周围出来了十多个壮汉。
安安并没有面上那么平静,手里面全部都是汗。
她尽量让自己的步子稳一些,进了砖厂里面,一阵摸索,发现果然有一块地面的声音不一样,她敲了敲,把那砖给撬了起来,下面则是一个大大的通道。
安安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在之前看过不少探索节目,有一期主持人讲过,在五六十年代甚至更早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人们怕敌人来袭。
都会在每一个厂的周围挖上一个通道,那是救命用的。安安之前探查了一次,留了个印记,这次刚好派上了用场。
她看了一眼外面,在门口和窗户的地方,她绑了一根绳子,上面绑着铃铛,若是有人进来,铃铛必然回响。
不过她也很快,不过一招手的功夫,那十袋子的米和面,就被放到了通道里面,至于袋子上的日期和牌子则被安安给弄了下来,起码从外面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哪里生产的。
三辆自行车,则被安安放在粮食的旁边。
安安竖着耳朵听了听,那胡援朝并没有派人进来,她够了勾唇,到算是守信,不过却没有放松半点警惕。
她对着外面的人招呼,“进来”,见到胡援朝带着一帮人都要进来,安安伸出手,指着胡援朝,“你一个人进来,其他人留在门口守着。”
安安谨慎,胡援朝同样谨慎,见安安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头子,他也松了几分心思,招手把跟在他后面的下属给留在了门口,按照胡援朝的想法,只要留到了屋子内,他不怕这老头子走丢,至于中午厕所跟丢那一次,完全是老头子狡诈,自家的属下又废物。
见胡援朝进来后,安安指着,“把钱给我我要检查一遍,粮食才能给你”
他对着属下吩咐后,进到里面,发现整个屋子破破烂烂的,并没有任何粮食,他脸上有些怒意,“你耍我”
安安不以为意,重复,“你把钱给我了,我自然让你见到粮食。”
胡援朝并不愿意,但是形势却不得不把钱交出去,安安接到手上,当着胡援朝的面,把一捆子的钱哗啦啦的倒在了地上,直接从里面抽了一叠子检查,全都是真钱,没有哪假的来糊弄她。
不怪她谨慎,而是能做黑市老大的人,她不信这人的手脚真是干干净净的。
检查了钱,她又把装好了以后,当着胡援朝的面,把之前盖起来的一块地砖给揭开了起来,这一揭开就露出了一个大坑来。
胡援朝才发现安安身旁的不远处已经有个地道,难怪
难怪自己的人进来几次,都没有找到粮食,胡援朝眸子中对安安的警惕更加深了,他身为地头蛇,都不知道这废弃的砖厂里面有个地下通道,而这个外人却知道。
看来对方有准备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自己这边消息不周全。
安安由着胡援朝看着,反正自己戴着斗篷也看不出来什么,她指了指入口,“你下去看看,粮食都在下面,还有自行车。”,这砖厂废弃有些年头了,到处都是蜘蛛网,连地面都有些潮湿。
胡援朝看了看地上的一截绳子,他嘴角抽了抽,显然这绳子是给他准备的下去地道的,他也就照着做的,反正这钱,这老头子也带不走,不错胡援朝打算黑吃黑,这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安安虽然不知道胡援朝接下来的做法,但是多少能猜到一些。
她看着胡援朝站到下面后,随手摸出了个手电筒照着光,“你仔细检查一番,有问题喊我”
胡援朝着实被面前这精白米和细白面给惊呆了,这都是好东西啊
等这批货出手后,说不定他的位置还能更进一步,到时候给自家大儿子说媳妇的条件可以在提一提了。
胡援朝抬头,发现手电筒还搁在那地面上,一半腾空,那光束刚好打在地面,明显那老头子在帮他照灯,再加上外面还有他的属下,那老头子插翅难飞,胡援朝也放心了不少,慢悠悠的把剩下的袋子一一打开检查了一遍,最后看的是自行车。
这自行车的样子倒是新奇,不过看起来有些旧了,他两百块钱收回来算是高价了,不过眼角撇到这一堆的粮食后,也想开了,这自行车就算是搭头吧
他在下面呆了十多分钟,这才拽着绳子慢悠悠的爬了上来,等他上来的时候,发现那手电筒不过是被一个石头给压着在,一半腾在空中,压根不是那老头子举着的手电筒。
他到处找人,却发现屋子内空无一人,只有横斜的木头架子和遍布的蜘蛛网,胡援朝心里咯噔一下,他走到门口,急切,“你们可有看到那老头子出来”
他带来的几个属下齐齐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没有任何人出来。”
胡援朝整个人的脸色铁青,吩咐,“给我搜一寸地方都不要放过。”
属下们面面相觑,齐齐的冲了进去,那真真是快掘地三尺了,半个小时候,大家伙齐齐的摇了摇头,“那老头子不在废弃砖厂了。”
胡援朝一脚踹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属下,“废物”
“说跟我说上次这老头子怎么丢的”
上次负责跟追安安的两个人把情况说了一遍,胡援朝百事不得其解,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消失了呢
而此时消失的安安,正在回家的路上,她是手里还有个镰刀,边走边割茅草,这一块鲜少有人过来,都长了厚厚一片茅草,她拿着镰刀割了一条路出来。
不仅如此,她还故意割了另外一个方向,为了营造她有人帮忙的场景,胡援朝他们早晚会查到这里来,多余的一条路不过是打掩饰而已,这瞒天过海的计划,一个人可完不成的。
等出了这一片茅草林子,就是四通八达的大路,若是胡援朝在想找她就不容易了。安安趁着没人的时候换了衣服,在路上绕了一大圈,这才去了丁老师家,给冬冬给接了回来。
她却没想到,冬冬竟然也入了阿奶的眼,她去的时候,阿奶正在给冬冬讲神话故事呢
冬冬听的可认真了,而丁老师在卫生间洗漱,听到动静,他穿好衣服出来。
安安抬眼望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丁老师好像比白天矮了一些也白了一些连带着走路的身形也有些像个女人。
她晃了晃眼睛,可能是忙晕了,丁老师明明是个男人的,她怎么会看成了女人。
安安笑眯眯的把从老福记买回来的桃酥给搁在了桌上,解释,“排队好久才买到,耽搁了许久。”,说完,她看向丁老师,“丁老师,晚上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把冬冬接回去。”
许是刚洗漱完,丁老师脸上还有些氤氲水汽,连带着平日里紧绷的五官也柔和了几分,安安越发觉得这样看丁老师的长相,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以前她倒是不觉得,罪过罪过她不是故意编排丁老师的。
丁老师,“回去吧不早了,早点休息,下次过来别再带东西了。”,这孩子每次过来都带东西,不知道要多花多少钱出来。
顾师傅有再多的钱,也不够嚯嚯的。
安安牵过冬冬,笑眯眯的点头应是,只是下次过来,该带东西还是接着带。
两人出了门,阿奶目送着两个孩子离开。
回头,颤抖着手,把桃酥给解开了,抽了一块递给了丁老师,喊,“红梅,你也尝尝咱家晓晓带回来了呢”
红梅两个字让丁老师浑身一颤,他硬着头皮解释,“妈,您看清楚,我是小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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