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心里暖和极了,她鼻头有些酸涩,却笑容灿烂,“洗啥脸,给冬冬每天喝一杯羊奶,保管一个月,他这个子就要窜一截子。”,新鲜的羊奶,虽然不好喝,但论起营养来超市里面的盒装牛奶,肯定赶不上羊奶啊
冬冬捏着鼻子,小脸上尽是嫌弃,“我不喝,臭死了,给姐洗脸,我之前看妈给二姐用牛奶抹过脸,说是能变白,姐,你可要好好洗洗,往后肯定比二姐还白。”
安安哭笑不得,也不在让了,有了这羊奶,空间里面的牛奶也好往外拿了,也算是好事。
顾卫强瞧着这一对儿女让来让去,傻笑了半天,问,“还没吃饭吧锅里面有胡辣汤,去盛一碗,吃完了浑身暖和。”,一般来说,男人当家,手大的很,那都是有啥吃啥,毫不顾忌没有下一顿,顾卫强更是这里面佼佼者,一大早,去赵桂芳家换了一把红薯粉,赵桂芳娘家是做红薯粉的,算是祖传手艺,不仅料子放的足,连带着劲儿道也比别的家强。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
一家子就三口人,基本一斤红薯粉,在加上冻萝卜,白菜,昨晚儿还剩下的野鸡肉,煮开了以后,在上面撒点嫩绿的小葱,滴几滴香油,那味道,传的满院子都是,简直是好吃极了。
顾卫强会吃,但是往前儿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跑,没机会做,更没机会吃。
现在家里就两个孩子,他出门跑货,心里有了牵挂,隔三差五回来一趟,给孩子们改善点生活。
安安和冬冬两人,吃的满嘴流油,浑身也暖和了。
安安要去洗碗,却被冬冬抢了过去,小豆丁一本正经,“姐,你手上还有冻疮,沾了热水,疼死了,还是我来。”,在乡下,八岁的孩子,是可以垫着个小板凳,上炤台做饭的。
冬冬虽然不做饭,但是却没少洗过碗,以前没分家的时候,看他姐忙不过来,就在旁边帮下忙。
安安看了下手上的裂口,她这几天一直在擦凡士林,倒是口子长住了,但是还没结痂,她也就不勉强了,把碗丢给了冬冬。
跟自家老父亲交代了一声,“爸,我出去了。”
安安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山后面的凹子地,她昨天算好了,每天都去一趟,捡一点傻狍子,野鸡,灰毛兔子,再加上自家老父亲的运作,估摸着,也就十来天,就能赚够到城里面买房子的钱。
她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半晌午了,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烟,路上遇到了叔叔婶婶,安安都很乖巧的打着招呼。
反正笑眯眯的喊一声,她也不会掉块肉。
还能得到一片的美名,不叫白不叫。
果然安安走远后,赵桂芳门跟前儿聚这不少说着闲话的大妈。
赵桂芳一拍大腿,“安安这孩子,苦啊早些年,唐兰芝偏疼小闺女,把她当牛来磋磨使唤,好不容大点了,这唐兰芝又去奔高枝去了,又带上了小闺女,连小儿子都不要了,你说这人,心要有多狠啊才能连孩子都不要了,若是我,我肯定舍不得我家狗蛋,我家狗蛋若是哭一声,那真是在我心尖上剜肉。”,赵桂芳一口气生了三个闺女,第四个才生了一个儿子,故而,家里的唯一的儿子狗蛋,那可是当做祖宗一样供着。
正是因为她前几个没能生出儿子,更是不知道被王大英那婆娘,早些年给挤兑了多少回了。
如今,那婆娘还是腰板硬气着呢
谁让她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
成了老顾家的功臣。
可偏偏,周老太也是个奇怪的,家里的儿子多,不稀罕儿子,就稀罕闺女。
也亏得周老太这么多年在前面周旋,安安这实心眼的孩子才能安稳的活下来,不然早都被磋磨死了。
乡下的人,都很淳朴,住在一个村子,家长里短,藏不住什么消息。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
顾婉婉在家养的跟千金小姐一样,老大顾安安却当牛做马。
大家都看在眼里。
“可不是,如今安安没了妈,可不就成了苦水里面的小白菜。”
“钱婶子,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咋看着,自从唐兰芝带着小闺女走了以后,安安的面色还好上了几分,瞧着还胖了一些。”
“是吗许是分了家,也没了二房的磋磨,自然舒服一些了。”
安安可不知道,她不过经过人家的门前儿,就被大妈们狠狠的心疼了一番。
时间紧,她直奔目的地,一口气爬到后面的山凹子。
躲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发现这块属于背光的位置,太阳照不到,地面上的雪倒还是厚厚的一层,没怎么化开,她踩了踩地上雪,还挺厚实的,这才从上面慢慢往下移动,坡有些陡,安安的动作很慢,就担心滑到摔跤,好不容易下去,她才松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准备下套子,结果没成想,套子没下成。
“别动”,安安腰间猛的一硬,她心里咯噔一下,条件反射的举起双手,“我投降。”,那是刀,还是尖刀,许是冬天穿的厚,这尖刀抵在腰间,虽然没能穿透衣服,但是也咯的生疼,这荒山野岭出现拿着尖刀的人,不是土匪就是亡命之徒,不过几秒钟,她脑子里面转了几个圈子,锁定了那人的身份。
安安面色发白,害怕的不行,却强行镇定下来,不能慌,一定不能慌,她能逃出去,一定能,察觉到腰间的尖刀稍稍松了一分,她慢慢的放下手,头都没回,“大哥,我知道这附近的近路,可以不经过村子,直接到县城,我带您过去。”
她声音里面,还有几分颤抖,连带着腿肚子,也在一块打颤,但是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她只有表现出自己的用处,才能活下来,哪怕是只活到出这个大山,这也是她逃跑的时间,争分夺秒。
挟持她的人,正是一位一米九几的大汉叫樊七,他满脸的络腮胡子,在眼角下方,直到眉尾处,有一道深深的刀疤,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的郁气和杀气。
察觉到手下的人,不停的发抖,显然是个小弱鸡,樊七高度集中的精神也松散了几分,威胁,“倒是有几分聪明,别耍花招。”,丝毫没问,安安怎么知道,他要走出去,还是去县城的路,这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了,等他出了这大山,到时候那群人,在想追上他,怕是在做梦。
安安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试探,“大哥,我可以站起来吗”,她还在下套子啊整个人都蹲在地上。
“起来”,络腮胡子一脚踹在安安的腿上,她整个人都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的时候,她抬眼,不对
灌木丛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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